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直播间想兼职的大学生，却因合同纠纷被索要高额违约金，成了法庭上的被告或仲裁庭的当事人。保底费、签约费中暗藏哪些玄机？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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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北某高校大三学生张涵、王鑫、李燕没想到，因为想兼职挣钱，最后闹上了仲裁庭。

　　这几名大学生的遭遇并非个案。记者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以“大学生”“主播”为关键词检索到2023年公开的多份裁判文书，11份判决书中，原告是直播公司，被告是在校大学生或刚毕业的大学生。其中10份文书显示，法院判定大学生需支付4000元到15万元不等的违约金。

　　这些大学生为何兼职当主播？又为何遭遇高额索赔？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

　　5000元保底费吸引大学生签约

　　提起与起飞传媒法定代表人李某沟通签约时的情景，3人对当时李某开出的诱人薪资记忆犹新。

　　“前3个月，每个月5000元保底，另外还有5000元签约费。除了保底收入，还有打赏提成。”张涵记得，李某当时说，“不管干成什么样，5000元保底都能拿到”。

　　李某不认可这个说法。他告诉记者，自己不负责招聘主播。据他了解，公司与大学生是合作关系，公司要么提供签约费，要么提供保底，不会都给。

　　对于工作内容，李燕说，当时公司人员要求她们每天直播5个小时，在抖音上和网友聊天。

　　这3人中，只有李燕在抖音上有1000多名粉丝，对直播有一定了解，她有些担心完不成任务，“每天都要播，不能断。我白天还有课，怕没时间”。

　　对于李燕的担忧，李某告诉她，可以晚上没课的时候播。

　　“公司有团队‘包装’我们。”虽然没有直播经验，但张涵觉得有公司培养，自己一定行。

　　利用课余时间兼职，还能拿5000元保底，3人决定签约。拿到手的电子合同共11页，最后一页是“合作协议项下实际投入支出确认单”。上面显示，每人的签约费是3.5万元。

　　“为什么签约费变成了3.5万元？”李燕当即问李某。“他当时说，我的签约费是5000元，剩下的3万元是以后培养我或者租房直播的费用。我当时想，我的长相不算特别出众，也没什么才艺，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签约费？”李燕回忆，“听到他当时说实际上只有5000元时，我感到还比较合理，就放下了戒心”。

　　听到李某的解释，王鑫也觉得合理，“自己的能力摆在这里，就值5000元”。

　　李某告诉她们，签约费到账后，需要以现金形式返还3万元给他。“公司会租房子，这笔钱他出了，走的是他个人‘私账’。”张涵说，这是李某当时给出的理由。

　　李燕没多想，“他说要现金，我还以为是为了少缴点税”。

　　既然要收回3万元，为什么不能转账而只要现金？面对记者提出的这个问题，李某没有正面回答。

　　在“法大大”第三方电子合同平台，她们与起飞传媒签了约。签约后，3人称，收到起飞传媒转来的3.5万元。根据王鑫、李燕提供的交易截图，记者看到，确有3.5万元进账。交易备注均有“签约费-起飞传媒-李某”字样。

　　钱到账后，3人按照之前的沟通，由自己或委托同学取现给李某。她们提供的交易截图显示，均有取现或转出3万元给李某的记录。

　　门槛一道道，想拿保底不容易

　　按照约定，李燕3人用个人抖音号进了起飞传媒“公会”（“公会”是直播平台为便于经纪人或公司管理旗下主播的收入和运营，为其开设的管理性质账号——记者注）。几人提供的“公会”合作详情页面截图显示，“保底收入5000元/月”。

　　直播了一段时间，起飞传媒运营约谈了她们。

　　张涵感觉运营在“挑刺”：“我当天播够时长了，（他们）说我播的内容不行。我把内容播好了，又说我没找‘大哥’要打赏。我要打赏了，又说内容不达标。”

　　李燕说，运营经常拿她和成熟主播比，比如，“你看看人家直播一晚上赚几千、几万，你看你一天的流水怎么这么少”。

　　李某不认为这是“挑刺”，而是公司对主播的帮助。他说，公司运营会根据直播情况与主播一起复盘，针对直播出现的问题给出建议。但张涵认为，有些建议很难实现，“他让我搞‘擦边’，我拒绝了”。李燕也认为，公司并没有提什么实用建议。

　　她们的直播间每次观看人数只有十几人，其中还包括被拉进直播间作为“气氛组”的同学、朋友。打赏收入更是少得可怜。记者从李燕提供的收入账单截图看到，她单场直播多的时候能收入100元，少的时候只有3分钱。签约一个多月以来，她的打赏收入总计515.26元。

