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行走的课堂”学到“真东西”

来源: 中华网
2024-06-28 22:5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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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嚼慢咽”的研学变成“特种兵式旅游”

  今年“五一”假期,河北某中学学生王辰和同学来北京研学。根据学校发放的研学旅行手册,他们此次研学行程包括:清华大学或北京大学、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长城、天坛公园、颐和园或圆明园、环球影城、南锣鼓巷。

  但5天时间里,他们只去了6个地方。“每天除了拍照,就是草草浏览,感觉没收获什么知识。”王辰有些遗憾地说。国家大剧院参观时间原定两个小时,被缩减到10分钟,他们甚至连二楼都没上去,老师就通知要集合了。

  为什么本该“细嚼慢咽”的研学,变成了“特种兵式旅游”?王辰报名的研学游机构为了节约成本,将酒店定在距离景区几十公里的郊区小镇,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路上。早上6点洗漱、吃饭,7点出门,即使不堵车,最快也要9点到达景点。一天下来,花在来回路上的时间就要4个多小时。“游”是充分了,并没有“学”到多少。

  端午假期,五年级的陈鹏宇和班里39名同学来到山东济南进行为期3天的研学游。在山东博物馆和山东科技馆,他遇到了很多同样前来研学的学生。

  “很多时间都耗费在漫长的排队等待上。”陈鹏宇说。进入场馆后,不少同学跟在队伍后面无所事事,有的干脆席地而坐,聊天、玩手机。

  来自江苏大学的闵琪也有同样感受。去年,她与50多名同学一起参加了为期一周的研学项目。大家明显感到“趣味性有余而知识性不足”。闵琪说,她和同学们更想通过研学得到学术和知识上的提升,但课程设置不太合理,“只参观了一些景点”。最后,在同学们的强烈要求下,学校又临时增加了专业课程,满足大家“学”的需求。

  “学和游最大的区别在于,学有明确的教学目标。”复旦大学旅游学系教授张朝枝表示,很多研学产品之所以达不到消费者预期,是因为一些研学游不是从教育角度出发设计的,有时甚至只是为了“哄孩子开心”。

  有导游充当“研学旅游指导师”

  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妈,刘茜茜经常带孩子游历四方、增长见识。去年,她在南京博物院遇到了一群前来研学的孩子,大部分学生在一边玩手机,极少数同学认真听讲解。她站在边上听了一会儿,“感觉讲解的内容虽然很好,但不太适合小学生,有些地方我也听不懂”。

  刘茜茜认为,一些研学产品关注到消费者对于“学”的需求,也会安排文博、科教等内容的路线,教育形式是到位了,但 对内容却“研磨”得不够精细,没有切实考虑研学内容与学生认知是否匹配。

  “我们每40个学生配一个导游和一位带队老师。”陈鹏宇说,大部分游玩时间里,缺乏老师的管理和带领,同学们都是自由活动,有人索性找个角落打起游戏。

  原国家旅游局发布的《研学旅行服务规范》于2017年5月1日实施,明确了研学旅行的服务细节。研学旅行的承办方需要为研学旅行活动配置一名项目组长,至少一名安全员、研学导师和导游。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不同机构师生配比不一样,一般在1∶10到1∶20。有时并不会分别配备这几类人员,往往是一人承担多个角色。

  师资配备中,研学旅行指导师的作用至关重要,要负责学生在旅行过程中的教育,帮助学生获得有益的知识和经验。2019年,中国旅行社协会发布了《研学旅行指导师(中小学)专业标准》,明确了研学旅行指导师的术语和定义、专业态度、专业知识、专业能力等。2022年,该职业被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纳入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并在今年被更名为“研学旅游指导师”。

  记者采访发现,很多研学团并未配备研学旅行指导师,还有的让导游来充当指导师。家长和学生对此并不了解,很少会查看研学团的师资情况。目前市场上的“研学旅行指导师”,存在管理机制不清晰、准入门槛低、素质参差不齐等问题,很多是导游转行。

  张朝枝认为:“研学旅行指导师不仅要懂旅游,更要懂教育。例如,会利用现场环境教育、引导学生,开展互动式教学等,不是简单的旅游讲解。”他建议师范类大学将研学旅行指导作为重点方向拓展,“我们的教学方式应该多元化”。

  在一些研学游中,安全员和队医同样“缺位”。王辰讲述,因为没有队医,研学过程中有学生出现崴脚等意外情况,只能原地休息。闵琪也称研学团中没有医务人员,曾有学生外出时被车辆剐蹭,只能联系带队老师赶到现场处理。

  “要将研学游当成一门课程来设计”

  研学游如何保证真“研”真“学”?在张朝枝看来,好的研学游在产品设计上,要体现明确的教育理念。“要将研学游当成一门课程来设计”,设计者要清晰地了解研学的教学目标是什么,核心知识点怎么选择,用何种方式呈现,“只有明确了这些,才能让学生从中获得教益”。

