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地缘冲突不断加剧，人类又一次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更需要携手应对各种全球性挑战、促进全球共同发展、增进全人类福祉。中华文明能否为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提供智慧？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历史经验能否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借鉴？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能否为发展世界文明、破解“文明冲突”贡献力量？“道中华”文明对话国际会议努力搭建一个开放交流的平台，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整理编辑了部分参会专家的精彩发言，以飨读者！

　　西方在实现现代性的过程中， 谁在付出代价？

　　今天学界有不少学者把“现代”作一种狭义的理解，将其本质解释成“科学”和“民主”这两个要素。一个常见的历史叙事往往是：为什么有的社会发展出了科学和民主精神，而有的社会却没有？“现代”于是成为特定种族或特定文化体的排他性特征。

　　这种阐释方式是非历史的，也忽视了全球物质流动对于促进现代精神生成的决定作用。最重要的是，这种阐述方式并没有回答一个关键问题：在这些看上去很“美好”的进步里，是谁或者是什么在付出代价？

　　现代是工业化的时代。我们经常会谈到英国的工业革命，由于有了科学的精神，伟大的天才发明了蒸汽机、纺纱机。但机器能够运用到大规模生产之中，有其特定的全球化条件。

　　最必要的条件，是英国殖民了印度，从而能够获取非常廉价的棉花原料，然后把这些原料通过英国占领的海上通道，运到利物浦、曼彻斯特等工业城市，利用纺纱机制造出物美价廉的棉织品，再把它倾销回殖民地。工业革命能够实现，是英属印度殖民地和埃及的棉花种植农业工人，以及在美国南部田间的奴隶在付出代价。

　　随着资本主义先发国家国内工人阶级的形成，政治格局随之变化，很多思想家开始思考新的权力分配问题。于是我们看到，法国历史学家托克维尔写出了《论美国的民主》，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写出了《政府论》，詹姆斯·密尔、约翰·斯图亚特·密尔父子写出了《论政府》《论自由》等作品。但我们不要忘了，托克维尔写《论美国的民主》的同时，也在大力宣扬法国应该殖民阿尔及利亚，以解决法国自身的政治认同问题；洛克和密尔父子也积极地参与了英国的殖民事业。这些主张和思潮，和全球资本主义生产体系是联动的，我们不应该脱离其中的殖民面向，来认知它的民主意义。

　　现代化是一个全球性的系统

　　现代化并不是简单指向科学、民主的路径，它是一个特定的历史情境，即大航海时代以来开辟出的一个全球人类社会连接的网络。

　　在中国明清(公元1368年—1912年)时代，美洲白银的流通刺激了明清社会的商品化，很多中国商品也贩运到美洲和欧洲，刺激了当地的生产和消费。在思想方面，既有西学东渐，也有中学西渐，中国思想文化通过耶稣会士传到欧洲时，刺激了人文主义的兴起，也刺激了欧洲新思想的发育。一旦切换视角，我们就会发现，“现代”并不只是在欧洲诞生发展然后扩散到全球的。不同的人群已经以不同的方式参与了“现代”。比如对非洲西部的奴隶来说，他们被贩卖的经验就是他们的“现代”；美洲的原住民被屠杀，他们的土地被占领，就是他们的“现代”；印度人被殖民也是他们的“现代”。我们在解读“现代”时要注意，这个“现代”有不同的人在参与，他们扮演了不同的角色，发挥了不同的作用。

　　我把这种至今主导了人类社会基本权力结构的现代性，称为“殖民的现代性”。从1492年哥伦布地理大发现以来的500多年，“现代”是资本主义、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三位一体”：资本主义是它的目的；为了资本能够无止境地积累，需要殖民主义作为资本扩张的手段；资本控制下的国家为了争夺殖民特权展开争夺，产生了帝国主义这种霸权性、垄断性的权力结构。

　　中国式现代化与殖民的“现代性”有何不同？

　　中国能否摆脱殖民现代性的发展路径？仅从工业化历程来看，中国的确走出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中国可能是全世界主要工业国当中，唯一一个不以殖民主义为手段发展出自主工业化的国家。

