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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bu8hd馃憴1004|「でも忘れられないですよ」と僕は言った。「僕は直子にずっと君を待っているって言ったんですよ。でも僕は待てなかった。結局最後の最後で彼女を放り出しちゃった。これは誰のせいだとか誰のせいじゃないとかいう問題じゃないんです。僕自身の問題なんです。たぶん僕が途中で放り出さなくても結果は同じだったと思います。直子はやはり死を選んだだろうと思います。でもそれとは関係なくc僕は自分自身に許しがたいものを感じるんです。レイコさんはそれが自然な心の動きであれば仕方ないって言うけれどc僕と直子の関係はそれほど単純なものではなかったんです。考えてみれば我々は最初から生死の境い目で結びつきあってたんです」

2024-09-22 03: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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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外媒《华尔街日报》和CNBC都报道了高通考虑收购英特尔的相关事宜。前一段时间,路透社也曾爆出,高通曾考虑收购英特尔芯片设计业务的可能性,其对英特尔个人电脑芯片设计部门尤其感兴趣。

  据路透社最新消息,高通首席执行官克里斯蒂亚诺.阿蒙(Cristiano Amon)亲自参与了收购英特尔的谈判,研究交易的各种选择。文章同时指出,高通与英特尔的谈判还处于早期阶段,高通尚未对英特尔提出正式报价。

  对于收购传闻,英特尔和高通的代表拒绝置评。

  在竞争激烈的半导体行业,并购是企业做大做强的捷径。比如,英特尔曾以167亿美元并购FPGA生产商Altera以加强其在数据中心业务上的优势;高通曾想以约47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车用芯片商恩智浦半导体公司(收购最终失败)以加强其在汽车芯片的业务等。

  曾经的竞争对手在这个节点被传出收购消息,不得不让行业深究其背后的原因。毕竟,一个是全球最大的高端手机芯片设计公司,一个是全球少有的既能设计又能制造CPU芯片的IDM厂,如果高通收购英特尔被证实,这无疑会改变全球半导体行业的竞争格局。

  半年亏20.91亿美元英特尔正在自救

  站在英特尔的角度,身处业绩下滑、裁员危机的英特尔近一年一直处于“自救”的状态。

  从营收和净利润的角度看,英特尔营收增速处于整体下滑状态,且已连续两个季度处于亏损状态。

  2024年第二季度,英特尔收入128亿美元,同比下降1%;净亏损16.54亿美元。再叠加2024年第一季度亏损4.37亿美元,英特尔今年上半年就亏损了20.91亿美元。

  为应对眼下危机,英特尔计划加大节流力度,宣布裁员15%,并从第四财务季度起暂停向股东派息。

  对于亏损和下半年的业务前景,英特尔CEO帕特·基辛格曾在一封写给员工的信中透露,成本太高,利润率太低,公司尚未从AI等强大趋势中充分受益。2024年下半年的财务业绩和前景比之前预期的要艰难。

  英特尔是典型的IDM厂商,集芯片设计、制造、封装和测试等多个产业链环节于一身,不仅面临巨大的资本支出,而且还要求芯片设计能力要强,这样才能把产能跑满。

  近几年,随着“护城河”X86被竞争对手蚕食,英特尔有意将晶圆制造代工业务独立运营,且并允许其外部融资 。

  今年年初,英特尔宣布正式分拆旗下的芯片设计与制造业务,负责芯片制造业务的晶圆代工事业部,财务单独核算统计。

  根据英特尔此前公布的预测数据显示,分拆晶圆制造业务后,2023年可以节省30亿美元成本,2025年将节省 80-100亿美元成本。

  为减少成本支出,英特尔宣布暂停位于波兰的先进封装厂项目和位于德国的晶圆厂建设,暂停期限大约两年。

  在超威半导体将自身的芯片制造部门分拆出来之前,做电脑CPU的英特尔和超威都是IDM厂。2009年3月,超威半导体将芯片制造部门分拆出来,成立格罗方德(GlobalFoundries)。

  2011年3月6日,阿联酋的阿布扎比先进技术投资公司(ATIC)以4.25亿美元收购超威半导体拥有的格罗方德余下的8.8%的股份,格罗方德成为一家独立的芯片制造商。

