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观·网络文学的“付费”和“免费”】

　　2020年年底，免费阅读App超过付费阅读平台，占据了国内数字阅读市场的过半份额，这似乎宣告网络文学产业中免费模式“战胜”了付费模式。但不久之后免费阅读的扩张速度开始放缓，付费阅读平台在用户数与营收额上则出现了回暖。及至2023年，免费阅读与付费阅读从“两军对垒”逐步转变为并行发展、相互借鉴。在行业内，免费阅读不再被视作对付费阅读的颠覆与挑战，而被看成一种补充模式。

　　免费阅读为网络文学找到一条全新商业化路径。在起点中文网开创的VIP付费阅读制度下，众多读者支撑着网文的生存发展，网文作者群体也由此完成了创作的职业化。免费阅读则跳出了“作者—作品—读者”这一生产消费链，开创了“免费阅读—观看广告”的商业模式，在读者、作者之外引入了第三方广告商为平台与作者提供收益。

　　为网络文学带来更多潜在读者

　　免费阅读与付费阅读的读者群体存在很大差异。毫无疑问，网络文学的付费阅读模式筛选出的是一批愿意为看小说花钱的读者群体，其配套的VIP制度更培育出了网络文学的趣缘社区与“追更”文化，这群读者知识水平相对较高，但在整个网络文学用户中占比较低。由于之前盗版现象猖獗，盗版作品用户占据相当大的比重。而在免费阅读模式下，网站用低价购买刚刚加入或尚未出名的作者创作的类型网文，向用户提供免费阅读服务，并通过在阅读界面投放广告实现盈利。凭借比普通盗版网站更好的阅读体验与“量大管饱”的类型作品，免费阅读迅速吸引了大量盗版网文读者。

　　同时，免费阅读在扩张过程中还以“返现赚钱”的方式，招揽了一批此前没有网文阅读习惯的用户。读者看网文非但不用花钱，还能通过积累阅读时长、完成阅读任务等方式获得收益。

　　无论是免费看文还是看文赚钱，免费阅读主要吸引的是注重消费性价比的互联网用户。这一群体，源自互联网基础设施的扩展与智能手机、低价智能终端的普及，并在数据驱动的互联网经济中成了最具消费潜力的新力量。

　　免费阅读最初吸引的主要是三线城市及其以下地区的中青年群体，他们收入相对不高但竞争压力与生活成本远低于一、二线城市居民，阅读行为较为偶然。相较于付费读者在阅读上的较高要求与忠诚度，他们对内容的需求更为广泛，阅读注意力相对分散。此时，积淀了二十余年的网文经典套路或桥段便成为吸引读者的有效内容。这些情节被综合地使用在同一本小说中，有时同一桥段还会被反复改写、重复使用，这种叙事策略正契合读者碎片化的阅读习惯，即“随看随停”。读者可以在日常生活的任意闲暇时刻，从任意章节点开小说，基本在三至五个章节内，就可以获得一个完整的快感段落；而在下一次点开这本小说时，读者也无需对小说的主线脉络有清楚的记忆，就能迅速进入新的段落中。不仅如此，穿插于小说行文中的信息流广告也构成了他们“可读内容”的一部分，当广告中推荐的商品显示出较高的性价比时，免费阅读的读者也就很容易自然而然地进入其他消费活动之中。

　　免费阅读与付费阅读在读者上的区别由此明晰。付费阅读的重心在于“阅读”，向读者提供内容获得付费收益；免费阅读的重心则在于“免费”，通过免费、返现的手段，吸引对价格敏感的“下沉市场”用户，将其以数据的形式转交给广告商，增加用户进行其他消费活动的概率——免费阅读实际是借网文阅读吸引新消费群体、挖掘新的消费潜力。这正是互联网时代免费的逻辑，在市场的链条中，某一个环节或许是免费的，但其指向终端行为必然是付费的。所以，聚焦“下沉市场”用户的免费阅读实际并不会挤占付费阅读的市场，恰恰相反，免费阅读扩大了数字阅读的增量市场，改变了用户结构，并在一定程度上为网络文学带来了更多潜在读者，围绕这些新读者进行的创作则进一步改变了网络文学的内容生态与创作机制。