  据《深圳特区报》今年5月报道,深圳市部分区正开展青少年研学体系建设试点,组织团队对省内外主要研学点位及研学资源进行实地调研,梳理不同主题阵地,联动研学基地、行业协会、爱心企业和专家学者制定路线,保障研学路线合理、研学师资专业。

  来自深圳中学的孔芷晴老师今年6月带队参加了高一年级的研学实践游,该项目由学校和旅行社合作举办,高一学生自愿报名,费用是1888元食宿全包,无额外收费。

  对于这5日的研学产品设计,学校下足了功夫。孔芷晴说,学校提供了3条不同的省外研学路线,她所在班级抽到了去长沙进行红色教育主题路线,包含农村实践与城市参观。

  在红色教育基地,学生被分组安排至农户家中住宿,睡大通铺、抓鱼野炊、开展田野调查、参观历史文化遗迹,充满乡土情的实践对学生来说是一次难得的体验。

  孔芷晴很认可这次实践教育的意义,“通过这样的体验,学生会有更深刻的印象,增长更多技能、学到更多知识”。

  与同学结伴而行的研学体验留下了宝贵的“青春记忆”。孔芷晴讲述,此次研学游往返都是火车出行,车厢里,孩子们一起高歌欢笑、谈天说地,“和这么多同龄人一起,会有和家人出行时没有的乐趣,是难忘的青春记忆”。在研学过程中,孔芷晴发现班上的同学变得坚强、自立,也增强了团结协作的团队意识,“解决问题的能力变强了,同学之间的感情更深厚了”。

  闵琪认为,由学校把关的研学项目比较“靠谱”,学校能牵头搭建更好的学术平台,他们之前研学游享受的资源都是当地高等学府的重点课程、优秀教授。“如果是我们自己出去玩,一方面,可能无法碰到这么多年龄相仿又志趣相投的朋友,产生热烈的思想交流碰撞;另一方面,可能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获得这么好的学术资源。”闵琪说。

  未来研学市场要良性发展,张朝枝认为,需要进一步健全行业规范和加强专业人才培养。近几年,教育部多次下发通知,要求各地教育部门对研学游严加管理。部分地区开始对研学旅行进行更为详尽的监管和指导。

  “消费端的要求提高了,市场才会作出改变。”张朝枝建议,消费者要想得到良好的研学体验,需要比研学机构“先行一步”。家长和学生要增强对“研学游”市场的了解和判断力,明确自身研学目的,选择合适的项目,以此“倒逼”研学机构提供更为优质的研学产品,让研学游回归教育本质,让孩子获得真正有意义的研学体验。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陈鹏宇、王辰、闵琪、孔芷晴为化名)

  2008年10月,武汉光谷退出中超,湖北足协决定成立新的俱乐部。2009年2月,新注册的湖北绿茵征战中乙,同年冲甲。2011年1月,武汉中博置业集团等共同出资2300万元收购湖北绿茵,俱乐部更名为武汉中博俱乐部。2011年12月14日,卓尔控股(武汉)有限公司与湖北省体育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等单位正式签订《转让协议书》并支付转让费用。随后,武汉俱乐部挂牌成立。卓尔(武汉)控股董事局主席阎志表示,公司将在球队建设、引进外援、硬件设施上加大投入,俱乐部当期目标是全力冲超。2012年10月6日,武汉队提前三轮冲超成功,但次年降级。

  2022年12月2日0—24时,河北省新增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病例15例(石家庄市);新增无症状感染者346例,其中石家庄市269例、秦皇岛市45例、廊坊市9例、张家口市5例、邯郸市5例、邢台市4例、沧州市3例、承德市2例、衡水市2例、雄安新区2例。治愈出院101例,无症状感染者解除医学观察2743例。

  陈海涛团队的动作非常快。仅用了半年时间,就在南庄镇的贺丰工业园区建起了生产厂,建成氢能工业车辆自动化燃料电池电堆生产线和动力系统生产线。电池电堆生产线设计产能5000台/年,动力系统生产线设计产能2000台/年(2班5000台/年)。

  当日新增治愈出院病例3935例,其中境外输入病例68例,本土病例3867例(广东1354例,北京692例,河南482例,重庆283例,山西168例,四川165例,内蒙古115例,辽宁76例,山东76例,黑龙江64例,云南57例,浙江44例,江苏39例,河北37例,甘肃32例,贵州30例,福建28例,陕西23例,新疆21例,湖南14例,上海12例,湖北12例,吉林11例,天津10例,安徽9例,青海6例,江西3例,海南3例,广西1例),解除医学观察的密切接触者271217人,重症病例与前一日持平。

  事发后,足球记者贺晓龙对李铁案件发文表示,有传闻称,李铁曾给某位年轻球员年薪从200万元涨到了600万元,李铁的经纪公司从600万元中拿走了300万元。

  2003年,国家药监局颁布的第二版《药物临床试验质量管理规范》明确提出,“儿童作为受试者,必须征得其法定监护人的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当儿童能做出同意参加研究的决定时,还必须征得其本人同意。”

张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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