  有了超威半导体拆分制造部门的成功先例,分拆旗下的制造业务不失为困境中的英特尔自救的良策。

  收购英特尔难解高通的中年危机

  英特尔有意将晶圆制造代工业务独立运营,且并允许其外部融资,成为高通拟收购英特尔业务的注脚。不过,路透社也爆出,高通收购英特尔芯片设计业务的可能性更大。

  与英特尔是典型的IDM厂商不同,高通是典型的Fabless模式,即高通只做芯片设计和销售,生产、测试、封装等环节外包给台积电等晶圆代工厂。

  在智能手机领域,高通牢牢地掌控着高端手机芯片的市场份额。2024年第二季度,高通芯片出货量的市占率为31%(Counterpoint数据)。

  从收入构成看,高通的营收主要来自半导体部门QCT和专利授权部门QTL。2024财年第三季度(对应2024年第二季度),其QCT和QTL营收分别为80.69亿美元和12.73亿美元。从收入占比看,QCT部门贡献了高通绝大部分收入,占比约为86%。

  高通QCT部门由手机终端芯片、汽车和联网设备(IoT)三大板块业务组成,其中,智能手机业务又是QCT部门的营收支柱。2024年第二季度(自然年)智能手机业务收入58.99亿美元,占QCT部门收入的73%及高通总收入的63%。

  由于高通营收和增长主要依靠手机芯片业务,在全球手机市场陷入收缩周期时,已经快40岁的高通也陷入了中年危机。

  以高通近7个季度的业绩为例,从2022年第四季度(自然年)开始,高通的营收和净利润的同比增速连续四个季度处于负增长状态,直至2024年第二季度(自然年)才恢复双位数的增长。

  为了缓解智能手机芯片业务对公司发展的掣肘,高通将业务拓展至汽车芯片和物联网业务。2024年第二季度(自然年),高通来自汽车业务的收入为8.11亿美元,同比增长87%;物联网业务的收入为13.59亿美元,同比下降8%。

  由于汽车及物联网业务营收占比太小,高通也将业务触角伸向英特尔的电脑芯片领域,特别是在AIPC领域。为抢占AIPC的风口,高通先于英特尔在2023骁龙峰会上推出为AIPC设计的骁龙X平台——“骁龙 X Elite”。

  据公开资料显示,骁龙X Elite采用全新的设计,集成Oryon CPU、Adreno GPU、Hexagon NPU,不仅性能与能效升级,还具备更强的AI特性。“Oryon CPU是高通在兼容ARM指令集的前提下完全重构,并非ARM公版Cortex CPU魔改。”高通公司总裁兼CEO安蒙表示。

  高通想分AIPC芯片一杯羹,而英特尔的x86处理器曾在个人电脑处理器市场占据主导位置,所以外媒传高通想收购英特尔芯片设计业务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在智能手机芯片业务依然是高通主要收入来源的当下,想靠收购英特尔芯片设计业务并不能立刻解决高通自身的中年危机。

  况且与晶圆代工业务相比,英特尔的设计产品业务占大头,与出售芯片设计业务相比,英特尔拆分或出售晶圆代工业务的概率更大。

  作为Fabless模式厂商,高通如果收购英特尔的代工业务并非是一手好棋。因为专业的晶圆代工厂商要坚持“不与客户竞争”的铁律。如果高通遵守这个规律,或许就要放弃汽车、物联网甚至智能手机芯片设计业务。

  高通收购英特尔面临两大障碍

  况且高通收购英特尔面临还面临两大障碍,比如收购资金来源及反垄断调查。

  截至美国时间9月20日美股收盘,高通的总市值为1882亿美元,英特尔的总市值为934亿美元。路透社曾预估,包括债务在内,英特尔的估值为1220亿美元。高通要收购英特尔,资金从哪里来就是个大问题。

  据高通财报显示,截至2024财年第三季度,高通现金及现金等价物期末余额为77.7亿美元,高通要收购英特尔,或许需要类似阿布扎比先进技术投资公司(ATIC)等“白衣骑士”的帮助。