　　写作重心强调对读者即时注 意力的争夺

　　免费阅读的盈利模式决定了平台必须尽可能多地提高读者的阅读时长，也即“用户留存”。但正如前文提及的读者画像，免费阅读吸引来的读者大多阅读行为较为偶然，阅读习惯也偏向碎片化。付费阅读下成长起来的网络文学，通常较少地遇到这样的难题，因为VIP付费制度将读者的阅读习惯培育成消费逻辑与情感逻辑的结合，读者愿意为特定的作品付费，自然习惯于系统化阅读长篇内容。长达数年地热情“追更”上百万字的作品，这正是付费阅读带来的独特“养文”“养作者”模式。相对而言，免费读者没有这样的“忠诚度”，这也就使得免费阅读平台对网络文学创作提出了不同要求。

　　免费阅读平台上很少能够看到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式的传统网文。与之相反，平台最受欢迎的作品大多节奏紧凑，由多个精彩凝练的快感情节连缀而成。这对作者的创作构成了新的挑战。在过去，为了写一篇受欢迎的长篇网文，作者必须在故事结构上下足功夫，情节环环相扣，才能引得读者手不释卷，欲罢不能。怎样做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是每位作者的必修课。然而，免费阅读对读者即时注意力的争夺，便要求作者将写作的重心转移到精彩情节、有趣桥段的高效创作上。

　　当然，免费阅读自带的算法推荐机制对作者创作实现了有效的辅助。免费阅读平台为了更好地向读者进行个性化榜单推荐，通过对读者搜索、阅读等使用信息数据的拆解、重构与二次计算，将能够引起读者兴趣的各类情节，被提炼凝结成了无数个“快感标签”。免费阅读的创作中有很大一部分正是围绕这些标签进行的。

　　不过，免费阅读取消了付费阅读中读者支持、供养作者的情感联结，作者的收益依靠平台的广告分成，读者的用户黏性亦附着于平台，这无疑造成了免费阅读中作者地位的下降。再加上免费阅读的不少读者对作品质量要求不高，作品及其作者也就呈现出较强的可替代性。近年来，人工智能写作技术取得巨大突破，免费小说平台也推出AI写作助手，这固然为作者带来了相当大的创作便利，但也造成作者群体的恐慌——AI写作是否会在未来取代绝大多数的网文作者。这一担忧在围绕数据进行创作的免费阅读领域，无疑更容易成为现实。

　　应将算法优势和文学创造相结合

　　无数实践证明，抢占技术先机，固然能快速收割红利，但没有优质内容做支撑，运行模式必然无法持久。随着免费阅读模式的不断成熟，平台也意识到不能单纯靠算法吸引用户，而开始思考如何将算法优势和文学创造结合起来，让好的故事抵达更多读者。

　　值得注意的是，免费阅读的读者群体中涌入了大量年轻人。成长于互联网文化环境中的年轻读者，对获取信息的即时性有着更高的要求。于是，免费阅读的作者创作在满足原有不同标签的快感需求时，开始强调“热门话题”与“创意设定”。这集中体现在充满想象力的“脑洞文”等新类型，小说强调情节的创意与时效性，经常与热点资讯结合，即时更新。在免费阅读平台，一些作品凭借着对当下热门话题的文学式回应，往往能够以几万字的更新内容，迅速获取超过百万人次的阅读数，这是付费阅读模式下无法想象的，这也正是免费阅读的独特生命力所在。

　　近两年在网络文学行业中，正在崛起的短篇网文也与免费阅读培育出的创作机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部分免费阅读平台，都率先推出了短篇网文频道。短篇网文以数万字的篇幅，迅速完成一个快感情节的大纲式写作，注重故事性和对读者情绪的调动，这正与免费阅读注重碎片式阅读的标签式创作一致。此外，短篇网文对即时生活的迅速反馈，也与免费阅读平台读者年轻化的变化有关。这也使得免费阅读平台中的不少作品相较于传统网文，具有更强的现实观照力，生活中各类鲜活的现实议题，会迅速转化为免费阅读的创作素材，而这正是依托大数据形成的平台优势。

　　令人欣慰的是，在诞生之初曾被批评不培养作家、不培育作品的免费阅读模式，2023年出现的《十日终焉》，入围了第三届网络文学青春榜。之后，免费阅读又陆续出现不少热门作品。这些案例证明，仍在成长完善中的免费阅读，其创作机制有生产好作品的能力，如若把握好内容和技术的支撑关系，也一定能生产出好作品。