　　直播一个多月后，几人索要5000元保底时，却吃了闭门羹。

　　“我和张涵没有完成每天5小时的直播任务，但王鑫实打实播完了，也拿不到保底。”李燕说。

　　王鑫记得，当时李某给出的理由是“直播时长不足”。她说，自己完成了每天5小时的任务，但按照李某的说法，从晚上10点播到第二天凌晨3点，不算播满5小时，要在1天内连续播5小时才算。“但是签约时他并没有跟我们说清楚，第一个月我们要播完的时候，他才跟我们说这些”。

　　李某告诉记者，这种算法是抖音平台给出的规则，“我们是按照抖音官方后台（规则）去计算每天的时长、每个月的时长，不是说我们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记者拨通了抖音客服电话，客服称，平台没有对时长作出过规定，具体要看“公会”要求。翻阅几个人的合同，在“直播及短视频任务要求”项下，提到“每月直播天数大于26天，每月不低于130小时”，没有“每天5小时的直播任务”要求，也没有“1天内连续播5小时”的规定。

　　协商解约遭遇高额索赔

　　由于没有拿到保底，加之学校辅导员劝她们及早解约，于是李燕等人找到李某要求解约。

　　李某同意解约，但须每人支付3.5万元违约金，包括5000元签约费、租房成本、公司损失。

　　“我们已经把3万元现金给你了，怎么还让我们退这么多？”李燕当场问李某。李某告诉她们，如果按照违约条款，每人最低需要赔10倍签约费，也就是35万元，看她们是学生，只要回签约时公司支付的3.5万元，其他损失不计较了。

　　李某为她们租了三室一厅的房子，月租金4500元左右。提出解约时，她们刚入住1个多月。“如果是押一付三，房东最多会让公司付两个多月的房租，也就是每人3000多元。加上5000元签约费，我们每个人花了公司8000多元，跟我们要3.5万太多了。”李燕说。

　　看着合同中的违约条款，李燕3人妥协了。她们与起飞传媒签了和解协议，分3期向李某支付3.5万元违约金。

　　为了筹钱，李燕、王鑫去年暑假没有回家，在学校附近的餐馆“端盘子挣了9000元”。

　　然而，3人“越想越委屈”，并没有按和解协议约定的还款日期支付违约金。

　　没拿到违约金的李某时不时发消息催促。“今天我跟你要身份证地址，先寄律师函， 然后就直接安排法务起诉了。”“不想调解，那我就费点事，我大不了起诉。”在李燕与李某的微信聊天截图中，记者看到了多条催要违约金的消息。

　　今年三、四月间，李燕3人陆续收到武汉仲裁委员会寄来的李某提交的仲裁申请书副本。起飞传媒主张，每人须赔偿7万元违约金，外加5000元律师费和全部仲裁费。

　　7月17日，在武汉仲裁委员会仲裁员斡旋下，3人与起飞传媒达成和解。

　　“我们违约是事实，仲裁员说，开庭的话，我们大概率也得赔，可能赔更多。”李燕说，和解的条件是每人分14期向李某支付1.4万元违约金。

　　当天下午，起飞传媒还有一场仲裁，另一方当事人是湖北某职业学院学生王佳。她没来现场，而是委托湖北尊而光（洪山）律师事务所律师赵亚琴全权代理。

　　赵亚琴听了张涵等3名学生的遭遇后表示，王佳与她们的情况基本一致。“王佳的合同也是写明了3.5万元签约费，被公司要回了3万元现金。后来她因为各种原因解约，被公司索赔前期投入的钱。”最终，王佳与起飞传媒达成了和解。

　　“给你签约费，可能是为了收解约费”

　　除了仲裁，一些直播公司直接起诉大学生，索赔违约金。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记者看到，一些大学生因为学业压力等原因断播，进而被公司起诉。

　　2021年11月，大学生秦某与上海一家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签约，成为该公司一名主播。因学校课程考试安排、出入规定等限制，秦某常有未完成直播任务的情形。多次催告无果，公司将秦某告上法庭。广东省广州市番禺区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经原告多番催促，被告仍未能按照合同规定的直播时长及直播天数完成直播，其行为已构成违约。根据公平与诚实信用原则以及利益平衡，酌定被告应支付违约金15万元。

　　同样因为学业任务较重，大学生舒某也因断播被公司起诉。2021年10月，舒某与青岛一家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签约。不久后，舒某因要完成课程任务，单方停止直播，后公司将其起诉至法院。山东省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事实与原审认定一致，即舒某未经公司同意自行停播，已违反合同约定，裁定支付违约金3万元。