  其次,根据美国反垄断政策的重要规章——《并购指南》和《横向并购指南》,高通收购英特尔或面临反垄断调查。

  类似的收购已经有过先例。比如,2017年,博通出价超过 1000亿美元收购高通公司。第二年,特朗普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由阻止了这笔交易,因为当时博通总部位于新加坡;2021年,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TC)以反垄断为由提起诉讼,阻止英伟达收购 Arm。在欧洲和亚洲监管机构的进一步压力下,这笔交易于2022 年被取消。

  所以,即使最后高通收购英特尔被证实,这场收购也会一波三折。

  本文作者:安然,本文来源:腾讯深网 ,原文标题:《盯上“老大哥”英特尔?收购难解高通的中年危机 |深网》

 

责任编辑:郭明煜

阚星钰(记者 黄沛文)09月22日,这是《湾区望海峡》的第247期10日晚上,台空军新竹基地一架“幻影-2000”战机失事坠海。该款战机服役以来已发生9起重大事故,失事不是第一次,但救援过程这次却是前所未有的“迂回”。落海飞行员谢沛勋在新竹外海漂流2小时,才被海巡人员救起,接着又耗费3小时才在台中梧栖渔港上岸送医急救。原本有关方面计划用直升机吊篮将飞行员送往新竹台军医院,这也是最快的方案,但没想到吊篮半途出现设备故障,设备无法升起回收。出于安全考虑,飞行员无奈只能跳入海中,由赶来的台海巡部门35吨小艇再次救起。该艇计划直接将人送回南寮渔港,却因为退潮,无法进港。小艇改由直升机吊挂回基地,又因艇身后甲板太小,直升机无法吊挂成功,只能再将飞行员送到另一艘海巡部门的100吨艇上,直到最后才成功辗转送往台中的一家综合医院进行观察治疗。“幻影-2000”战机 资料图“幻影-2000”服役近30年 失事意料之中“幻影-2000”战机在台湾地区服役已经将近30年,长期缺乏维护,服役后的9起重大事故共导致5名飞行员遇难。中国国民党籍民代李彦秀说,这次事件凸显台湾地区在救援和装备维护上的严重不足。她质疑,下次还能如此幸运吗?失事战机飞行员被送往医院救治李彦秀说,台军目前可执行夜间及全天候搜救的直升机只有S70C(美方出售给台湾地区的“黑鹰”直升机)与EC255(欧洲直升机公司出产的“超级美洲豹”运输直升机)共计6架,其中S70C已服役超过25年,EC255的配件补给则令人担忧。她补充道,此次“幻影-2000”战机疑似失去动力,原因有待后续研判,但“幻影-2000”已服役27年,连原产地的法国都已经不再进行升级,甚至在2022年6月宣布最后一个中队装备的“幻影-2000”战机正式退役。台退役中将帅化民在岛内政论节目中谈到,台军买“幻影-2000”时,该款战机确实是好战机,但到现在,问题首先出在机体老旧。他指出,战机会老旧,所以需要不断有零件补充,但法国开出的零件价格太高,所以在采购上有困难。图为“幻影-2000”的适配导弹他分析说,“幻影-2000”是法国制战机,有自己的数据系统,无法和F-16和岛内自研的F-CK-1(“经国号”)战机一样,使用可与美军兼容的Link 16数字化数据链路系统。再者,与“幻影-2000”一起采购的适配导弹目前也严重老化过期。帅化民提到,自己当年当民代时就曾质疑过,台军怎么能让飞行员驾驶过时的战机、带过期的导弹执行任务?海巡部门比防务部门消息灵通?“幻影”战机失事后,台海巡部门负责人管碧玲彻夜在社交平台上实况转播,甚至越俎代庖,宣布飞行员谢沛勋“获救”,引发岛内舆论嘲讽:“难道管碧玲才是空军发言人?”岛内有评论指,当灾难事件发生,各种讯息满天飞本是常态。任何好消息都会为家属甚至民众带来希望,但若最后实为假消息、空消息,期待的落空反而成了更锥心刺骨的伤害,造成不必要的二次创伤。如今社交网络发达,台湾政治人物抢先公布信息成了抢人气、冲流量的要诀,却也可能早就假新闻的温床。岛内媒体人施孝玮说,这次事件的搜救过程让他感到胆颤心惊,防务部门要“好好检讨”,因为他们不仅对第一手情况的掌握不是很精准,且还发生搜救直升机吊篮故障的状况。他说,失事消息首先在航空迷间流传,媒体发现后转发,最后才由军方进行说明。然而,防务部门所提供的飞行员获救讯息,进度却比海巡部门负责人管碧玲还慢。他认为,管碧玲公布讯息不是不好、不可以,但这也显示,防务部门在此次搜救过程中,至少在第一时间信息对外发布和公众沟通上,无疑是不合格的。施孝玮还补充,台军方必须好好检讨此次搜救全过程,他们应去查哪个环节出错,且吊篮故障不是个小问题,一定要改正,否则未来飞行员执行任务时,心里都会有压力,对自己的必要安全保障底线感到没有信心。改善两岸关系才能保障飞行员安全台湾中广公司前董事长赵少康此前就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台防务部门除了确保战机的妥善率之外,根本问题还是在于两岸关系。赵少康说,民进党执政以来,两岸紧张关系不断升高,台军的任务量大增,一天要升空好几次,不只让飞行员的精神压力大,飞机更是耗损严重。“两岸和平才是唯一的解方,两岸问题只能靠政治解决。”赵少康直言,赖清德一上台,毫不掩饰自己“台独”工作者的角色,明明可以好好过日子,赖清德就是要抓到机会就挑衅两岸关系,赖清德不断放火,飞行员何辜?作者丨杨颖,深圳卫视直新闻高级主笔

