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支教研学:公益还是生意?

来源: 新京报
2024-07-03 02:40:48

  商业机构收取高额费用招募学员,部分社会组织牵线开展活动

  商业支教研学:公益还是生意?

  本报记者 吴越 王晶 卢一 朱高祥 实习生 陶景成

  近期,潮新闻·钱江晚报发现部分商业研学机构借公益之名在凉山州开设“商业支教研学项目”后,随即进行了深入调查,相关报道也引发了多方关注。

  有参团学生向记者爆料所谓“公益支教”的实质;有真正的支教老师讲述他们的坚守与期待;也有专家提出建议,公益支教需要创新方法和形式,公益和商业之间也要有一种合理边界……

  日前,本报记者从凉山州教育与体育局获悉,当地相关部门已印发《开展全州社会支教研学专项治理工作方案》,正式开展针对“支教研学”商业行为的治理工作,为期半年。

  7天收费上万元

  部分支教沦为“公 益秀场”?

  一边是宣传资料里皮肤黝黑、头发凌乱的大凉山孩子学习条件差、缺乏英语老师,一边是花费万元便可在7天内获得公益时长、乡村支教调研报告,一场受到商业利益驱使的研学项目热潮,俨然让大凉山成了“公益支教秀场”。

  今年6月初,本报记者独家调查发现,一些研学机构打着“公益”名义,高价售卖大凉山支教研学项目,目标群体以中小学生为主,价格普遍在8000元~11000元,个别较贵的则卖到了40000元。尽管如此,这些项目却已早早售罄,甚至还有候补者排队等捡漏。

  与此同时,那些“被参与”此类研学项目的大凉山孩子,则奔波在各类“公益课堂”“免费夏令营”之间,应付种类繁多、质量参差不齐的支教研学团。有的孩子一个暑假要接待五六波支教团,具体学到什么,他们也说不上来。

  大凉山当地某公益组织负责人张华(化名)告诉记者,因为入行没有技术、资金门槛,全国售卖商业支教研学的机构越来越多。部分支教研学过于商业化,机构和志愿者们往往忽略了大凉山孩子的真正需求,这导致很多商业教学团队志愿者未经选拔、缺乏专业培训,实际支教效果堪忧;有些支教研学团就是“走马观花”,给大凉山的孩子发礼物合影完就走了。

  那么,与公益擦边的商业化“大凉山支教研学团”是如何产生的?

  6月18日~20日,记者兵分三路,前往凉山州支教研学承接地,以及北京、上海等商业机构和公益基金的注册地进行探访。深入调查后,一张“支教研学”背后的“关系网”逐渐清晰——

  商业研学机构负责全网招收需要公益证书和公益时长证明的付费志愿者,来给大凉山的学生们上课;一些社会组织或基金会作为不可或缺的“中间角色”,通过当地熟人招募凉山州的学生及寻找合适的学校作为“支教研学”的承接场地,同时为付费志愿者发放相关证书。多方协力下,“支教研学”项目顺利落地。

  记者在探访凉山州多个支研学承办地时发现,商业研学机构的选点,涉及距离县城不远的乡村学校、村委办公楼,并且有中间人引荐。

  比如,凉山州优胜小学,其校长凌绪军经过当地某知名农企负责人周林(化名)的牵线,将学校场地借给某基金会用于“社会实践”。对方称:“企业和学校同属一个社区,希望能给社区做点公益”。而相似的“校友委托、熟人引荐、公益组织介入”模式,在喜德县向荣中学等学校也曾遇到。

  目前,相关商业研学机构的支教研学产品均已下架,但在采访中,某公益基金的工作人员仍对记者表示:“最近很敏感,项目后续有可能在寒假期间重新开启。”

  排查整改

  凉山州出台多条重磅治理举措

  自本报记者的独家调查发布以来,大凉山“商业支教”乱象迅速成为舆论焦点,当地相关部门亦高度重视。

  据记者了解,凉山州教育和体育局迅速在全州范围内紧急开展以“支教”名义进行的各类“研学”和“公益”活动的专项排查,6月11日,《凉山州教育和体育局关于进一步规范社会支教管理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印发。