　　中国的现代化是否以建立帝国性的霸权垄断为权力追求？这一点也非常明确，中国不希望追求一元的霸权性的权力结构。那么回答同样的问题，谁或者什么为此付出代价呢？是中国人民自己。新中国成立以后的前30年，我们的父辈以长期的低收入和低消费，将剩余价值用来实现社会积累。而中国之所以可以做到这点，是因为社会主义制度保障了人们较为普遍的基本医疗权、教育权。所以我们看到，前30年中人均寿命和人口数量同时大幅度增长。可以说，中国走向现代化建立在自己付出的代价之上。中国的发展不是以殖民主义为手段、以帝国主义为权力追求的，它的目的也不是资本的无限积累，这样的现代化，在我看来，指向了一种新的历史可能性。

　　西方的现代化，往往与“文明”和“文化”这样的词相连，因为Civilization在西方和英语语境里总是指向文明和野蛮的对立，意味着要把“野蛮”的人民“文明化”。中国的“现代性”或者说中国式现代化，不是要建立文明等级，然后去教化、压迫别人。

　　当然，这么说并不是要反对西方。西方很多进步和发展的要素，已经内化在15-16世纪以来中国的现代经验之中。而且，人类社会除了中国和西方以外，还有广大的其他国家和地区。中国提出的现代性要素，不能不考虑到在第三世界、全球南方的示范效应。我们期待的是中国为人类社会的整体性发展做出探索、提供有益借鉴。

　　(文章为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所教授宋念申在1月17日举办的“道中华”文明对话国际会议上的主旨发言。)