阚星钰(记者 赵雅君)09月22日,(原标题:前国足主帅沉默14年的社媒“爆了”!球迷刷屏:队危,速归)

记者/颜星悦‍‍‍编辑/杨宝璐‍‍杨淏在车站售票窗口买票买票、打车、住宿、购物、找路甚至交流……在现代社会中,这一系列事情常常默认要在智能手机上进行。当数字化覆盖了生活方方面面后,生活变得更加便捷,也比从前任何时候都依赖于“信号”与“电量”——你甚至很难说清,1格信号和5%的电量,哪个会更令你焦虑抓狂。但一个出生于1992年的山西男生杨淏却提出了这样的设想:没有手机这个“器官”,我还能在世界上畅行吗?于是他开启了一场实验——丢掉一切数字网络设备,花134天的时间,走完了全国24个省中的68个县市。实验成功了,他的感受则更为意味深长:真实的生活,接入互联网很容易,但想跳出互联网,却很难很难。以下是他的自述:‍不带手机出行,杨淏只能靠地图导航三天的“预备实验”“丢掉手机”这个想法,最初是在疫情期间冒出来的。2021年9月,我申请上了英国的博士,但由于疫情的缘故,2021年到2023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上网课,跟老师和同学们只是线上联系,每天看到的不是真人而是屏幕,这导致我三年都没有结识新朋友。还有一种情绪,就是被网络信息围绕的烦躁感。每天,手机都会推送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件、封控区又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还有网友们的消极情绪……并且所有的东西都被线上化、数字化。网络给人留下的记忆,似乎比我在真实世界里接触的记忆要短暂,头一天发生的事,可能到第三天第四天,就不记得了。这种状态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想关掉手机信息提示,又怕错过了最新新闻动态。我希望我的人生可以真实一点,由此萌生了“丢掉手机环游中国”的想法。为了测试这个想法是否可行,我先做了一个“预备试验”。2021年12月28日,我从上海出发,没带手机,只带相机,开车去了浙江天台山。天台山的国清寺,有很多保留得很好的古建筑,我喜欢寺庙的氛围,因此一直很想去那里。出行前我对父母说,我要不带手机去庙里玩三天,可能因为我从小就留学,而且只去三天,他们没有表现出很担心。在高速路检查站我就遇到了第一个难关。当时,工作人员要求我出示健康码,我说我手机丢了,现在必须回去找手机,总之好说歹说还是让我通行了。到了夜里,住宿成了最大的问题。我开车到天台山后,一路找了十几家酒店,没有一家愿意接收我。我本想,要不就凑合住车里,后来有家很小的民宿收留了我,房东是个和善的老奶奶,我告诉她我是游客,把手机丢了。我的车上没安装GPS,所以到天台山后,我就没再开车,改为搭车而行。到马路边去拦车,拦二十辆大概有三四辆会停下来,我再跟车主解释我没手机,但要去某个地方,三四辆停下的车里总会有一辆能载上我。这三天我一点儿都没想念手机。虽然遇到很麻烦,但感受却是舒适的,因为每天都在和真实的人打交道。平安回到上海是三天后的晚上9点,我刚开机,一个电话就打进来,是我母亲的,她估摸着今晚我会到家,吃完晚饭后就不停地在打电话。我才知道她还是很担心。这次三天的“预备试验”给了我信心,就是拿掉手机这个“器官”,我还是能在世界上活着。于是我就决定,去实现“不带手机环游中国”的计划。杨淏在路上给亲人和老师写的信不带手机去旅行接下来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我都在给我父母和女朋友做思想工作,我女朋友态度还好。我父母最担心的是,没有手机,我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都没办法求救,甚至他们都无法得知。