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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侵触第2集|「下手ですよ」

2024-09-18 11:5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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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墙上停住了——6时1分46秒。

  在湖南省资兴市州门司镇,一座临河工厂二楼的钟表,从7月27日清晨以来,就没再跳动过。这只是洪灾来过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证明,工厂主曹志斌没心思关心这钟表。他终日泡在工厂里,灰头土脸地清理着残存的装备,等待东山再起。

  那是位于罗霄山脉深处的小镇上少有的工厂,生产藤椅和数据线。受淹时,最高水位达到5.7米,山洪吞噬了他所有的设备、产品、原料,让他在那天早晨,一下子变成一个负债累累的男人。

  9月1日,洪灾过后的第37天,工厂里的钟表还是坏的,门窗还到处漏风,他就靠着4台拼凑组装的机器,带着7名乡村女工,重新开工了。

  “我不复工,更加没机会。”站在简陋的厂房里,他抽着烟说,“只有这条路能走”。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条灾后重建的路会很难走,也会很长。

  重启生活

  在州门司镇,废弃的东西正在被拉走,崭新的物品正运进来。

  小镇上四处都能遇见收废品的人,在疏浚中的河道边、在等待重建的校园中、在刚拆掉的危房旁。“高价上门回收报废车辆”的横幅,张贴在通往受灾村庄的路边。

  他们赶到资兴受灾最重的小镇,用相当低的价格,收走泡了水的家电、车辆、门窗、废纸。一位教师进了泥水的迷你冰箱卖了8元。

  新的东西也正涌入灾区:新的卷帘门、新的摩托车、新的货柜、新的招牌、新的桌椅板凳等。通往受灾村庄的路上,人们带着新的鞋、新的锅、新的拖把、新的凉席、新的铝合金窗户往家走。

  一位在镇上卖建材的老板,有时要到下午三四点钟才吃午饭。进入灾后重建阶段,对于钢材的需求量很大,他来不及洗干净店铺墙上的泥痕,就开门营业。整条街上受灾门面的新卷帘门,都是他安装的,他少有地请了两个帮工。

  损坏不严重的物件,就洗一洗、修一修、焊一焊,接着用。一家摩托车店也很忙,店主每天都在修泡水的摩托车,受灾以来,他已修近100辆,20多天前送来的还在排队。现在,这里的人不会丢掉任何一件勉强能用的东西,哪怕是被冲到远处的河里,也要找回来。他们甚至并不避讳从河道里捡回不属于自己的桌椅板凳。

  在建材店对面的瑞瑞烧烤店,洪水只给店主留下挂在高处的3台风扇和1张营业执照。店里的冰箱、厨具、桌凳等设备,多数都被冲走,他沿着河道去下游找,只从泥里扒出一张桌面,现在店里的设备全是重新购置的。

  开门营业第四天,老板决定手写一张菜单,因为打印的太贵了,要100多元。他花两元买来一张红纸,裁剪出四分之一,请人用黑笔写下新菜单贴在墙上:“猪头肉15元……隔子肉17元……”

  尽管生意赶不上以前,但烧烤店老板娘自我安慰道,“慢慢地做,慢慢会好起来的”。

  烧烤店门前的水泥地面,也被政府修复一新。整条受灾的街道变化很大,这里曾满是淤泥,如今早被清理干净。被冲毁的路边花坛种上了桂花新苗,拆掉危房的地基铺了绿草坪,被山洪啃坏的柏油路也补了新沥青。

  “还是要恢复生气,要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州门司镇镇长李岳轩说。刚受灾时,街道上到处都是惨状,他感到一种很灰败、很负面的情绪,从人们的脸上散发出来,“久了就很压抑”。他把恢复生机当作间接的心理疏导。

  现在,这里连空气都像是崭新的。灾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从街上到田里遍布淤泥,四处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清淤时,有前来支援的士兵实在忍不住,就嚼起槟榔压这臭味。如今,臭味很少能闻到了。

  这个地方正在努力回到原来的样子。

  8月底的某天清晨,一名镇干部是被临近集市的喧闹声吵醒的。这里保留着每逢农历三、六、九赶集的传统,洪灾第二天,原本是赶集日,但集市冷清,如今往日的热闹正慢慢归来。他知道,这是小镇复苏的信号。

  这微弱的复苏信号背后包含着多少努力,从地方政府不断更新的“灾后恢复重建进展情况”中也能看出来。截至9月8日,资兴已疏浚74.28公里河道,清理掉5517吨漂浮的杂木和垃圾,抢通了1887个村民小组的道路,仅对口支援工作队就累计投入资金超过1700万元,还有许多工作仍在进行中。

