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北京11月17日电 题：旧金山的名字背后有怎样的华人故事？

　　——专访暨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华侨华人研究院教授张振江

　　中新社记者 吴侃 金旭

　　举世瞩目的中美元首会晤之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于当地时间15日晚在旧金山出席美国友好团体联合举办的欢迎宴会并发表演讲。习近平指出：“旧金山见证了中美两国人民百年交往的历史。158年前，大批中国工人来到美国，修建连接东西海岸的太平洋铁路，筚路蓝缕，在旧金山建起了西半球历史最悠久的唐人街。”

　　“旧金山”这一中文译名背后有怎样的华人故事？在缺乏现代机械的年代，铁路华工如何完成太平洋铁路建设？旧金山唐人街如何从艰难中发展起来？暨南大学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主任、国际关系学院/华侨华人研究院教授张振江就此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专访。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San Francisco为何翻译为“旧金山”？旧金山最早的一批华人移民从事什么工作，作出哪些贡献？

　　张振江：19世纪中期，华人移民随着加利福尼亚州的“淘金热”成规模地来到美国。他们主要的落脚点是一座名为San Francisco的城市，华人移民习惯称之为“金山”。从这一中文译名中，可以看出华人移民对这座城市的最初印象和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后来澳大利亚墨尔本也发现了金矿，为了与“新金山”墨尔本区分开来，华人将San Francisco改称为“旧金山”，这一中文译名沿用至今。

　　这些华人移民也被称为“金山客”。除了“淘金”之外，他们更多从事其他体力劳动，不仅参与修建了首条横贯美国东西部的铁路——太平洋铁路，也参与开采矿山、垦荒种植、修建各种公共基础设施，为当地经济发展与现代化贡献力量。在此过程中，他们历经重重磨难，有很多人客死他乡。

　　说到华工的贡献，从个人维度来看，他们勤勤恳恳地劳作，将辛苦攒下的积蓄寄回国内，让家中父母和妻儿过上更好的生活，也用于支持家乡的建设。从历史维度来看，美国内战结束后，经济发展步入快车道，需要大量劳动力，华工勤奋努力、吃苦耐劳，为美国的工业化建设、西部开发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中新社记者：1869年5月10日，首条横贯美国东西部的太平洋铁路竣工，这条铁路的建成凝结了无数铁路华工的血汗。在缺乏现代机械的年代，华工如何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

　　张振江：太平洋铁路于1863年开始施工。由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承建的西段工程地形复杂，施工难度大。尤其是内华达山脉地势险峻，稀薄的氧气和刺骨的寒冷让工程进展缓慢。于是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决定雇佣华工修建铁路。1865年，大批中国工人来到美国，成为修建铁路的主力军。

　　共有约1万至1.5万名华工参与太平洋铁路建设，并承担了最艰巨地段的兴建。在缺乏现代化机械的年代，华工仅靠绳索悬挂在悬崖峭壁，用锤子和钢钎等工具，一寸一寸开山凿路，展现了吃苦耐劳的品质和工匠精神。数以千计的华工因山石爆破、隧道塌方、暴风雪灾和其他事故而丧生，为铺就太平洋铁路付出了生命。

　　铁路华工的故事曾一度尘封在历史中。近年来，他们的事迹越来越多地呈现在世人眼前。2014年5月，美国劳工部将铁路华工列入荣誉纪念堂，铁路华工成为进入该纪念堂的首批亚裔群体。2019年5月，旧金山市议会通过提案，将每年5月10日定为旧金山“铁路华工日”，以表彰铁路华工的贡献。

　　中新社记者：作为北美洲历史最悠久的唐人街之一，旧金山唐人街如何从艰辛中发展起来？又经历了哪些变迁？

　　张振江：旧金山唐人街是西半球历史最悠久的唐人街，早期华工的生活艰难困苦，大家聚居在一处抱团取暖、互相帮助，唐人街就这样建立起来了。唐人街不仅是华人居住地，也可以为当地居民提供各类生活服务，随着中餐馆、理发店、裁缝铺等一间间开起来，“三把刀”(菜刀、剃刀和剪刀)也成为华人谋生的工具。

　　1906年旧金山发生大地震，整座城市遭到巨大破坏，唐人街也在地震中被毁。政府和开发商曾计划把华人住户永久迁出唐人街，重新开发该区域。但经过华人据理力争，唐人街得以在原址重建。事实上，自1882年美国国会通过《排华法案》之后，华人移民的处境非常艰难，该法案直到1943年才被正式废除。