　　监制 | 杨新华 王翔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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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海（记者 钱靖琪）09月23日,当地时间9月20日，以色列国防军宣布，以军战机当天对贝鲁特实施“定点打击”，炸死真主党高级指挥官阿基勒等十几人。以军发言人哈加里则还特别说明，“阿基勒等拉德万部队指挥官是真主党袭击以色列北部的主谋”。次日凌晨，黎巴嫩真主党发布讣告，确认其高级指挥官阿基勒等14人在本次袭击中丧生。当地时间9月21日，黎巴嫩真主党军方宣布阿基勒去世 图/视觉中国17日和18日，以色列连续对真主党发动大规模手持通信设备袭击。仅仅相隔两天，以色列再次对真主党进行“斩首行动”。如此密集的作战部署，是要“逼着”真主党和以色列全面开战吗？美国悬赏700万美元通缉以军战机本次“斩首行动”的主要目标易卜拉欣·阿基勒，是真主党的高级指挥官，几乎深度参与了该组织过去40多年的主要军事行动。他的战斗化名是“哈吉·阿卜杜勒·卡德尔”，在真主党军中主要负责精英部队“拉德万”。该部队是真主党的一支精锐作战力量，人数大约有5000人，专门执行进攻性作战和跨境特别是叙利亚的军事行动，特别擅长对以色列作战。黎巴嫩真主党高级指挥官易卜拉欣·阿基勒丧生依靠对“拉德万”的领导，尽管受真主党领袖和一号实权人物纳斯鲁拉的领导，但阿基勒已经成为真主党作战部队中仅次于舒克尔的“二号人物”。7月30日，以军炸死舒克尔，阿基勒随后短暂成为军队内部的“一号人物”。不过，这个烫手的位置刚坐了一个多月，他就步了舒克尔的后尘。阿基勒出生于1962年，从20世纪80年代初就开始参与到黎巴嫩的对外作战，最著名的事件就是策划了1983年的贝鲁特美国大使馆爆炸案，造成63人死亡。他还参与了同年的贝鲁特美国海军陆战队军营爆炸案，导致241名美国军人遇难。之后的十多年，阿基勒参与了多起欧洲人质绑架案以及1986年的巴黎爆炸案。美国政府经过多年的调查，最终在2013年前后确认阿基勒在上述袭击中的幕后主使地位，并将其列为高级别通缉要犯，通缉金额高达700万美元。不过，美国的通缉并没有影响阿基勒在真主党参与的叙利亚内战中发挥重要作用。从2013年至今，真主党向叙利亚派遣部队对抗反政府武装，支持阿萨德政权。阿基勒领导的拉德万部队在关键战役如阿勒颇围城战中表现突出，进一步确立了他作为真主党主要军事领导人的地位，也让真主党在叙利亚境内的影响力一度超过了叙利亚政府军。阿基勒与伊朗一直保持着紧密联系，尤其与伊斯兰革命卫队进行长期合作。真主党发展成为一个高度组织化的武装力量，作为关键指挥官的阿基勒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阿基勒无疑在真主党乃至整个中东地区的影响力都非常大。他的被炸身亡对真主党来说是一个重大损失，可能短期无人可以替代。真主党内最高危的职位虽然“一号人物”殒命，但是“拉德万”将继续作为真主党的精英特种作战部队在对以色列战争中担任先锋角色。该部队的起源和组成有多种说法，其现在的命名源于真主党前重要军事指挥官伊玛德·穆格尼耶（外号“哈吉·拉德万”），阿拉伯语意为“天堂的祝福”。穆格尼耶在2008年被暗杀，为了纪念他，真主党将这支精英特种部队命名为“拉德万”。从去年10月的新一轮巴以冲突至今，“拉德万”被真主党赋予了在与以色列冲突中执行跨境袭击的任务，其特种作战兵经常利用隧道网络实施潜入以色列境内行动，给以色列北部边境带来了重大安全隐患。以色列对此高度警惕，并通过多次空袭和秘密行动，试图削弱该部队的实力，炸死阿基勒的行动也是出于此目的。