  事实上,这里要全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许多人至今仍过着一种临时的生活。一名镇干部说:“真正的恢复,肯定是要一段时间。”

  在镇上受灾最严重的燕窝村,一些村民临时搭伙吃饭,喝临时安装的净水器净化的水,暂时去亲友家借宿或住在临时安置点,村委会也临时转移到村民家中,另一名村民家的客厅则被征用为临时指挥部。

  2.4万常住人口的临时用水问题,是靠供水公司临时找的新水源,接了临时供水管道才解决。由于水量有限,地势或楼层较高的居民,仍吃水困难,镇政府也是如此。一名镇干部说,镇政府一楼有水,二楼到夜里12点有水,三楼、四楼要去提水。

  国家电网把办理业务的营业厅临时挪到二楼;镇市场监督管理所花3000元租了临时办公室半年;300余名学生临时转移到8.2公里外的中学上课;通往一些村庄的路上搭起许多座临时的桥;已有一些灾民入住镇上的易地搬迁过渡安置点,开始一段临时的生活。

  洪水回忆

  对于过去,几乎遇到的每个人都能讲出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该镇的灾情统计数据里,97%的人都受了灾。

  雨夜转移群众的燕窝村妇女主任兰风凰被泥石流冲走了,当她绝望地以为死定了时,一股大水把她从泥里冲了出来。她爬上了岸,但双腿骨折。

  被困家中的村民欧小龙瞅见门前的洪水中,好像冲下来一个人,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救上来才发现是同村一个姑娘。另一个叫“燕子”的小女孩,在洪水来时,抓住麻将桌的桌腿,才逃过一劫。

  一位姓欧的年轻人和父亲逃走后,目睹从后窗灌进房子的泥石流,从前窗倾泻出来。那一刻,他祈祷房子千万别倒,那是4年前花了几十万元盖起来的。他家的房子最终没倒,但借着清晨的微光,他看到100米开外的另一栋房子倒在洪水中。

  那个暴雨如注的黎明,有的地方成了孤岛,有人逃到山脊上,有人躲在房间里……许多村民是靠雨水煮成的稀饭熬过最初的一两天。好在直升机很快就空投了许多水、食物到村子里,仅直升机就出动493架次,与此同时,救援队也挺进灾区,搜救伤员。

  许多人笑着讲述自己的损失,他们多已接受现实,还说人要乐观一点,要振作起来。“大灾过后,你会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一个年轻人感慨道,“只要人还在。”也有人讲着讲着眼睛就红了,或情绪烦躁起来,因为他们损失惨重,整个人都是蒙的,不知生活该如何继续。

  亲历过台风“格美”后,总有人感叹,人在大自然面前太渺小了。很难用准确的数字来形容,“格美”带来的“洪水猛兽”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有人沿河往下游走了数十公里也没找到自己消失的小轿车。那些往常被认为坚固的东西,此刻都变成了脆弱的,比如石头砌成的河岸、公路边钢做的护栏、沥青铺就的国道、混凝土浇筑的水电站,还有群山、古树、房子、安稳的生活。

  那些尚未被冲毁的,也很难再被认为是坚固的。即便是毫发无伤的楼房,如果附近有地质灾害隐患点,也没人敢说它绝对安全。

  在资兴市,灾后的地质灾害核查工作初步确定,此次发生地质灾害共706处,其中原在册的617处地质灾害隐患点仅发生地质灾害66处,非原在册的发生地质灾害640处。一些村民看过无人机航拍这片灾后群山的画面,“千疮百孔”他们都这么说。

  这里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地处湖南省的东南角,在这里,湖南首次记录到24小时600毫米以上的极端暴雨,准确来说是642.5毫米,接近当地年降雨量的一半。

  受灾的人们形容,雨像是用瓢从天上泼下来的一样,山像是被斧头劈掉了一样,河谷田野存满了泥水像一个个堰塞湖。连燕窝村90多岁的老人以前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但村子里那棵1200余岁的世界上最大的水松见证了这场罕见的洪灾,许多更年轻的古树被冲倒了,它是一个幸存者。

  长江的三级支流永乐江从州门司镇穿过,许多房屋都是沿着山谷、河流修建的。这里的村民,很早就在此定居下来。欧氏一族供奉祖先的公厅里,记载着先人300余年来立足于此、生生不息的历史。现在大量的梯田和墓地被毁坏了。