　　《排华法案》废除后的一段时间里，华人的地位仍没有得到明显提升。1964年，美国《民权法案》签署生效，禁止任何基于种族、肤色、宗教、性别或国家出身的歧视行为。此后，包括华人在内的各少数族裔的地位才逐渐得到改善，华人移民及其后代开始前往美国各大城市，并积极融入主流社会。

　　随着华人移民的社会融入，以及新移民的构成变化，旧金山唐人街的吸引力减弱，唐人街的人口规模缩小。但这并不意味着唐人街的衰落，只能说是一种变迁，这一方面与华人的经济和社会地位改善、受教育程度提升有关，另一方面也与城市发展规划有关。

　　旧金山唐人街是当地华人发展历程的微缩景观，也见证了旧金山这座城市的发展。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如今旧金山唐人街依然保持着浓郁的中国风情和族裔 特性，中式建筑、中国商品、中餐美食等汇聚于此，东西方文化在这里交融。唐人街还会定期举办丰富多彩的中华文化活动，成为西方社会了解中华文化的窗口

　　中新社记者：2011年李孟贤当选旧金山市历史上首位华裔市长，他的当选对当地华人意义重大。如今旧金山华人群体融入主流社会的程度如何？

　　张振江：随着自身实力和社会地位的提升，旧金山华人对当地事务的参与度提高，参政热情升温。2011年，李孟贤成为旧金山首位华裔市长，致力于维护少数族裔和移民权益，还重点关注社会上的弱势群体。任职期间，他曾推动旧金山养老金系统改革、可负担房屋建设等；推出减税计划，吸引大批科技公司搬迁到旧金山。李孟贤的父母是广东台山移民，当选市长前他曾三次回到家乡祭祖，在担任市长期间，他也积极推动旧金山与中国各地的友好往来。

　　如今，当地华人的能见度和话语权有了很大提升。这不仅体现在参政议政方面，在各个领域，华人都取得了亮眼成绩。经过辛苦打拼，老一辈华侨华人在异国他乡扎下了根。华人家庭很重视子女教育，华二代、华三代受教育程度高，突破了祖辈以“三把刀”为主的传统行业，成为“三师”(工程师、医师、会计师)和“三家”(科学家、企业家、发明家)。他们将东西方的优秀价值观融合在一起，更主动地融入当地主流社会，施展才华和抱负。

　　中新社记者：华侨华人在沟通中国与世界方面有何优势？应如何助力中美民间交流？

　　张振江：在沟通中国与世界的过程中，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华侨华人显示出“中华根性”“在地性”和“跨国性”的特征。“中华根性”指的是他们无论身处何地，血脉中总有着中华文化的特质，诸如敬祖爱乡、抱团互助、勤俭持家、尊师重教等。“在地性”指的是他们能入乡随俗，具有善于学习、积极融入、落地生根和贡献当地的态度。“跨国性”指的是他们利用“中华根性”和“在地性”的能力与特长，不仅将中国与住在国联系起来，也将住在国与整个世界联系起来，成为文明交流互鉴的践行者和获益者。

　　华侨华人拥有广泛的商贸网络、资金和人脉，未来可以继续担当中美往来畅通、友好交流的桥梁。华侨华人在积极融入当地主流社会的同时，也可以发挥融通中外、熟悉住在国文化和社会的优势，成为美国民众认识中国、了解中国的一扇窗，增进两国民间交往。(完)

　　受访者简介：

　　张振江，暨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华侨华人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主任，《东南亚研究》杂志社社长兼主编。毕业于新疆伊犁师范学院，南京大学国际关系史博士，中山大学中外关系史博士后，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担任教育部高等学校政治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中国东南亚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华侨历史学会副会长等。目前从事国际关系历史与理论、亚太国际关系、东南亚区域合作、跨国移民、华侨华人等研究。