我父亲说,现在都是电子时代了,没有手机你在外面寸步难行,其实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完全说服父母,但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做决定后不会改变的人。他们只能妥协。为了这次旅行,我提前准备好了40升的背包,几件衣物、拖鞋、洗漱用品、两个小相机、两册地图、两支毛笔、几叠宣纸、一瓶墨汁、三本书、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身份证件与银行卡,还有一摞现金。2023年11月27日,我和父母一起吃了早饭,然后把手机和电脑放进书房,正式开始了旅程。父母一直把我送到车站售票大厅,我妈还想进安检里面去送我,我说你赶快走。等坐上了火车,我没有一点担心,反而有种“终于开始了这一次伟大的征程”的激动。我的计划是从山西太原一路往南走,临汾市是第一站。到达临汾时已是当天傍晚,我沿街找到一家规模很大的连锁酒店,我给前台出示了身份证和现金,但前台工作人员焦头烂额地操作了半天,却依然无法在电脑上完成预定,好像他们在职业生涯中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直接拿现金走进来住店的。接着再往南走是运城,我直接去了临汾车站窗口买火车票,售票窗口还是蛮拥挤的,不过窗口买票的几乎都是老人,或者拖着蛇皮袋子的农民工,偶尔个别的年轻人,都是身份证丢了或去临时窗口退票的。出发前,我跟父母保证,每到一个地方会寄挂号信给他们,这是我唯一跟他们保持联系的方式,信件能提供实物感,他们可以看到我书写留下的真实印记,信件让接收的过程变得更长,父母也会更期待收信。不过我没能做到每个城市都寄信,在临汾,我还不太好意思找人问路,也没找到中国邮政。第一封信是到达运城后才寄出的,整个旅程我一共寄了20封,他们只收到十几封。这次出门我还专门带了很多书,所以一开始也没有想念手机,直到出发后的第9天,我在三门峡市病倒了,发烧,整夜睡不着觉,出虚汗,当时我没法线上买药,又爬不起床去医院或诊所。第一次非常怀念手机,怀念美团买药。最后我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解释了我的情况,前台的人帮我买了药,送到门口。吃了药后我躺下,看着床头的电话,那个电话不仅可以打内线,也可以往外打。我当时身体虚弱,情绪低落,好想给我妈和女朋友打电话。但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打。我觉得既然决定做这个项目,就要做得彻底一点,于是开始一一写信,给爸妈、给女朋友、给朋友,给姥姥姥爷,一旦有点力气就写,写累了就躺床上去休息。就这样过了三天。指引方向的只有两张地图,我在出发前买的,是中国地图出版社今年最新印刷的,但绘制时间是2015年,所有城市和国道都是准确的,但尴尬的是,一些新修的高铁路线或新取消的铁路,以及村镇巴士,地图没有显示。我需要这两张图带我从太原一直走到福建,再往西一直到新疆,再去东北,最后从东北回到太原。地图给了我很多误导。第一次是在广东梅州,我要去江西赣州,这两个城市是紧挨着的,地图上显示有铁路,但当我去车站问时,售票员说早就没有从梅州到赣州的火车了,我得回到潮州,才能坐火车去赣州。所以后来我一般靠问路来继续行程。一般会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请问从这里到........要怎么走”,有些人在被我问路时会吓一跳,他们觉得很新奇,有人以为我是在故意搭讪;有人说太奇怪了,第一次听说有不用手机的,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不用手机的;有人怀疑我在搞直播,弄个噱头;还有人认为我是调查记者甚至外国间谍。但我解释之后,还是有不少人会拿出手机帮我查询路线。很多地方现在已经不收现金了,我拿现金买东西,他们有时会找不开钱。