  洪水过后,一名年幼的孩子关心的是,爸爸买的玩具被冲走了。一名中学生难受的是,台风“格美”让他在家里10多天没玩手机。一名上了年纪的大人说,小孩子对灾害还没什么概念。

  一个名叫陈灏的8岁男孩,眉头紧锁,在燕窝村无聊地游荡着。洪水过后,许多孩子都被父母接走了,接到镇上、县城或务工地。

  “要是没有下这场大雨,我们就还能在这里开开心心地玩。”陈灏遗憾地说。村前有一片“游乐场”,他和小伙伴们常去玩耍,那里种着花儿,有时他们就摘下一朵花,从花尾处品尝花蜜。

  重建的决心

  幸存之后,许多人才后知后觉,一场大雨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真的是一贫如洗了。

  为了尽量减少损失,一名农妇扒了一个下午,才从淤泥里挖出25斤嫩姜。她趁着赶集日,把姜拿到集市上卖了75元,是镇政府食堂的工作人员到集市上采购走的。“能卖一点就卖一点吧。”她说。

  生姜是近些年州门司镇农田里主要的经济作物。正常情况下,这些姜要1个多月后才能真正收获,现在个头太小,但再不挖出来就会烂在泥里。通常,这些姜农不会把姜拿到集市上零卖,在霜降前后,有商贩们会前来整车收走。

  燕窝村谷家组的00后胡训杰,就是开着货车四处收姜的人。他家有两辆货车,一辆在洪灾中报废,一辆在4S店修了1个月才修好。最近,他家门前的地上有许多被丢弃的烟头。“愁啊。”胡训杰说,“你一旦停下来,没做事,(就)没有收入。”

  他是少有的回到村子里发展的年轻人。“你要想一下,年轻人回家搞农业,要下多大的决心。”胡训杰说,他计划把家里收拾干净后,重新开始,哪怕规模小一点儿,慢慢做,等到10月那些没被冲掉的生姜开始收成,就继续收姜,送去河南、湖北、广东等地的批发市场。

  洪灾过后,姜涨价了,但他不希望生姜以这样的方式涨价,因为有的姜农今年没姜了。

  镇政府统计的灾情数据显示:这场洪灾损毁了全镇1.2万亩农田,1117亩山塘受损,4648头牲畜死亡,而燕窝村所在片区的4个村庄,农田几乎全部损毁。

  今年春天,胡训杰的叔叔胡志吴种了5亩生姜,但这个秋天将无姜可收。他有3个孩子在上学,一年的开销要6万元左右。“一年的收入基本上都泡汤啦。”妻子在一旁说,“生活还要继续啊。”这场洪灾给他们留下的唯一生计,是68只黑山羊。“走一步,看一步。”胡志吴说。

  尽管谈起未来时,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但仍能在这里找到某种坚韧的东西。

  左手截肢的残疾人何华健,在灾后第11天就带着制衣厂的工人复工了。他临河的制衣厂被洪水完全冲毁,建厂的钱有贷款,也有父母的积蓄,清淤时他哭了很多次。后来,他在临时厂房里用租来的二手设备重启了生产线。

  一家杂货店兼餐饮店的老板说,自己不等不靠不要,是镇上同类受灾店铺中恢复最快的一个。他重建时,向朋友借了6万元。他的那位朋友也受了灾,但并不担心他还不上钱,只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他的朋友已开始在镇上打零工。

  在姜田被毁后,一位姜农在镇上找了一份清理污水井的工作,由于每天要与大量的污水和淤泥打交道,他的胳膊出现了皮肤感染,瘙痒难耐。一些灾后返乡的年轻人,在帮忙清理完家中的淤泥后,就撇下老人和孩子,准备去外地继续务工。

  进入恢复重建期,来自省直单位、郴州市有关单位、北湖区、临武县、永兴县的对口支援工作队,也带着人、机械、资金,进入州门司镇受灾严重的村子,帮助村民灾后重建。在一些村庄的村委会、镇政府食堂旁的公示栏,都张贴着周边企业的招工信息,以方便灾民找到新的出路。

  “干也是麻烦,不干也是麻烦。”工厂主曹志斌说,他想过放弃,但发现行不通,“因为这条路不允许这样走”。

  他的工厂是镇区淹得最重的地方,因为地势低洼,又临河,两年间被淹4次。去年被淹后,他贷款20万元买了新设备,贷款没还就遭了更重的灾。他估计,这次损失超过100万元,仅做好的数据线就被冲走三四万条。

  灾后疏浚河道时,一位熟悉的挖掘机师傅跟他说,“曹老板,你的钱呢,这里到处都是!”灾后1个多月,他每天都待在工厂里,一点点清洗尚未被冲走的设备、产品、配件,看还有哪些能继续使用。

  只是,最近他的烟瘾要比洪灾前更大了。以前一天一包,现在一天两包,但换成了便宜的,“能省一块是一块”,因为现在他负债超过50万元。办厂以来,从没欠过工资的他,第一次压了工人两个月的工资,连孩子的学费也是借的。曹志斌说,有朋友调侃他:“你可以去写书了!”