　　类似的案例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还有不少。李欣怡是张涵的辅导员，她告诉记者，学生们的学习任务很重，白天几乎很难有大块时间直播，只能晚上直播，这必然会影响第二天上课，很难长期坚持。“我发现她在做直播，赶紧跟她说想办法解约，学生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

　　实际上，大学生想通过兼职当主播赚生活费并非易事。

　　一名某直播平台工作人员给记者算了一笔账：若主播加入“公会”，按照主流的打赏分成比例，一般是平台抽取50%，剩下的50%由公会和主播协商分配。常见的分配比例是公会抽取10%-20%，主播获得30%-40%。按这个比例计算，如果主播想分得5000元的打赏，一个月要有1.5万元以上的礼物流水。礼物流水超过公司的既定目标，公司自然愿意将钱付给主播，这样主播下个月能继续为公司赚钱。如果没完成流水任务，公司就会找各种理由不发或者少发保底。

　　今年5月，曹洋与浙江某传媒公司签约，成为该公司的一名主播。据曹洋介绍，这家公司的签约主播多数是在校大学生或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去年刚毕业的她对薪资待遇比较满意：前两个月每个月有7000元保底，第三个月开始调整为分成收益模式。工作内容是，每月直播天数不低于26天，每天直播时长不低于6小时。她提供给记者的合同中，对直播时长进行了界定：符合甲方直播内容要求的直播时长，方可确认为有效直播时长。

　　直播一个多月，在发保底之前，公司工作人员告诉曹洋，她有多次直播为无效直播，要扣保底收入1000元。曹洋觉得这种判定很主观。有一次，她离6小时直播任务就差1秒钟，也被认定为无效直播，因为时长不够。

　　这位直播平台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有效直播时长是将观看人数、互动人数、打赏金额等纳入统计。每家公司对于有效直播时长的界定不同，业内没有统一标准。

　　一些大学生在签约时能拿到一笔签约费，但在武汉鲸玺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袁正宇看来，这会带来一定风险。他说，签约费本身不是坏事，可以帮助公司吸引优质主播。一般情况下，签约费是给有一定知名度的主播，但现在很多“素人”（即普通人）也能拿到。“业内人士都知道，这就是‘割韭菜’，给你签约费，可能是为了收解约费。”

　　武汉立星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人事经理魏聪称，“行业内对签约费诟病较多，一些公司因为签约费和主播产生纠纷，甚至闹上法庭，我们现在不搞签约费那一套了。”曾从事直播招聘业务的湖北前包人力资源集团有限公司人事主管方先生也说，“签约费问题太多，我们现在都不做这种招聘了。”