王德茂（记者 林如宣）09月22日,很多人是被风声吵醒的。9月16日7时30分，台风“贝碧嘉”以强台风级（42m/s，14级风力强度）袭向中国上海，超越75年前的台风“Gloria”，成为1949年以来登陆上海的最强台风。受其影响，江浙沪出现强风雨。台风“贝碧嘉”以强台风级袭向中国上海据澎湃新闻报道，黄浦江水位持续上涨。截至9月16日12点45分，黄浦公园水文站的水位为4.01米，黄浦江警戒潮位为4.55米。“贝碧嘉”打破“魔都结界”据中国气象局热带气旋资料中心统计，台风“贝碧嘉”是有气象记录以来首个登陆上海的强台风。75年间，台风曾九度登陆上海，但细看其登陆时的风力强度，这9个台风皆不是强台风。在它们之中，4个是强热带风暴级，3个是热带风暴级，2个是台风级。近十年间，共有5个台风登陆上海，最近一次是在2022年，台风“梅花”以台风级强度登陆上海，造成了大量航班、铁路停运。而1949年登陆上海的台风“Gloria”，曾是上海直面过的最强台风，登陆时风速高达30米/秒。据记载，“Gloria”造成上海全市1613人死亡、208.3万亩农田受淹、63208间房屋倒塌。据上观新闻报道，有三分之一的棚户屋内水深一尺至二尺，有二分之一以上的棚户屋顶均被台风揭翻，全市约有一二十万难民纷纷逃入市区，不少民众因触电致死。图为1949年以来在上海登陆的台风纵览中国气象热带气旋资料中心过往75年的数据，强台风及以上强度的台风仅在广东、台湾、福建、海南、浙江、广西六地登陆过，其中，台湾曾受到过26个强台风和6个超强台风的袭击。上海以往从未经历过强台风，本次抵御“贝碧嘉”的行动，是上海首次与强台风“交手”。强台风及以上强度的台风仅在广东、台湾、福建、海南、浙江、广西六地登陆过“贝碧嘉”为何登陆上海？四天前，台风“贝碧嘉”的预计登陆地并不是上海。据中央气象台12日14时预报，台风“贝碧嘉”将在浙江到福建北部一带沿海登陆。至15日18时，中央气象台再次预报，称“贝碧嘉”最大可能以强台风级在浙江平湖到上海浦东一带沿海登陆。“贝碧嘉”的路径为何会北调？据中国天气网气象分析师沈雨旸表示，“贝碧嘉”的中心在12日晚卷入干冷空气，导致其“核心对流被摧毁”，它的卫星云图变得“像是秃顶了一样”。13日5时，“贝碧嘉”中心的最大风力从11级减弱至10级，从而“更容易受到低层偏南风的引导，导致其路径较前期有所北调”。“贝碧嘉”的卫星云图变得“像是秃顶了一样” 图源：中国天气网被削弱的“贝碧嘉”在偏南风的引导下北调，却始终西行。在副热带高压和东海的合力下，“贝碧嘉”重新获得了能量来源，再次增强。9月14日中国天气网的消息称，“贝碧嘉”将经过的东海东部有着“深厚的高海温区，温度为30°C，较常年平均偏高2至3°C”。在15日，“贝碧嘉”进入东海海域后，其最大风力在20个小时内从12级骤升至14级，发展至强台风级，并于16日登陆上海浦东临港新城。截至稿件发布前，澎湃新闻记者在外滩摄下漫出围栏的黄浦江水，中国新闻网报道称江浙沪受台风影响共取消1600余航班，社交媒体上网友发表的视频里，有大树被连根吹倒、建筑窗户摇摇欲坠......不免回想起上一场台风“摩羯”，距离超强台风“摩羯”在中国的登陆至今仅过去了10天。“摩羯”登陆后持续了56小时，本次“贝碧嘉”的风雨影响最强时段也还未结束，中央气象台9月16日10时发布台风橙色预警，“贝碧嘉”已由强台风级减弱为台风级，9月16日14时至17日14时，黄海南部、东海西部、浙江北部、江苏中部和南部、安徽东部将有6-7级、阵风8-9级的大风，上海沿海、江苏东南部沿海、舟山群岛附近海域将有8-10级、阵风11-13级大风；9月16日14时至17日14时，安徽中北部、江苏中南部、浙江西北部、上海西部、河南东部等地部分地区有大到暴雨，其中，安徽东部、江苏南部等地部分地区有大暴雨（100～160毫米）。建议公众后续密切关注气象部门发布的最新台风动态、天气预报等预警信息，务必注意安全，做好防护，或尽量减少外出。驾驶人员要注意防汛警示标志，尽量远离坡底、桥洞等积水处。（澎湃新闻记者陈良贤对本文亦有贡献）参考资料：刘屹岷,吴国雄.副热带高压研究回顾及对几个基本问题的再认识[J].气象学报,2000,(04):500-512.科普中国：台风“走位”究竟谁说了算？科普中国：台风“摩羯”或以超强台风登陆我国，什么因素影响台风的强弱？中国天气网：台风“贝碧嘉”中秋假期袭华东沿海浙江之声：最新确认！“贝碧嘉”路径又调整！会在浙江登陆吗？