  他盘算过,如果卖掉厂里的设备,把欠工人的工资结了没问题,但是自己如果出去打工,即便每个月挣7000元,省吃俭用,还掉负债也要10年,10年后就快50岁了。

  他还是逼着自己,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和心中的烦躁,到工厂去。一些家中受灾较轻的工人也主动前来帮忙。曹志斌知道,他们也想早一天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出来,早一天开工,早一天挣到钱。最近,总有一些工人打电话问,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镇上许多人是亲眼看着他把工厂一步步开起来的,过去最多时有80余人在厂里工作,而这一次曹志斌听到一些人说,他这次可能开不起来了。他像斗气一样,暗地里说:“你说我做不起来,我非做起来给你看。”

  他把受了灾的设备拉去熟悉的修理厂,老板帮他重组了一台,仅收了配件的钱,没收人工修理费。“他说,我去不了你那里,就当我去你那里帮了两天忙。”村子里的人也来帮他清理卫生。“他们说,你不用管我们(饭)。”

  还有两个陌生人,托镇市场监督管理所的人,给他捐了2000元,他至今不知对方是谁,只知道一个姓黄,一个姓段。“这2000元我这辈子都记得。”

  灾后重建对他来说,最缺的不是决心,而是钱。

  他现在感到最头疼的事情是,已有的贷款尚未还清,还有银行敢给他贷款吗?“你干脆让我再欠多一点,但是我还有机会。”这个38岁的男人说,“如果我贷不到了,那就真的麻烦了。”

  如今,他一边等待着政府出台相关的灾后扶持政策,一边在简陋的工厂里开工了。

  “虽然东西没了,钱没了,但是最起码我的人脉还在,我还是有机会的。如果不做,确确实实一点机会都没有。”曹志斌说,“我一直相信,只要你勤快一点,肯做一点,不管怎么样你都不怕。”

  未来的担忧

  洪灾过后,如今许多人看见下大雨就害怕。

  一下大雨,在山路上施工的工程队就要停工撤出来;一下大雨,住在山里的村民就担惊受怕睡不着觉;一下大雨,村干部就要安排村民转移到临时安置点去。

  时至今日,村民逃难时留在腿脚上的伤口都已结痂,但这片大山的伤口还没愈合,发生滑坡、泥石流的山体上,仍裸露着红褐色的土壤,像一块块擦伤的皮肤。

  胡志吴是洪灾过去多天以后,才发现自家的房子出现了裂缝。进行房屋安全鉴定的工作人员在裂缝处贴上白色纸条,想看裂缝是否会继续扩大,几天后,纸条全断了,贴了第二次,又断了。

  如今,很多村民都在等灾后安置的政策出台。

  9月5日,资兴市召开了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调度会,会上资兴市委书记杨理诚强调,要从根本上解决群众周期性遭受自然灾害威胁的问题,确保实现“搬得出、稳得住、能发展”。

  至于搬迁之前的这段过渡期,资兴市制定了灾后过渡安置工作方案。在州门司镇,易地搬迁过渡安置点已经建好,用来安置因灾而无家可归、现有房屋不能安全居住的人。这个安置点被设计成“回家”的“回字形”,9月10日这天已有部分受灾村民搬入。投亲靠友及自行租赁房屋的,则每户每月发放300元的住房补贴。

  在州门司镇上,当多数受灾店铺恢复营业后,一家名叫“大富 豪”的酒店也盼着营业,尽管现在一楼的招牌、门窗都没了。

  “大富豪”老板娘卖掉自己手上的金戒指,花钱请人清理淤泥,还订做了新招牌。但她没料到,在镇政府食堂吃饭时,被一名到镇上做房屋安全鉴定的工作人员告知,按照标准,她的房子是危房,可能要拆,若不拆,加固修缮可能比重建更麻烦、更花钱。

  她沉默了,只好告诉清淤的工人明天不用再来。如今,她还在等待着那栋楼新的动向,再判断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镇上的人民法庭、不动产登记所、自然资源所、退役军人服务中心都还没恢复原来的样子,有的关着门,有的连门都没了。那些正在营业的店铺,也能够感知到,小镇恢复需要时间。