　　（应受访者要求，张涵、王鑫、李燕、王佳、曹洋为化名）

　　中青报·中青网见习记者 杨雷 记者 雷宇 来源：中国青年报

吴刚睿（记者 陈依芝）09月21日,9月18日，深圳日本人学校的一名学生在上学途中被歹徒持刀伤害，最终抢救无效于19日凌晨去世。记者从深圳警方获悉，经调查，该案属偶发个案，犯罪嫌疑人钟某对持刀伤害学生行为供认不讳，已被依法刑拘，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图为深圳日本人学校9月18日上午7时55分，深圳日本人学校一名10岁学生在与家人步行上学途中，遭遇犯罪嫌疑人钟某持刀行凶。事发后，深圳公安机关迅速到场处置，钟某被当场抓获，受伤学生被立即送往附近医院救治。据深圳市卫健委介绍，市急救中心120接报后，按照就近原则第一时间调派深圳市前海蛇口自贸区医院救护车前往现场救治，伤者于8时15分送达医院。有关方面迅速组建医疗救治组，组织深圳市医疗专家会诊急救，同时协调省卫健委调派省医疗专家参与救治。“救护车8时05分抵达现场，医疗人员立即采取多项急救措施抢救，恢复心跳后送手术室。”医疗救治组组长、深圳市儿童医院院长麻晓鹏介绍，“多名专家持续全力抢救，然而，伤者因伤势过重于19日凌晨1时36分宣告不治。”麻晓鹏透露，在深圳市卫健委协调下，深圳市人民医院、深圳市儿童医院、香港大学深圳医院、深圳市南山区人民医院以及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的多学科专家到深圳市前海蛇口自贸区医院支援抢救。“救治过程中，专家组与伤者家属保持密切联系，第一时间告知伤者最新情况以及急救措施，获得家属配合与认可。”深圳市前海蛇口自贸区医院支援抢救记者从深圳市公安局了解到，案发后，犯罪嫌疑人钟某被当场抓获。经审查，钟某，男，44岁，汉族，无固定职业，2015年因涉嫌破坏公用电信设施被东莞警方取保候审，2019年因涉嫌虚构事实扰乱公共秩序被深圳警方行政拘留。钟某对持刀伤害该学生的行为供认不讳。经调查，该案属偶发个案，钟某为单人作案。钟某已于9月18日案发当日被公安机关依法采取刑事拘留强制措施。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据了解，深圳市日本人外籍人员子女学校是由富士胶片制造（深圳）有限公司发起，深圳日本商工会会员企业捐资、经教育部批准设立的非营利性全日制外籍人员子女学校，学生均为居住在深圳市及其周边地区且拥有日本国国籍的适龄儿童。事发后，深圳市、区两级教育部门立即启动应急响应机制，深圳市南山区教育局已组建专业的心理咨询团队，随时可为该校学生开展心理咨询和情绪疏导服务，尽最大努力给予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深圳有关方面负责人第一时间到医院看望伤者，并到家中慰问家属。深圳市、区相关部门为受害人家属提供服务保障，为家属与亲朋悼念尽可能提供便利与协助。深圳有关负责人表示，对发生此次不幸事件深感痛心和遗憾，对不幸离世的学生表示深切哀悼，向受害者家属表示诚挚的慰问，将尽快查明事件真相，依法严惩凶手。目前，深圳市公安、教育等部门已进一步加强安保措施，强化学校周边和公共场所安保力量，指导学校做好安全防范工作。深圳市长期以来致力于打造良好的法治和治安环境，为来深工作 、学习、旅游和生活的外国人士创造法治化国际化便利化的工作和生活环境，今后将继续采取有效措施保障每一个在深人士包括外国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和合法权益。19日晚，有深圳市民自发前往事发地献花哀悼的。有的对暴力行为表达最强烈的愤怒和谴责，认为“行凶者卑鄙至极”，挑战了法治和文明的底线，令人无法容忍！有人留言写道，“无论这个孩子的国籍是哪里，既然生活和求学于深圳，他就是深圳的孩子。”也有献花市民表示，如果家属有需要会伸出援手，“因为我们共同生活在深圳。”新华社电 外交部发言人林剑19日表示，中国政府绝不容许任何违法暴力行为。中方一直并将继续采取有效措施，保障所有在华外国公民的安全。当日例行记者会上，有记者问：19日，日本驻广州总领事馆发布消息称，18日在深圳被刺的男童已经去世了。如何看待此事？外交部发言人林剑林剑说，中方对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表示遗憾和痛心，对男孩去世表示哀悼，对他的家人表示慰问。林剑介绍，这个男孩是日本国籍，他的父母分别为日本公民和中国公民。男孩遇袭后第一时间被送医，广东省方面安排医学专家对他进行了全力抢救。中方将为他的家人料理后事提供必要协助。林剑说，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中方有关部门将依法处理。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这是一起个案。中国是法治国家，中国政府绝不容许任何违法暴力行为，将依法调查案件、惩处犯罪分子。林剑同时表示，中日双方正就此案保持沟通。“我们始终欢迎包括日本在内各国人士来华旅游、学习、经商和生活。”他说，“我们相信，个别案件不会影响中日两国交往与合作。”