王德茂（记者 林筱映）09月22日,（原标题：河南一中学让教职工吃鲜肉、学生吃冻肉？记者实探）

当地时间9月12日晚，多名中国游客在莫斯科一家中餐馆用餐后出现腹泻症状，这些游客来自同一旅行团。据俄罗斯媒体报道，餐厅负责人已被拘留。警方提供给游客的文件显示，这起事件导致9名中国公民被送往莫斯科当地医院。日前，涉事地接旅行社相关负责人告诉红星新闻记者，这家餐厅已开业多年，长期与中国旅行社合作，不清楚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旅行社已经协调旅客就医，也会与游客商谈赔偿事宜。多位游客表示，事情发生后旅行社一直没有给个明确说法，仅仅补偿两个景点不足以弥补带来的影响，应该对他们进行赔偿。在莫斯科就餐后多人腹泻有人身体虚弱磕伤头部9月15日，多名游客告诉红星新闻记者，他们在俄罗斯旅游时，在导游安排下在莫斯科一家餐厅就餐后，多人出现腹泻症状。游客表示，他们是9月11日从成都出发去俄罗斯的旅行团，大家签合同的旅行社各不相同。行程首站为莫斯科，团队有25人，其中有多位老年人。当地时间9月12日晚，在导游带领下他们来到莫斯科一家中餐馆就餐，当晚就有人出现腹泻、发烧的症状，第二天集合时得知团队共有9人晚上出现腹泻症状、4人出现发烧症状。游客被送医 受访者供图据游客回忆，就餐的中餐馆人很多，几乎都是中国游客，当天食物中有鱼、猪蹄、红烧肉、西葫芦、番茄汤等食物。他们起初怀疑是肉有问题，但后来沟通时发现团内部分只吃了素菜的人也存在症状。游客发来的照片显示，有老人因为晚上腹泻头晕，走动中撞到墙，头部红肿，还有人无法自控腹泻弄脏床单。一位病情较重的老年游客告诉记者，9月13日中午救护车将几个病情较重的人送到医院，由于医院效率问题，直到晚上才就诊完离开。期间只是验血、验便，给的结果是不明原因的细菌感染，开药让其自行购买。该游客还表示，13日晚，俄罗斯警察找他们做了一个小时左右的问询，并让她签署了几份文件，期间只有几名留学生做翻译，沟通并不顺畅，她也不清楚签署文件的具体内容。一名游客告诉记者，警察录口供时曾向部分旅客展示了后厨录像，显示后厨很凌乱，鱼是死的，鱼池里面的水也是污黄的。之后，团内病情较轻及没有症状的14名旅客继续出发去往圣彼得堡，几位病情较重的旅客留在莫斯科接受治疗，期间陆续有游客好转后离开莫斯科继续行程。旅行社称与饭店合作多年未出事正联系各方救治生病游客9月15日晚，记者通过该旅行团领队联系到旅行社负责人。该负责人介绍，自己是俄罗斯的地接旅行社员工，旅客与国内多家旅行社签订合同，这些国内旅行社属于组团社，自己所在旅行社则属于地接社，这一模式在旅游行业很常见，符合法律规定。该负责人称，客人出现健康问题后，旅行社一直在积极联系就医，现在部分游客还在医院住院，症状较轻和没有症状的游客已经按照行程去往圣彼得堡，还有部分游客在接受治疗后继续行程。就医过程中，由于俄罗斯医院和中国医院存在差异，医院效率不高，并且部分生病旅客要求打针、输液被当地医生拒绝，导致部分游客存在不满情绪，但旅行社后续持续沟通，安排部分旅客接受了住院、输液等治疗。对于事件的原因，该负责人称调查组仍在调查中，具体结果还不清楚。该负责人表示，这家餐厅在俄罗斯开了很多年，来自中国的旅行社都会来这家餐厅就餐，此前没有出现过食品安全问题。她还提到，团餐都是一次性出很多餐，出现症状的游客也不在同一桌。当天餐厅接待了15个旅行团，只有他们团和另一个团有人出现症状，但另一旅行团症状都很轻。对于相关费用，该负责人表示，游客治疗的费用有保险承担，但产生的其他额外费用如酒店、火车票、用车费用等都由旅行社垫付，旅行社还给可以继续行程的游客赠送了两个原本自费的景点。