  一家服装店的老板,只是在最初受灾的几天,看到了灾民的消费欲望,有人是光着脚来买鞋的,有人是穿着湿衣服来挑衣裤的。很快,这样的热闹就归于平寂。一家卖猪肉的老板娘说,生意不如以前,一些人不敢花钱买肉。

  一家农资店的老板说,这本是给生姜施肥的时期,但买化肥的人寥寥无几。因为许多姜田都覆盖着厚厚的淤泥。在集市卖锄头的大叔说,现在是卖锄头的淡季,受灾村民的土地短期内还无法耕种。

  一些村民估计,农田里的土壤要真正达到以前的耕作条件,恐怕还要三五年,那时才能够慢慢种上水稻、生姜,何况田里如今可能还有玻璃、铁丝等杂物。

  在燕窝村村委会前的河谷里,已有二三十亩被损毁的农田花了10天时间平整出来,作为灾后复耕复种的样板。9月1日,对口帮扶的单位运来20吨有机肥,还送来一批油菜和萝卜的种子。大概要等一两个月后,这里就会像从前一样绿油油的。

  一些受灾的农田还在等待政府清淤复耕的安排,一些农田的恢复已在努力推进中。到9月8日,资兴市已有1.7万亩受灾的农田完成抢种、改种,89.5万平方米的养殖面积被恢复,还调来了新的鱼苗。

  如果说洪水带来了什么,那大概是灾后,这个小镇因上千名外地人的闯入而暂时变得繁忙起来。往日清闲的旅店每晚都是满员状态,超市里的香烟、槟榔卖得异常好,一家酒店经历了开店以来生意最好的时刻,老板娘每天炒菜炒到不想干了,但又不得不接待客人,因为他们都是来灾区支援的。

  这座小镇短暂的繁华,正是靠那些来支援灾区重建的人撑着。没人说得清楚,要到什么时候这里才能真正恢复元气,但一些店铺则想要早点抓住这些外地人的钱包,迫不及待地重新开始。

  在镇区,有的受灾店铺晚上8点钟还在装柜子。有店主不等政府派工翻新门前的台阶,自己就修补好了。晚上10点钟,还能听到街上传来气钉枪和电钻的响声。

  在州门司镇通往燕窝村的路上,从外地赶来的施工队仍在此日夜抢修被山洪掏空的路基,有时干到夜里12点,有时加班到凌晨4点,他们要保证在35天内将这条15公里的路恢复到灾前的路况。路边,野草已从塌落的泥土中长了出来。

  灾后第37天,天气晴朗,街边一家受灾杂货店的老板娘终于有时间把被泥水浸泡过的人民币、兑奖券翻出来,一张张地洗干净放在纸箱上,然后拿到太阳底下晒。

  她一边晾钱一边说,这跟《西游记》里晒经书似的,刚刚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李强文并摄 来源:中国青年报

