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朋友5

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父亲喝醉后睡了，大妹已经去了学校，小妹哭着告诉我，她们两的学费，父亲到一个有钱亲戚家里借，亲戚不给，父亲在人家家门口跪了两天，亲戚碍于街坊过路的面子，给了父亲。这个亲戚当初穷得叮当响，我父亲还当官时，用自己的名来担保给那亲戚借银行贷款，后来发了起来，父亲一落马，这亲戚马上翻脸当不认识我家人。

白洁和那个金融部经理先走了，我眼中冒火看着他们。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一口回绝。

“王总，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查找一些证据？然后把他们，林总监的，都抓起来。”

“其实，我就知道他们会来这里，所以才特地和你来这的。”林魔女说道。

一个人走在午夜后街往大浦区狗窝的路上，眼中映着闪耀的霓虹灯。手上拿着一双拖鞋，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中的拾荒者一样，都是边缘人群，只不过我比这些拾荒者多了一样东西：耳边一直响着莎织的最后一句话，‘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胜过一切宝贵物质的一句殷切关心的话。

“啊？我么？我唱歌很难听的……”我连忙摆手。

“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比当保安，好一点点……”好一点点，是真的好一点点吗？都是一个层次，劳动不分贵贱，不过人分。

买了一些补品、衣服，到邮局邮寄给父母。回到公司仓库已经是下午，有气无力的坐在仓库大门边的小办公桌前，我有气无力并不是昨晚没睡，而是想到以后没了莎织的难受，全身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想到莎织那特有的惊讶表情，以后都不能见了，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林魔女有事和我谈谈？谈什么，谈感情？谈恋爱？

“殷然，你进去仓库这么多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

“是这样，我想问问殷副，有一位安澜的女同事，是怎么回事？她连个正式学历都没有，你竟然招了进来！还是你下属安信的妹妹，殷副，你倒是说说，安信给了你什么好处呢？”她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