在梅州,我上了一辆长途大巴车, 车费9元,我当时没零钱,最小面额是一张20元的纸钞,我和司机在门口僵持了半天。车上有个阿姨可能看不下去了,帮我刷支付宝付了9元。以前通过数字网络去解决的事情,在旅途中全都转到线下依靠陌生人,我遇到了很多善良的人。比如有一次在芮城,我要去一个叫“永乐宫”的地方看壁画,那个地方在郊区,地图上没标示,我就在大巴车上挨个询问,乘客里有个高中生,他说我送你去,我叫我爸过来,你也别在这儿自己找了,可能找不着。他就真打电话让他爸开车过来,把我送过去。陌生人给予我非常多帮助,我能完成这个项目很大一部分是依托于陌生人的善意。我觉得人们总认为外面坏人多,网络把一些恶意放大或扩散,引起了人的焦虑,当你真正接触世界时会发现,绝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杨淏在途中结识的拾荒老人‍‍‍‍‍‍‍‍‍‍‍触摸真实的社交整个途中,由于我一直在移动,因此只收到父亲给我寄回的一封信,他是用钢笔手写的,写了四页 A4纸,内容无非是他和母亲的日常,但每个字我都读了好几遍,还带到英国了。我寄给爸妈的十几封信也被他们好好保留 着 。我觉得这场旅行之后,我和父母的关系反而拉近了, 他们现在对我更信任了,我现在不需要每天和他们联系,他们也相信我是安全的。这场旅途没有想象中的寂寞,反而认识了很多朋友,因为我没带手机,也没什么别的娱乐可做,所以不得不和陌生人交往,这是我在这场旅行中的奇遇。他们身份各异,有驴友、学者、做小生意的商贩,还有一个特别的老人。老人是我在茫崖市的一个清真寺附近的废品收购站认识的,他是河南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逃荒一路往西到了茫崖市,茫崖再往西就是罗布泊,没路了,他就在茫崖停下,以捡破烂为生,还在垃圾堆里捡到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就成了他的孩子。现在孩子20多岁,跟着他捡破烂,虽然在茫崖长大,张嘴却是一口河南话。我和他聊得投缘,从下午一直聊到天色暗下,他让我跟他回家吃饭,还邀我晚上一起喝点。我就去了他家,其实那个家就是用废品搭的棚子,当时,我的第一感受是,在这里吃饭会不会不太卫生?就有点生理上的抗拒,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矫情,并为之羞愧。旅行中,我把我的手机号写给跟我有过深度交流的人, 从捡垃圾的老人到地理学者,什么样的人都有,回家后我打开手机,发现有20多个人加了我微信,我还在大凉山认识的一个彝族的少年,他经常给我发他们民族的生活照片,比如他们老家过火把节,或者他们彝族的特色菜,他都会拍照发给我,我也会给他发一些在英国生活的照片。这134天,似乎比我过去的任何一个134天要长得多,无论在时间还是空间上。旅途中常要坐火车,去售票窗口临时买票,常常买不到出发时间最近的高铁动车票,最多的是慢车票,所以我常坐的是慢车,从临汾到运城要5个多小时,我就坐那个车,以前看手机的时间都变成了看窗外,看树林变成草地,草地变成河流,感觉地球都变大了。时间也变得很长,我一路买书看书,读完了不下40本,走完了全国24个省中的68个县市。旅途中有些地方,我以前旅游时参观过,但建筑、街道、城市风貌跟我当时所见完全不一样了。我的发小们大多都是和我一样的留学生,他们每次回来,也都会感叹,“诶,这个地方怎么这样了,这条路怎么又有高架桥了,那片老小区变成写字楼了。”这种物质和基础设施上的发展,提高了我们的生活质量,但互联网数字化发展得如此快,有时候让我感到有点害怕,它提高了人们获取信息的速度,却让人变得自闭和麻木,掉进数字漩涡中。我记得看过陈丹青的一个采访,有句话我非常认同,就是说在现在的流媒体时代,一个人很可能很快就过完一生了,可能他都没有意识到,一瞬间他的一生就过完了。半网络的生活状态我父母其实觉得这个计划很没谱,他们一直在反对我,说不可能啦,人不可能脱离手机在陌生地方活着。我反问,你们早年不也没手机?