吴刚睿（记者 黎轩学）09月21日,�

台湾制造商金阿波罗（Gold Apollo）董事长许清光向媒体澄清，该公司未直接生产引发黎巴嫩多地爆炸事件的寻呼机。此前有媒体报道称，这家公司是这些设备的制造商。当地时间9月17日，数千台寻呼机在黎巴嫩各地爆炸，造成至少9人死亡，近3000人受伤。（联合报）此前报道美媒：黎巴嫩爆炸寻呼机产自台湾 真主党订购3000多台当地时间9月17日，黎巴嫩境内发生手持寻呼机爆炸事件，黎巴嫩公共卫生部长称，爆炸已造成9人死亡，约2800人受伤，其中约200人伤情危重。对此，美国《纽约时报》援引消息人士的话爆料称，是以色列在出售给黎巴嫩真主党武装的传呼机中安装了炸药，并于17日发动了本次袭击。《纽约时报》援引了解以方本次行动的美国和其他国家官员的话称，真主党武装从中国台湾地区的金阿波罗公司订购了一批传呼机，大部分是该公司生产的AP924型传呼机。这些传呼机在运抵黎巴嫩之前已被改装。两名官员表示，每部传呼机的电池旁都被植入了少量的炸药，重量约有一到两盎司，还植入了一个遥控装置可以远程触发引爆炸药。黎巴嫩时间17日下午3点30分，这些传呼机收到一条看似来自真主党领导层的消息，但这条消息却引爆了炸药。另外三位官员对《纽约时报》称，这些遥控装置收到指定信息后会发出几秒钟的蜂鸣声，然后爆炸。据报道，真主党指责以色列策划了这次袭击。以色列尚未对这次袭击发表评论，也没有承认是这次袭击的幕后黑手。研究过寻呼机爆炸录像的安全专家表示，爆炸的强度和速度显然是由一种爆炸物引起的。欧洲刑警组织网络犯罪顾问米科·希波宁称：“这些传呼机很可能经过某种改装，才引发了此类爆炸——爆炸的规模和强度表明，爆炸原因不仅仅是电池。”一些官员和安全专家称，今年早些时候，真主党领袖哈桑·纳斯鲁拉要求组织成员严格限制手机的使用，因为他认为手机越来越容易受到以色列的监视。几名官员称，真主党向金阿波罗公司订购了3000多台传呼机，并将这些传呼机分发给位于黎巴嫩各地的成员，其中一些还传到了位于伊朗和叙利亚的真主党盟友手中。以色列的袭击影响了已开启并正在接收信息的传呼机。大量寻呼机是如何被引爆的？黎巴嫩数千人死伤，誓言要“报复”以色列综合各方消息，当地时间9月17日下午3点30分左右，包括首都贝鲁特在内，黎巴嫩全国多地发生大规模的寻呼机（注：也称传呼机、BP机）爆炸事件！爆炸波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目前已造成9人死亡，约2750人受伤，其中数百人伤势危重。黎巴嫩真主党发表声明认为以色列对寻呼机爆炸负有“全部责任”，并誓言要采取报复行动。此外，黎巴嫩看守政府当天也对该事件进行谴责。截至目前，以色列方面暂未对事件发表评论。2种方式可能让黎巴嫩BP机大量爆炸针对此次袭击的方式，以色列公共广播公司以及12频道等多家媒体，援引相关专业人士的分析认为，爆炸可能通过两种方式引发：一种是通过黑客手段，同时对数千台寻呼机进行大规模的网络攻击，导致其锂电池短路或过载，从而引发爆炸。另一种则是在寻呼机内提前安置爆炸物。卡塔尔半岛电视台就援引黎巴嫩安全部门消息人士的话称，此次发生爆炸的这批寻呼机在5个月前交付给黎巴嫩真主党之前，曾遭到以色列情报与特勤局（摩萨德）的拦截，并且在寻呼机内部安置了不到20克的微量爆炸物。但是截至目前，上述消息还难以被完全证实。死伤者中包括黎真主党成员 纳斯鲁拉据称平安有消息称，死伤者中包括黎巴嫩真主党成员或其家人。据路透社援引黎巴嫩真主党高级成员消息，黎巴嫩真主党领导人纳斯鲁拉平安。黎巴嫩真主党领导人纳斯鲁拉 资料图片黎真主党武装人员普遍使用传呼机据悉，黎巴嫩真主党武装人员近来较为普遍地使用寻呼机，以通过这种技术含量较低的通信设备避免以色列追踪他们的位置。而这次发生寻呼机爆炸的地点主要集中在贝鲁特南郊、黎巴嫩南部以及贝卡谷地等地，这些都被认为是黎巴嫩真主党据点所在地。寻呼机或被远程引爆或操控据黎巴嫩媒体报道，这些寻呼机的电池被远程引爆。不过也有安全专家对寻呼机电池爆炸能否造成如此伤亡表示质疑。军事专家杜文龙接受总台采访时表示，有一种可能性是寻呼机被远程操控——给寻呼机植入病毒软件，使软件有硬杀伤能力，通过病毒软件，使设备非正常运转，造成过热、过快、超负荷等，引发硬件损毁。另据路透社援引多名安全消息人士称，发生爆炸的寻呼机是黎巴嫩真主党近几个月来新购进的。寻呼机被炸成碎片“近一年来最大安全漏洞”有匿名黎巴嫩真主党官员称，这一系列爆炸事件是该组织在与以色列近一年来持续升级的冲突中遭遇的“最大安全漏洞”。黎巴嫩公共卫生部公共卫生紧急行动中心发表紧急声明，要求所有携带传呼设备的民众立即将其扔掉，并呼吁聚集在道路上的民众给救护车腾出通行空间。同时，声明还要求黎巴嫩各地区所有医院保持高度警惕，以满足紧急医疗服务的需要。9月17日，在黎巴嫩贝鲁特，人们为传呼设备爆炸事件伤者献血 图自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