有些旅客对旅行社的处理表示理解，不会进行索赔，还有游客要求旅行社承担责任，他们会在完成治疗和行程后与游客协商赔偿事宜。当地报道称餐厅负责人已被拘留游客表示旅行社应赔偿据俄罗斯媒体报道，9月14日，俄罗斯莫斯科梅什琴斯基地区法院宣布，莫斯科一家中国餐馆的负责人因致4名中国人食物中毒，被判拘留至11月13日。报道中提到，一对年轻夫妇和一对年长夫妇在莫斯科一家名为VanDi的中餐厅用餐，并点了蒸鲤鱼和米饭。不久，他们就因出现发烧、腹泻、呕吐等中毒症状而被送医并住院。旅行团游客告诉记者，报道里提到的食物中毒的4人就是该旅行团中最早出现症状的成员，后来团队中还有其他人出现了症状。旅客提供的俄罗斯警方出具的文件中提到，2024年9月12日，“VanDi”餐厅的雇员以及产品供应商的员工，提供了不符合消费者生命安全或健康要求的服务，9名中国公民被送往医院。俄罗斯警方出具的文件 受访者供图旅客提供的出团通知书显示，这次旅游产品为“乐游俄罗斯8日游”，行程包括莫斯科、圣彼得堡等城市。在“当地用餐情况”中提到，“境外团餐大多在中餐馆，十人一桌。团餐以吃饱为主，对于口味讲究的客人请多多包涵。在俄罗斯大部分中餐馆都是以东北菜为主，南方的客人如觉得不习惯，可以在出发前准备些下饭的咸菜类带过去，敬请多理解。”双方签订的旅行合同中还提到，“出境社具备履行条件，经旅游者要求仍拒绝履行本合同义务的，出境社向旅游者支付旅游费用总额30%的违约金；造成旅游者人身损害、滞留等严重后果的，旅游者还可以要求出境社支付旅游费用一倍以上三倍以下的赔偿金。 ”但合同中也有一条免责条款，“由于第三方侵害等不可归责于出境社的原因导致旅游者人身、财产权益受到损害的，出境社不承担赔偿责任。”有游客告诉红星新闻记者，旅行社安排的餐厅出现问题，造成大家出现腹泻等症状，影响了这次行程，应该承担责任。还有游客表示，旅行社想通过赠送旅游项目的方式解决并不合理。9月16日下午，一名已经在圣彼得堡的游客告诉记者，领队称旅行社领导会在17日与他们商谈相关事宜。律师说法：旅行社未尽到保障义务应担责游客首先应与旅行社协商赔偿事宜图为莫斯科景色河南泽槿律师事务所主任付建告诉红星新闻记者，旅行社在此事中应承担一定的责任，因为作为旅游服务的组织者，他们有义务确保游客在旅游过程中的安全和健康。如果旅行社能够证明腹泻是由于饭店的过失导致的，并且他们与饭店的合作关系中明确规定了饭店应承担的责任，那么可以认为这是第三方责任。但旅行社仍需承担因选择不当给游客带来的损失。游客首先应与旅行社协商赔偿事宜，如果旅行社与饭店之间有明确的责任划分和赔偿协议，那么旅行社在承担赔偿责任后，可以根据这些协议向饭店追偿。对于合同中约定的1-3倍赔偿，付建认为，按照常理来讲，该项赔偿目的保护的是旅行社直接对旅游者造成的损失，旅行社对饭店有选择和一定的支配力，但不能等同于旅行社本身，因此可能会不支持一到三倍赔偿。炜衡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杨航远律师认为，这类事件中，要求旅客向海外餐厅追责并不现实。旅行社在这个过程中未能尽到保障义务，应该承担一定的赔偿责任。这既符合公益原则，也有利于督促旅行社完善自己的行程安排和服务。但在实际裁量中，法院可能不会支持旅行社承担全部赔偿责任。红星新闻记者 付垚 实习记者 刘亚洲 实习生 叶颖编辑 张寻 责编 邓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