他们说现在不同了,要我去适应现代数字化生活。我的父亲,他是我们本地文物所里研究考古的一个学者。我印象最深的父亲的模样,是他睡觉前总在卧床看书,睡前要看好几个小时,直到书“啪’地一下打到脸上,就是睡着了,我母亲就会把书拿开。但后来就不是这样了,短视频开始流行,我父亲睡前总是开大音量看短视频。他跟我在这件事上有过争执,他说他看的都是历史文化相关的短视频,都是他的专业领域。我则反驳他,你要真的想去了解历史文化,读一本书和看100个短视频是完全不一样的。他觉得短视频能提炼一些比较精华的东西,很快就可以了解到大量信息。比如一分钟带你看完丝绸之路,三分钟了解楼兰古城,总之在他狂爱短视频这件事上,我与他至今各持己见。我本以为像我父母不会经常用手机,但手机软件已经完全侵入我们家庭生活,我是我爸爸在打车软件上的紧急联系人,因为每次他出差去外地,我的手机上每天都会收到他打车的提示信息。 我母亲之前比较排斥网购,但这几年她会在拼多多上买一些日常用品,最开始她会经常给我发“砍一刀”的链接,后来在我的抗议下才渐渐不发了。我是一个注意力容易被分散的人,比如我正在写作或思考,倘若别人正好给我发来消息,提示音一响,就会打断我的一些情绪,即使我当下不回复,但脑子里会记着,有人给我发消息,我得赶快回复。这导致我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整段的时间,越来越少。有一天,我的手机显示上周屏幕使用时间报告,我平均每天使用手机屏幕为6小时57分钟,这吓到我了,这7个小时我都在做什么?都是在处理工作消息吗?还是在看有意义的文章?我印象中似乎每天也就微信、微博、ins和youtube,刷一圈,我都不知道一天的四分之一是怎么被这一块屏幕吞噬掉了。当然旅途结束回家之后,我很快就又适应了互联网,立马又网购了,出门网上打车,看朋友圈、facebook,几天之后,我在一次从南京去上海的高铁上,全程一个半小时几乎都用在了挑选酒店上,选定一家后,又在两个不同的 App 上对比价格,然后在新的 App 上又发现了图片更诱人的新酒店,再次陷入一轮选择。我的感受是跳出互联网很难,但进入它很简单。 对于个人而言,我认为这不一定是很好的事情,我跟以前中学、大学的老师们都保持联系,我问过不同老师同一个问题——你们经历过1990年代、2000年代、2010年代等不同代际的学生,你们觉得不同代际的学生,有什么显著的区别? 他们的回答是,2000后和2010后生的学生对世界的好奇会更窄,比如在课堂上提问变少了。 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是多种的,但我觉得其中跟每时每刻无处不在的数字网络有关。回到英国后,我就把家里的WiFi和手机移动网络套餐都停了,每天来到学校后,我就上网集中处理一下消息,包括父母给我发的微信,当我离开学校回到家后,就专注看书、看电影、跟女朋友一起生活。偶尔父母有紧急的事情就给我女朋友打电话。和以前的生活比起来,我的精神更饱满了、注意力更集中、工作高效,也更爱身边人了。我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半网络的生活状态,我想在之后我也会保持这样的状态。我认同手机和数字化的生活是必然趋势,哪怕我不想被它困住,却也无法避免。这几天,我的新书《关机》要出版,我回国来处理相关事务,我发现我一早起来就离不开手机,拿手机查今天要去的地方、导航,然后到酒店楼下刷码骑单车、到咖啡店扫码看菜单,刷码付钱……这个过程很快捷,很便利。我也并不抗拒这个过程。我接受拥有互联网和手机的现代生活,因为这是现代生活的一种规则,但我觉得应该在这个规则中保持冷静和思考,而不是被规则卷着走。【版权声明】本作品的著作权等知识产权归北京青年报【北青深一度】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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