韩轩豪(记者 洪宗翰)09月18日,据路透社援引中国台湾(省)安全部门消息人士的话报道称,德国海军的“巴登符腾堡”号护卫舰和“法兰克福”号补给舰,一前一后航行。9月13日凌晨,出现在温州以东海域,之后由北向南穿航,并通过了台湾海峡。据悉,德国海军的这两艘水面舰艇,开启了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IS),选择沿所谓“台海中线”东侧,即更靠近台湾本岛一侧行驶。这哪里是航行,分明是在挑衅,在试探中方的底线。德国海军的这两艘水面舰艇,开启了船舶自动识别系统东部战区海军反应迅速,出动两艘型号不详的舰艇,以巧妙的夹击态势,对打着“航行自由”旗帜,前来挑衅的这两艘德国舰艇实施了严密的监视。此外,中国台湾(省)似乎也不甘落后,也紧急出动了海上力量,尾随跟监在德国海上编队的后面。中国大陆和台湾(省)的水面舰艇,在海上呈现出以“夹击”方式抵近监控德国这支“一护一补”组成的编队,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悄然上演,显然出要将德舰一路“押送出境”的态势,成为近年来在台湾海峡鲜见的多方在海上的角逐场景。大陆和台湾的水面舰艇“夹击”德舰至于中国海军和台湾(省)各自出动了什么型号的舰艇,参与对德国两艘舰艇的跟监,德舰在穿越台湾海峡的过程中,是否有进行任何的军事展示或动作,目前仍然是个未知数,还有待时间来解密。毫无疑问,却增加了整个事件的神秘感和紧张氛围。两艘德舰以海上编队的形式,事先高调对外声称在穿航台湾海峡时不会与中国打招呼,已经引发了外界的关注和重视,都在坐等着看中德的舰艇在台湾海峡的对峙。两艘德舰以海上编队的形式穿航台海网络上有人称台湾(省)的舰艇出现在台湾海峡,如同一个无奈的旁观者,难以介入这场海上“棋局”。其实,本文作者国平视野认为这个说法是欠妥的。虽然在统一问题上,两岸是有分歧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未统一的前提下,台湾(省)防务部门这次派出护卫舰,跟监域外不请自来的海上编队。体现出了它“管辖”台湾海峡的权利,可谓两岸罕见地在台湾海峡一致对外的行动。媒体报道德国军舰通过台湾海峡事件近距离跟踪和监视德国护卫舰和补给舰在台湾海峡的动态,两岸不约而同地派出水面舰艇,不可能让这两艘德舰在海峡内撒野,不可能让其轻松自然地通过。德国军舰高调穿越台湾海峡,无疑是对地区稳定的一种挑衅,属于惹是生非的行为。台湾海峡,作为连接东亚和东南亚的重要水道,其和平与稳定对于周边国家乃至全球都具有重要意义。两岸出动水面舰艇近距离跟监,让这两艘破舰上的德国官兵精神高度紧张。德国军舰位置图担忧一旦在台湾海峡擦枪走火,那么他们就回不到威廉海军基地了。这次德舰穿航台湾海峡,被两岸的战舰“包夹”,除了自取其辱,不可能有其他“收获”。德国作为欧洲国家中与中国最大的经贸合作伙伴,在地缘政治博弈中,从派出海军舰艇编队高调穿航台湾海峡,就能窥探其已经全面倒向华盛顿。中国驻德国大使馆官网回应此事件尤其是涉足台海这一敏感领域,德国不可能不为此付出代价。中国海军对德国穿航台湾海峡军舰的精准布防与严密监视,近距离的逼迫和慑压,对外释放了一个极其明确的姿态,表明中国的内政及红线不可触碰。希望德国能够重新审视自身的立场,在涉台问题上尤其要谨言慎行,从而避免在不属于自身的舞台上随着华盛顿的指挥棒起舞,扮演不光彩的角色时被中方随时当头棒喝的窘迫状。德国军舰遭中方军舰近距离逼迫和慑压总之,德国军舰穿航台湾海峡,它的算盘打得并不划算,所谓“自由航行”刷存在感的代价,可能让中德关系陷入尴尬的状态。影响的不仅仅只是政治,更是中德间数十年来累积的极其重要的经贸合作,以及两国间的民间关系。。台湾海峡,是属于中国的领海,任何打着“航行自由”旗号,前来搞事挑衅的,都会被中国的舰机“依法依规”处置,乃至警告和驱离。德国的每一次挑衅,都可能让中德经贸合作这一基础动摇。最终,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韩轩豪(记者 李奕辰)09月18日,#endText .video-info a{text-decoration:none;color: #000;}

(来源:非微信抓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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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爱上我》