　　(作者：许婷，系江南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陈正茜（记者 张俊佑）09月14日,当地时间10日晚9点，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两党候选人将在宾夕法尼亚州展开首场电视辩论。据央视新闻报道，美国广播公司（ABC）此前宣布，这场辩论将在费城国家宪法中心举行。据悉，这场辩论预计将持续90分钟，现场不会有观众。辩论规则与两个多月前的辩论大致相同。辩论期间，只有主持人可以提问；每人有两分钟时间回答问题、两分钟时间反驳，还有额外一分钟用于追问或澄清。此外，只有发言方的麦克风能打开，此时另一方的麦克风处于关闭状态。9月8日，美国费城，工作人员为辩论做准备 图据视觉中国报道称，哈里斯和特朗普团队都在全力筹备这场重要的辩论。对于民主党而言，其担心此前在采访“首秀”中表现犹豫且缺乏大选辩论经验的哈里斯难以应对经验丰富且难以预测的特朗普；对共和党来说，其担心演讲有时语无伦次、缺乏重点的特朗普被激怒，引发选民们对其“是否还适合竞选总统”的讨论。辩论前“彩排”：哈里斯让人扮演特朗普模拟对战特朗普打磨“戏剧效果”曾报道过6次美国总统大选辩论的记者卡蒂·凯指出，历来大选辩论的赢家都不是因为其政策有多好，观众更关心的是候选人能否在辩论中说出精彩语句，或者能否让另一方候选人相形见绌。“候选人可不是靠政策获得辩论胜利的。”卡蒂称，特朗普的一名顾问向其透露，这位前总统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在政策问题上，而是正在对自己能在辩论中表现出的“戏剧效果”进行轻微调整。按照卡蒂的说法，多次登上总统辩论舞台的特朗普太了解电视观众了，其顾问则建议他在辩论中不要表现得像个“欺凌者”。相比而言，缺乏辩论经验的哈里斯则更专注于“如何应对特朗普”。报道称，哈里斯团队已经搭建了一个模拟辩论舞台，还配备了与正式辩论现场相似的舞台灯光。哈里斯的高级顾问们则在模拟舞台上扮演起了特朗普的角色，模仿后者的攻击性语气，甚至有一人的穿着打扮都与特朗普相似。据报道，在过去的一周里，哈里斯都在宾州一家酒店里埋头研究政策类书籍。此外，为了让哈里斯适应特朗普的风格，其顾问们还回看了特朗普过往的辩论视频，分析辩论策略。9月8日，美国费城，工作人员为辩论做准备 图据视觉中国“新手”哈里斯：应对“闭麦”重拟辩论策略“最大程度激怒特朗普”报道称，相较于美国公众已熟知的特朗普，人们对哈里斯的了解要少得多，因此她在辩论中面临的风险要高于特朗普。而特朗普顾问杰森·米勒在辩论前夕告诉媒体，特朗普每天都在回答各种问题，所以对手无法针对其表现做出预判或准备。报道指出，哈里斯团队起初的策略是“在特朗普讲话时提出反对和质问”，然而在修改“闭麦”规则失败之后，不得不重拟辩论策略。其团队现在采取的策略就是“最大程度地激怒特朗普”，让观众们看到特朗普的“不良表现”，从而让其“像两个月前的拜登一样失去支持”。卡蒂称，能触发特朗普愤怒的关键词可能包括“老”，如老观念等，特朗普可能由此联想到自己的年纪。此外，提到特朗普的体型也有可能触怒他。另据美国大选辩论专家史蒂芬·费恩所说，特朗普至今仍难以接受拜登退选，这一点可能决定辩论的走向，“这种情况下，此次辩论可能是最考验特朗普心态的一次。”