从穆格尼耶、舒克尔到阿基勒，“拉德万”的主要领导人接连殒命，这支部队的领导人，已经成为真主党内最高危的职位。但是，真主党领袖纳斯鲁拉已经放话，要尽快从部队内部选出一个新的领导人，并在伊朗的支持下继续维持和增强部队实力，以应对以色列的持续打击。可以确信的是，“拉德万”仍然是真主党未来对抗以色列军事攻击的核心力量，当然也是以色列的重点打击目标。削弱真主党的作战能力针对以军这一次“斩首行动”，黎巴嫩看守政府总理米卡提表示，以色列的攻击目标是人口稠密的住宅区，这种攻击让世界看到以色列人根本不重视任何人道主义、法律或道德考量。他呼吁国际社会向以色列施加压力。伊朗方面同样进行了言辞激烈的抨击，官方声明强调以色列的行为严重违反国际法，侵犯了黎巴嫩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必须受到国际社会最强烈的谴责。声明还说，以色列的政策与国际社会普遍共识背道而驰，试图加剧该地区的紧张局势、试图让战争和冲突蔓延，以色列就是对国际和平与安全的最大威胁。联合国黎巴嫩问题特别协调员让普拉斯查尔特说，以军这次对贝鲁特南郊人口密集区的袭击是“极度危险的暴力循环的一部分，其后果是毁灭性的。现在必须停止这种行为”。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协调员柯比则表示，美方并没有得到以色列对贝鲁特攻击的事先通知，将要求以军进行说明。分析认为，这次“斩首行动”大概率是以色列国防军独立作战。作为对以军战机轰炸贝鲁特南部地区的回击，真主党通过黎巴嫩南部的基地向以色列发射了约20枚火箭，并声称攻击的目标是以军的米沙尔基地、艾因泽蒂姆基地、梅隆基地等。以色列国防军很快回应，称真主党发射的火箭至少有一半被以军防空系统拦截，而且暂无人员伤亡报告。这次“斩首行动”发生当天，以色列国防部长加兰特表示，他与以军总参谋长哈莱维和其他高级军官一起完成了对当前局势的评估，明确以军的一系列军事行动将持续下去，直到因黎以临时边界冲突而逃离的以色列北部居民安全返回。但是同一天，《以色列时报》则报道称，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表示无意全面升级与黎巴嫩真主党武装的冲突，以军只是按照既定目标开展行动。1983年被损毁的美国驻黎巴嫩大使馆21日晚，以军发言人哈加里发表视频声明说，以军当天在发现黎巴嫩真主党准备向以色列发动火箭弹袭击后，对黎巴嫩南部进行了大规模打击。以军出动数十架战机，打击了约400个真主党的火箭弹发射装置，其中包括数千个火箭弹筒。目前，以军正“有条不紊地”削弱真主党的作战能力。从以色列最近对真主党发动的密集空袭可以看出，以色列的主要意图是在短期内削弱真主党的军事能力和领导层。尽管这些袭击严重削弱了真主党的作战效能，但当前以色列不会将完全摧毁真主党作为主要军事目标，相反以色列的行动更多地集中在遏制真主党在黎巴嫩的影响力，破坏其行动，减少其对以色列发动袭击的能力。想要完全消灭真主党，以色列仍然面临多重巨大障碍。首先，真主党在黎巴嫩拥有深厚根基，不仅是一个武装组织，还是黎巴嫩的重要政治力量，在什叶派社区中拥有广泛支持。真主党已经深深融入黎巴嫩社会的各个方面，单靠军事行动难以彻底消灭这个组织。其次，过去40多年真主党已经构建了庞大的军事基础设施，包括地下掩体、复杂的导弹库以及隧道网络，这使得以色列很难通过军事打击彻底摧毁真主党的全部军事能力，除非进行全面战争，而这可能会导致双方大量平民伤亡并引发长期冲突。最后，让以色列最为忌惮的是真主党一直从伊朗获得大量财务、后勤和军事支持，要彻底瓦解真主党必须切断伊朗的支持，但伊朗明显不会放弃真主党这个“最重要的海外盟友”。作者：朱兆一编辑：徐方清