编辑丨董鑫‍‍9月16日,《中国纪检监察报》刊发《南京持续深化纪检监察队伍建设 以案示警筑牢思想堤坝》一文。文中披露,江苏省南京市江北新区纪工委原副书记、监察工委原副主任王祖华在被留置期间深刻忏悔:“在贪欲驱使之下,利用影响力为商人老板承揽工程项目站台打招呼,收受贿赂。这完全与纪检监察干部身份背道而驰。”这是公开报道中首次提到王祖华案的细节。王祖华站在被告席上今年6月,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宣判王祖华受贿一案,对王祖华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一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十万元;对王祖华受贿违法所得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452.2389万元予以追缴,上缴国库。上述文章提到,为教育全市纪检监察干部常怀敬畏之心、带头遵规守纪,南京纪委监委组织470余名纪检监察干部旁听了王祖华案庭审,引导党员干部从身边人身边案中深刻汲取教训,切实筑牢拒腐防变的思想堤坝。作为党内监督专责机关,纪检监察机关坚决不能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尤其不能搞选择性监督、随意执纪调查、任性问责处置。中央纪委国家监委最新数据显示:2024年上半年,全国纪检监察系统共接收涉及纪检监察干部问题线索或反映1.38万余件次,处置涉及纪检监察干部问题线索1.24万余件,谈话函询纪检监察干部4312人次,对纪检监察干部立案1569人,处分2003人,移送司法机关268人,其中,处分厅局级干部95人、县处级干部560人。近年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围绕案件监督管理、监督检查、审查调查等出台了一系列监管制度,如《关于加强新时代纪检监察干部监督工作的意见》、《中央纪委国家监委机关审查调查工作人员“十不准”》等,进一步规范业务流程。新时代以来,一批标志性、关键性、基础性法规制度先后出台,各级纪检监察机关结合工作实际将行之有效的做法固化为制度,包括制定《纪检监察干部网络行为十条禁令》、《关于严禁纪检监察干部违规饮酒的规定》等。一些地方还发布了纪检监察干部行为“负面清单”、离岗离职从业限制、“八小时外”监督措施等。例如,今年5月,通过梳理分析纪检监察干部违纪违法案件,南京市纪委监委聚焦共性问题,制定《南京市纪检监察干部“五条禁令”》,严禁违规吃喝、不当交往、跑风漏气、说情干预、言行失范,为全市纪检监察干部开列“负面清单”,进一步划清行为边界和底线。此外,南京市纪委监委还出台了《关于纪检监察干部违规打听、干预纪检监察业务工作等事项登记报备的工作指引(试行)》等制度规定,进一步规范执纪执法权力运行,压缩权力滥用和寻租空间。上述《中国纪检监察报》文中说,今年7月,南京市纪委监委机关召开警示教育会,在全体机关干部观看系统内专题警示教育片后,市纪委监委主要负责人还作出了针对性提醒,“要坚决摒弃‘看戏’心态,真正把‘看在眼里的教训’变成‘刻在心底的警醒’,始终保持自我革命的清醒自觉,保持刀刃向内的坚韧勇毅。”资料 |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等延伸阅读多名"老虎"、"内鬼"出镜忏悔 有人被控受贿近4亿6月27日晚,央视新闻频道播出政论专题片《第二个答案》。专题片介绍,党的二十大以来,截至2023年11月,全国纪检监察机关立案67万件,其中立案中管干部86人、厅局级干部3533人、县处级干部2.8万人。“这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党、国家、军队内部的严重隐患正在消除,人民赋予的权力,只能用来为人民谋幸福。”专题片说。政知见(微信ID:bqzhengzhiju)注意到,有不少“老虎”、“内鬼”在专题片中出镜忏悔。央视新闻频道播出政论专题片《第二个答案》,图为视频画面截图蒋洁敏蒋洁敏出生于1955年10月,山东阳信人,曾任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主任、党组副书记等职。2013年9月,蒋洁敏落马。2015年10月,蒋洁敏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六年。经审理查明,2004年至2013年,蒋洁敏收受贿赂折合人民币1403.9073万元。在2004年至2008年,蒋洁敏在周永康指使或授意下,违反规定,为他人开展经营活动提供帮助,致使国家利益遭受特别重大损失。“我的犯罪事实是清楚明确的,犯罪的证据是真实和确凿的。”蒋洁敏说。蒋洁敏在庭上称自己的犯罪事实是清楚明确的白恩培白恩培出生于1946年9月,陕西清涧人,曾任云南省委书记、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等职。2014年8月,白恩培落马。2016年10月,白恩培被判死缓,不得减刑、假释。审理查明,2000年至2013年,白恩培直接或者通过其妻非法收受他人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2.46764511亿元。“我悔恨,共产党多年培养的省委书记,怎么变成这样子,我给党组织带来的损失太大了。”白恩培说。白恩培被判死缓傅政华傅政华出生于1955年3月,河北滦县人,曾任公安部党委副书记、常务副部长,司法部部长,全国政协社会和法制委员会副主任等职。2021年10月,傅政华落马。2022年9月,傅政华被判死缓,不得减刑、假释。审理查明,2005年至2021年,傅政华直接或者通过其亲属非法收受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1.17亿余元。2014年至2015年,傅政华在担任北京市公安局局长期间,对其弟弟付卫华涉嫌严重犯罪问题线索隐瞒不报,不依法处置,致付卫华长期未被追诉。