相关报道：哈里斯特朗普支持率"贴身肉搏" 首辩可能也是最后一次美国东部时间10日晚上9点（北京时间11日早上9点），2024年美国大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将与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迎来首次电视辩论。两个多月前，特朗普与拜登也举行了一场电视辩论。正是在那场辩论中的“灾难性”表现，导致拜登最终退选。据环球时报报道，10日的辩论很可能是哈里斯和特朗普在11月5日大选前的唯一一场面对面对决，也可能是影响大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报道指出，这次辩论的背景与此前有所不同。在支持率、筹款资金等方面，哈里斯已经弥补了此前拜登对于特朗普的劣势。无论是在摇摆州还是全美范围内，两位候选人的支持率都不相上下。不过也有人认为，哈里斯的“竞选蜜月期”可能已经接近尾声。而对特朗普来说，两次辩论的形势已发生变化：两个多月前对阵更年长的拜登时，年龄还是特朗普的优势，而现在面对年轻近20岁的哈里斯，年龄却成了他的“问题”。辩论前支持率“势均力敌”民调结果难见分晓根据美国智库“皮尤研究中心”9日发布的数据，在拜登宣布退选以后，总体来看，哈里斯和特朗普在已登记选民中的支持率相同，都是49%，但支持者结构却完全不同。从性别来看，男性选民更支持特朗普，女性选民更支持哈里斯。从种族来看，非洲裔选民压倒性地支持哈里斯（哈里斯84%，特朗普13%），大多数白人选民支持特朗普（特朗普56%，哈里斯42%），而拉美裔和亚裔选民则更倾向于支持哈里斯。从年龄上看，50岁以上的选民更倾向于特朗普，而50岁以下的选民则更喜欢哈里斯。哈里斯与特朗普首次电视辩论海报 图据《纽约时报》9日的一份最新民调数据显示，哈里斯以47.2%的全美平均支持率略高于特朗普（44.4%）。而一份8日公布的民调数据则显示，特朗普以48%的支持率略高于哈里斯（47%）。在七个摇摆州，哈里斯大体以非常微弱的优势领先特朗普。媒体评价称，不到最后一刻，很难说到底谁能在摇摆州领先。有分析指出，无论是全美还是摇摆州的支持率，两党候选人之间的差距都微乎其微，在这种情况下很难通过民调结果预测谁是最终赢家。此外，这种全国性的平均民意调查结果从某种程度上可以体现出候选人的受欢迎程度，但鉴于美国大选采取的“选举人团制度”，这一数据并不一定能准确预测最终结果。哈里斯“竞选蜜月期”恐进尾声特朗普年龄从优势变成“问题”在拜登宣布退选、哈里斯接棒总统候选人后，民主党的支持率也一路狂飙。在一份于8月23日至27日进行的民调中，56%的美国成年人表示，哈里斯在竞选中表现非常出色或良好，对特朗普持同样看法的人只有41%。不过报道同时指出，哈里斯的“竞选蜜月期”似乎已经进入尾声。此外，在与特朗普的辩论开始前，上述民调显示，有43%的受访者相信哈里斯的表现会优于特朗普，而有37%的受访者预计特朗普可能表现更优。这与此前拜登-特朗普辩论的民调预期相反，当时多数受访者认为拜登的表现会比特朗普差。报道认为，若哈里斯在辩论中能给选民留下积极的深刻印象或满足选民的期待，那她的“竞选蜜月期”可能将延长。对特朗普来说，年龄成了他的一大问题。两个多月前，当78岁的特朗普“对阵”81岁的拜登时，前者显得声音洪亮、身体更为健壮。但这次辩论中，特朗普将对战59岁的哈里斯，将近20岁的年龄差距让特朗普的年龄成了选民们关注的问题。“总统候选人身体到底健不健康”这一问题，也转而成为了选民们针对特朗普的质疑。在最新的民调中，针对“身体健康状况和思维敏锐程度”的问题，哈里斯以巨大优势领先特朗普，认为哈里斯身体健康状况更佳的人数是特朗普的两倍多（哈里斯57%-特朗普25%）。