谢大海（记者 李莉雯）09月23日,财联社9月22日讯（记者 付静 王碧微）英伟达（NVDA.US）中国特供芯片H20或将遭停售的传闻近几个月来在业内传开，这款芯片的命运走向再度成为关注点。日前，有经销商向财联社记者表示已无法下单H20芯片、且有终端厂商称部分国内经销商不再接H20订单。图为英伟达总部经销商王宇告诉财联社记者，英伟达上月开始不接H20订单，但没有明文通知。“准确来说是在等待最近消息，排产估计不会了，虽然没有明确的指令，但基本上是这样，可能客户有些定制化的需求还可以满足。”终端厂商人士李小琳也对财联社记者表示，“我们向英伟达下单需通过经销商，近期有多家经销商表示不再接H20的订单，也有一些表示有现货可以接单。”不过，渠道商李明则在财联社记者询单H20时表示，“我这里还可以接。”此前，财联社记者曾就H20是否已不接单一事向英伟达中国邮箱发送采访提纲求证，但未获回复。值得一提的是，英伟达方面针对财联社9月20日晚间的报道（独家|部分厂商称已无法下单英伟达H20芯片）内容曾向媒体作出了“不作评论”的回应。或受前述消息影响，英伟达股价上周五出现波动，开盘下跌2个点，收盘跌1.59%，收于116.00美元。英伟达在大模型浪潮中抓住机会，巩固了其王者地位。2023年，受限于政策，英伟达基于H100向中国推出了三款特供芯片，其中H20性能最强。李小琳透露，英伟达于今年2月开始接受H20芯片订单，4月开始正式出货，5月才大批量出货。不过，财联社记者注意到，包括王宇在内的几位从业者都用“鸡肋”一词形容H20芯片。公开资料显示，英伟达H20芯片为遵守美国出口限制而推出，是专为中国市场设计的AI加速器。H20基于英伟达Hopper架构，拥有96GB的HBM3内存，提供4.0TB/s的内存带宽。算力方面，H20的FP8性能为296 TFLOPS，FP16性能为148 TFLOPS。与H100相比，其GPU核心数量减少41%，性能降低28%。多位从业人士还告诉财联社记者，H20芯片的关注度其实较低。图为英伟达CEO黄仁勋接近多家大模型厂商的张娜提到，“我感觉现在算力租赁的市场关注度比较低，然后H20这块不那么‘显性’。 ”李小琳还告诉记者，“H20价格也不低，也要卖一百多万。之前大厂们囤货都囤得差不多了，小厂可能会有需求。”即便如此，业内多方也反馈称，近期仍有大批H20到货，年内到货已超出全年预期。据新浪财经9月初报道，“芯片专家表示，预计字节跳动公司目前在手的英伟达芯片数量超过10万张；2024年H20芯片订单追加到了32-33万张，目前已交付14-15万张。”张娜表示，“我了解到的是，几家厂商近期是有大批到货的，而且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多。年前市场普遍预期今年H20出货大概40万颗，但估计最后出货60-70万颗都是有可能的。”张娜称，“不知道这种突然的变化是不是因为H20截单的消息出了，大家都想‘大干一场’。”AI算力需求激增叠加政策因素，英伟达部分GPU曾因价格居高不下一度被视作奢侈品。而在采访中，李小琳也提到了英伟达基于H20芯片的奢侈品“配货”策略。李小琳表示，由于GB200、A100等芯片热度很高，不少大厂都有采购需求，加之高端芯片的产能十分有限，因此采购时常常需要配货，其中H20就是常见配货之一。“很难说有些公司大批量采购H20是不是因为配货。”今年7月，多家媒体曾报道，投行杰富瑞发布报告称，H20芯片恐遭停售，或对英伟达造成120亿美元损失。“报告认为，当美国10月审查其半导体出口政策时，H20产品可能会面临销售禁令。该禁令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包括针对特定产品的禁令、降低芯片的运算能力、或限制其存储器容量。”值得注意的是，与财联社记者交谈的互联网厂商、大模型厂商、芯片供应商在内的多位产业链人士均明确表示，H20被停售的传言已久，大家普遍关心其是否将在短期内遭遇停售。张娜称，“几家大厂、小厂的朋友，反正跟硬件相关的都听过这个消息。”“行业内讨论很久了，也许年前会出政策，英伟达方面还在争取。”王宇称。“业内早有传言，但英伟达一直在压。”李明说。李小琳进一步告诉财联社记者，“有的经销商现在不接单也有可能是在赌近期看看H20到底会不会停售，如果停了就加价卖出去。”2022年及2023年， 美国分别于9月和10月发布了关于算力芯片的政策，在当时掀起巨大风浪。如今，已快接近往年的政策发布时间，此款特供芯片的命运将走向何方，或很快将要揭晓。（文中王宇、李小琳、李明、张娜均为化名）延伸阅读美国制裁下，中国大陆购买芯片制造设备增长62%数据显示，今年第二季度，中国大陆仍是全球最大、增长最快的半导体制造设备市场，因为在美国制裁之下，我们正努力实现技术自给自足。图为2024年5月，中国淮安一家光电科技公司加工芯片的车间中国大陆正在坚定地加大对芯片制造设备的支出。全球芯片行业协会国际半导体产业协会（SEMI）9月5日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第二季度，芯片制造设备（包括晶圆加工、组装、封装和测试工具）在中国大陆的销售额同比增长62%，达到120多亿美元。数据还显示，2024年上半年，中国大陆在采购芯片制造设备上花费了247.3亿美元，超过了同期中国台湾、韩国、北美和日本的总支出236.8亿美元。其中美国占了北美支出的大部分。2022年10月美国出台更严格芯片出口管制的结果之一，是推动了中国企业对芯片制造设备的购买。美国著名财经网站CNBC说，这笔巨额投入体现了中国政府为实现芯片自给自足而做出的努力，以对冲西方阵营可能进一步阻碍其获取关键技术的限制。SEMI的数据显示，在这一项上，中国大陆年度支出从2022年的280亿美元飙升至2023年的366亿美元，并预计今年的支出将超过350亿美元。尽管其他市场的半导体设备销售额出现萎缩，但中国大陆需求的飙升推动全球半导体设备收入实现了恢复性增长。早在2018年，美国政府就开始阻止荷兰芯片光刻机巨头阿斯麦（ASML）向中国发货，今年1月，荷兰又撤销了阿斯麦向中国发售NXT:2000i机器和其他高端设备的出口许可证，这些设备支持先进的7纳米和5纳米工艺芯片的生产。但中国大陆仍然是ASML最大的市场。第二季度，该公司净系统销售额48亿欧元（53亿美元）中，近一半来自中国大陆。美国的限制让荷兰怨声载道。图为外媒报道截图阿斯麦的首席执行官富凯本周在纽约出席活动时说出了实话，他说，美国“以国家安全名义”限制该公司向中国大陆客户出口的行动，其实是“出于经济动机”。富凯说：“我认为，要证明此事关系到国家安全已经越来越困难了。”他预计，美国主导的对华出口限制必将遭到盟友更强烈的抵制：“我们不得不希望达到某种平衡，因为作为一门生意，我们想要的是一些明确性和稳定性。”上周五，荷兰首相表示，他将认真权衡阿斯麦的经济利益：“对荷兰来说，阿斯麦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创新产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受到影响，因为这将损害阿斯麦的全球地位。”如今美国挥舞的“国家安全”大棒，不但砸到中国，还已经砸到日本。眼下，美国政府正在阻挠日本制铁公司收购美国钢铁公司的交易，认为这起收购案可能损害美国“关键项目”所需的钢铁供应。图为日本前防卫大臣石破茂日本前防卫大臣石破茂9月6日公开表示抗议，他说，美国以“国家安全”为由阻止收购案“非常令人不安”，“发表这样的言论或采取这类行动可能会削弱盟友之间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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