“由于我的违法犯罪,严重损坏了党的形象,我的教训极为沉痛。”傅政华说。傅政华被判死缓云光中云光中出生于1960年6月,内蒙古土左旗人,蒙古族,曾任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常委、呼和浩特市委书记。2019年6月,云光中落马。2020年11月,云光中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审理查明,2005年至2018年,云光中直接或通过其近亲属等人非法收受他人给予的财物,折合共计人民币9432万余元。此前中央纪委曾披露,云光中的儿子云磊和云凯晨(原中国华电集团有限公司党组副书记、总经理云公民的儿子),曾经合伙做煤炭“生意”,其实无人员、无设备、无资金、无实际经营活动,就是坐收他们的父亲用权力换取的巨额贿赂。“被围猎的不但是领导本身,领导的整个亲戚、朋友,这个群体他都要围猎你。没有把握住自己。”云光中说。云光中称是自己没有把握住自己范一飞范一飞出生于1964年8月,江苏泰兴人,曾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2022年11月,范一飞落马,成为党的二十大之后被查处的“首虎”。2024年4月,范一飞受贿案一审开庭。起诉指控称,1993年至2022年,范一飞直接或者通过其特定关系人非法收受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3.86亿余元。“商人把钱送到我办公室,我也不会要的,但比如说他是用股票的这种方式,给我家里人,就是另一种结局了,我就是动这些脑筋动坏了。”范一飞说。范一飞被控受贿共计折合人民币3.86亿余元谷春立谷春立出生于1957年7月,辽宁锦州人,曾任辽宁省沈阳市铁西区委书记、鞍山市委书记,吉林省副省长。2015年8月,谷春立落马。最新专题片中披露,他是因为严重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及严重违纪违法被查处。2017年3月,谷春立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审理查明,2002年至2015年间,谷春立直接或通过家人先后多次收受他人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4365万余元。“规定是肯定学了,但是有时候氛围整得融洽一些,我也觉得有时在酒桌上协调点事,能够增进一些感情,相互了解,所以协调起来工作比较方便。”谷春立在专题片中出镜说。“走到今天是我没有想到的,走到今天我也非常痛悔。”谷春立说,“作为我们政府的干部和企业家,如果你不做到‘亲’、‘清’,那么就是祸兮之所伏,这是我人生最大的教训。”谷春立出镜忏悔王树森王树森出生于1955年6月,吉林通化人,曾任吉林省政府副秘书长(正厅长级)、办公厅党组成员。2015年8月,王树森落马。2016年9月,吉林省通报指出,2013年10月至2015年7月,王树森组织参加公款宴请1次,参加私营企业主在私人会所等场所安排的宴请3次,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敬你一杯酒,你就忘乎所以了。然后我们把几个主要的领导找来,领导一看,你看谷春立这都过问了,怎么得想办法好好给解决解决,其实已经意识到这个风险了,但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没事,你不一定能抓着我。”王树森在专题片中出镜说。王树森曾任吉林省政府副秘书长黄兴国黄兴国出生于1954年10月,浙江象山人,曾任天津市委代理书记、市长。2016年9月,黄兴国落马。2017年9月,黄兴国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审理查明,1994年至2016年,黄兴国直接或通过他人收受相关人员给予的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4003万余元。专题片中提到,黄兴国是在巡视“回头看”期间被调查出问题的。2014年,中央巡视组第一次巡视天津时,黄兴国心存侥幸,他曾将一些不太贵重的礼品登记上交,暗地里却对中央的大政方针和决策部署阳奉阴违,转移收到的贵重物品,甚至为了尽早升迁,“接天线、拜码头、找靠山”。“第一次巡视了,第二次再来个‘回马枪’,这一招很厉害。理想信念动摇,打自己的小算盘,私欲膨胀,出问题了,根本的原因,根子上是这个问题。”黄兴国说。黄兴国在中央巡视组第一次巡视天津时还心存侥幸陈树隆陈树隆出生于1962年11月,安徽巢湖人,曾任安徽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2016年11月,陈树隆落马。2019年4月,陈树隆被判无期徒刑。审理查明,1994年至2016年,陈树隆直接或通过特定关系人非法收受相关单位或个人给予的财物,折合人民币共计2.758亿余元。“当官就不要发财,发财就不要当官。否则的话,必然是像我这样人财两空,后悔莫及。”陈树隆说。陈树隆被判无期徒刑曹立新2014年5月,中央纪委副局级纪律检查员、监察专员曹立新落马。2017年1月,曹立新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中央纪委曾披露,曹立新在中央纪委第六纪检监察室工作十多年,长期联系山西,他的问题也主要出在山西。他多次收受山西省交通厅高速公路管理局原纪委书记冯朝辉钱财,并打招呼帮助冯朝辉“顺利”升官。冯朝辉因其他问题被调查后,把曹立新交代了出来。“从吃喝,从收小的购物卡,从这些事情开始,特别涉及工作对象的,包括吃请,包括聚会,包括一块喝茶,这些事情是绝对不应该参加,现在非常后悔。”曹立新说。曹立新出镜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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