陈正茜（记者 林建宏）09月14日,极目新闻记者 陈勇通讯员 汪莎28年前的一天下午，湖北省孝感应城市杨河镇发生一起命案，村民阿伟（化名）的母亲与汪三因农田灌溉放水问题产生纠纷，阿伟持刀将汪三捅伤致死。事发后，阿伟四处躲藏，最终以“魏某明”的名字上了户口，洗白了身份成了家。最终带着妻子在山西长治安了家，事业有成，开了自己的公司……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应城警方从未放弃对阿伟的追捕，经过不懈努力，最终在28年后锁定了阿伟藏身的位置。9月12日，极目新闻记者从应城警方获悉，潜逃28年的阿伟已于近日被抓获。阿伟潜逃28年终落网积年矛盾酿下惨案1996年5月1日下午，应城市杨河镇杨巷村村干部到杨河派出所报警，称该村发生一起杀人案件，村民阿伟持刀将同村村民汪三捅伤，现伤者在医院抢救，阿伟潜逃。接报后，应城市公安局杨河派出所民警立即向市局刑侦大队汇报，并开展调查工作。当日24时许，汪三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民警调查得知，两家多年前就有矛盾——阿伟家的牲畜吃了汪三家的庄稼，两家为此打过架，当时阿伟的爷爷被汪三打破头部，后该事件以杨河镇法庭出面调解、汪三家赔偿医药费结束。案发当日下午3时许，阿伟的母亲独自一人到自家责任田放水，恰逢汪三（时年28岁）和妻子也在放水。阿伟母亲将水引到自家田里，汪三认为她是故意切断自己的水，遂与其发生口角，并用扁担将她头部打伤。阿伟的母亲回家后心里不忿，来到汪三家门前讨要说法。她17岁的儿子阿伟得知后，从家里拿了一把长约30厘米的匕首别在腰间，又拿了把镰刀赶到现场扬言要杀汪三，阿伟的舅舅也提着铁锹赶到，两人踹开汪三家的房门砸坏其家中热水瓶，一起大声辱骂。期间，陆续有数名村民赶来现场劝解甥舅俩。此时，躲在后院的汪三见事情不能善了，遂回到堂屋拿铁锹，与甥舅俩对打。混乱中，阿伟从腰间抽出匕首刺向汪三左胸，汪三抢过匕首反刺，两人都不同程度受伤，直至被村民拉开。阿伟发现自己手掌被刺伤，于是回了家包扎。不久后听人说汪三倒地不起，让他快跑，他就裹了一条白毛巾在手上迅速逃出了家门。汪三后被送医抢救，直至伤重身亡。潜逃28年终难逃法网犯罪嫌疑人潜逃后，应城警方开展了全面调查与追踪。一方面，警方与阿伟家人沟通，一旦有联系，希望能劝其投案自首。另一方面，根据阿伟的逃离轨迹，警方分析了他可能藏匿的方向，并第一时间采取了相应的措施。然而，苦于当时技术手段和侦查条件有限，案件侦办陷入僵局。“我从一上班就在抓捕阿伟，案发时我刚参警不久，当时局里举全局之力抓他。”参警28年的应城市公安局杨岭派出所教导员黄拥华回忆。28年来，应城警方始终将这起案件放在心中，几代刑侦大队大队长都要亲自审查分析案件，各中队轮流研判侦查。每当分析出可疑人员，应城警方就会组织警力前往调查；然而，始终无法获取阿伟潜逃的确切动向。今年5月，在湖北省公安厅刑侦总队举办的命案追逃会战中，应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联合孝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利用警务大数据平台等警务科技手段，终于查出了阿伟现在的身份信息和藏身位置。阿伟指认作案现场“消失”的阿伟已化名“魏某明”藏身在山西省长治市，已经成家并注册了自己的公司。8月底，应城警方组织专班前往山西长治，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顺利找到阿伟公司的院子。经过近两天的蹲守，民警发现此处鱼龙混杂，阿伟本人更是不怎么与人交流，出入速度极快，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抓捕时机。9月1日上午，民警发现阿伟与其妻子一同驾车来到公司，趁机上前对其进行抓捕。“阿伟！”正下车的阿伟听到这声称呼愣了一下，接着就被人按倒在地。正准备反抗的他一听来人再次用应城口音喊他，怔愣间放弃了挣扎；阿伟知道，这是老家的警察找来了。生活顺遂但警觉成性“28年的潜逃生涯里，他隐姓埋名、洗白了身份，不仅家庭美满，事业还小有成就。”负责办理该案的应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徐金波向极目新闻记者介绍。在审讯室内，化名“魏某明”的阿伟主动交代了当年的事发经过。阿伟接受警方审讯“从小我就知道我们两家有矛盾，当时一得知母亲被他打伤，我就抄家伙准备去打他几下出气，当时只是想着捅他一下，吓唬他，没想过把他捅死。”阿伟后悔地说。伤人后的阿伟非常惊慌，他先后去了安陆、武汉投奔亲戚，后来听说对方死了，就一心继续逃亡。他先是在河南找了家砖瓦厂做工，后又辗转来到山西长治。由于身上背着命案，阿伟一直以来较少交际，认识的人都认为他寡言少语、踏实肯干。后来，阿伟还被一位河南籍中年男人看中，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还以“魏某明”的名字给他上了当地户口，办了身份证，由此他彻底改名。成婚后，改名换姓的阿伟“魏某明”带着妻子回到长治继续打工，渐渐生活和事业都有了起色，不仅家庭美满，还注册了公司当上了法人。然而，阿伟心里总有预感会被人抓到，因此日常加倍小心，从不与人过度交往，即使洗白了身份，也极少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与老家的亲人更是从不联系，直至被捕。目前，该案正在进一步侦办中。（来源：极目新闻）

（原标题：哈里斯、特朗普都说：“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