  《通知》明确,经过核查涉及“支教研学”商业行为的单位和个人一律列入黑名单,不再接收相关单位和个人支教申请。原则上,各县(市)非必要情况不接收时长低于一学期短期支教,不在寒暑假开展支教活动,不以“支教”名义与任何社会组织和个人开展“公益活动”。此外,相关部门需落实社会支教活动审核、接收、派遣责任,坚决杜绝未经审核人员开展支教工作等。

  6月26日,凉山州教育、公安、民政、文化旅游、市场监管等部门共同印发《开展全州社会支教研学专项治理工作方案》,正式开展针对“支教研学”商业行为的治理工作,为期半年。该方案是在凉山州对“支教研学”商业行为进行了两轮排摸的基础上,针对已发现问题,制定的又一重磅治理举措。

  “方案就持续动态摸排、开展规范治理和建立长效机制等方面做了安排部署。”凉山州教育与体育局相关负责人向记者介绍。

  从具体内容看,该方案要求各级各部门分别从教育、公益、旅游和市场管理等方面共同发力,规范社会支教和研学行为,依法严肃查处违规违法行为,并在治理基础上进一步完善管理措施,形成全面立体的综合治理体系,有效防范以“支教研学”名义开展的“伪公益”活动。

  借支教名义谋商业利益

  边界何在?

  当公益变成生意,很多人不禁要问:边界在哪里?公益活动一旦变成商业行为,是否触及相关法律法规?

  东北师范大学中国农村教育发展研究院副院长李涛认为,支教是一项严谨的公益行为,未成年人并不具备支教的资质。然而,当前市场上所谓的“支教研学”产品却将两者的概念混淆,借“支教”之名,实则追求产品的特殊性和附加值,“其本质已偏离了公益的初衷,沦为商业牟利的工具。”

  事实上,经过多年的发展和进步,我国农村教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涛认为,如果说过去的支教是为了保证农村的孩子有课上,同时课程能够开足、开齐,那么现在的支教是为了追求更高质量,为孩子们提供更全面、更优质的教育。“当前公益支教需要创新方法和形式,‘公益’和‘商业’之间也要有一种合理的边界。”

  中国慈善联合会法律顾问张凌霄表示,商业机构通过收费“认定”志愿者,且以此作为牟利的手段,涉嫌违反《慈善法》。目前很多所谓支教活动的审批和管理存在漏洞,使得一些不具备资质的机构也能浑水摸鱼。这需要监管部门进一步加大执法核查和打击力度,发现违法行为,绝不姑息。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亦告诉记者,以公益的名头来包装商业的“支教研学”行为,会直接损害真正做公益的群体,他们的信誉受到质疑,相关活动的开展会变得困难。

  文丹枫则告诉记者,改革开放早期,以耐克、阿迪达斯为代表的外企在珠三角地区开出许多拥有数万工人的工厂,为当地培养了大量的技术人才。当部分工厂迁移到东南亚国家以后,企业中层管理者不愿背井离乡,就成了许多中国鞋服品牌的中坚力量。

  按照这样的增幅,人口破千万的目标对沈阳而言将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事实上,从2012年到2022年的十年间,沈阳人口增长量也未突破百万。而根据《沈阳市全面振兴新突破三年行动方案(2023-2025年)》,这意味着未来三年,沈阳要再增长八十多万人,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的人口规模,难度可想而知。

  “新球队进入以后,各界一起来评估,看看能不能达到标准,再继续讨论未来的去留问题。这样既能为CBA联赛增加一些话题和曝光度,也为联赛客观上增加了新的血液,至少在常规赛阶段,有新的队伍加入,把一池春水搅动以后,对于提升CBA联赛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都有正向的帮助。”白宫鼎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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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人口流入大省,2022年广东省常住人口减少28万人,而2021年末,广东省常住人口比上一年增加了60万。4月2日,广东省统计局发文以《2022年广东常住人口继续稳居全国之首 稳定增长可期》为题,对人口数据变化进行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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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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