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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娱乐圈还真是好“孕”连连,先是吴谨言被曝已经怀孕,随后叶珂也传出了怀孕的消息。其实叶珂怀孕的传闻由来已久,虽然黄晓明并未官宣,但狗仔却在直播中证实黄晓明叶珂早已领证,且女方已在养胎中。黄晓明和叶珂随后知情人士也站出来发声,证实黄晓明和叶珂已领证结婚,且女方已经怀孕,并爆料了两人相处的一些细节,那就是男方对女方太上头。知情人士称黄晓明对叶珂十分宠溺,只因女方想吃日料,便让十几个男性友人陪着叶珂一起吃。席间黄晓明眼中只有叶珂,完全听不见别人说话。此外,黄晓明带叶珂和朋友聚餐时,还会额外点一些叶珂喜欢菜,称:我家孕妇要吃这些菜。知情人称黄晓明对叶珂十分宠溺其实黄晓明对叶珂的好,网友早就看得出来。中秋家宴大合影中,黄爸黄妈满心满眼都只有小海绵,黄晓明对满眼爱意的看着镜头。其实大家都知道他看得不是镜头,而是掌镜的叶珂。黄晓明的爱也化为行动,据悉其精心为叶珂挑选了四五个戒指,最终定下来和叶珂生日同样的克拉数。看看叶珂这颗钻戒的分量,设计和造型是否完全不输Angelababy那颗呢?Angelababy早前晒出黄晓明送的钻戒其实黄晓明一直是圈内公认的“老好人”,对朋友好,对爱人更好,看看当初他对Angelababy有多好,就能理解他对叶珂为何这么好了。Angelababy横店拍戏时,因为想吃哈根达斯,黄晓明不惜花钱把整条街的哈根达斯都买下来,让她可以吃上好几个月;Angelababy很喜欢养宠物,黄晓明便花重金买宠物送给她。Angelababy抱着两只狗最值得一说的当然还是2015年,黄晓明为Angelababy在上海举办的“世纪婚礼”。据悉,这场婚礼邀请了2000多位嘉宾。婚礼上的九层婚礼蛋糕,制作费时一个多月。黄晓明还为了Angelababy学习了其偶像权志龙的舞蹈,并在舞台上为她表演。黄晓明为Angelababy在上海举办的“世纪婚礼”在婚礼上,黄晓明还落泪告白Angelababy:即使七老八十走不动了,你还是我的小公主。你老说我把你宠坏了怎么办,那就宠坏了好了。此外,黄晓明还为Angelababy的事业出力很多,各种牵线搭桥让女方坐上了85花顶流的位置。看了黄晓明为Angelababy的付出,再看他对叶珂的好,是不是也能理解了。虽然这一次黄晓明谨慎了很多,恋爱多年才官宣两人在一起,也未明确是否结婚了。但网友纷纷笃定黄晓明对叶珂是真爱,毕竟和叶珂结婚也意味着黄晓明要成为四娃爹了。网友称黄晓明是四个孩子的爸爸啦的确,叶珂虽然比黄晓明小了16岁,但在此之前也有过一段婚姻,并和对方育有两个孩子。虽说孩子目前和叶珂的前夫一起生活,但黄晓明和叶珂结婚也意味着他正式成为叶珂孩子的继父,算上小海绵和叶珂肚子里的孩子,黄晓明成功荣升为四娃爹!黄晓明竖起大拇指不过黄晓明对叶珂如此上头,想必也是甘之如饴吧。只是小海绵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兄弟姐妹,不知道他适不适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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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铊中毒”案受害者朱令的父母,日前曾向最高人民检察院提交的《侦查监督申请》,目前正面临处理延期。清华大学“铊中毒”案受害者朱令2024年9月16日,朱令的清华校友即华霖救助基金发起人张黎利在其个人公众号发表文章《朱令父母再次致信最高人民检察院,要求不再延期处理监督申请》称,2024年8月26日,二老接到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电话,被告知此申请属于信访事项,是按照最高检有关信访工作的规定进行的延期,延长办理的期限应为三个月,但还有可能因为案件复杂再次延期。文章表示,对于这一电话通知两位老人极为失望,因此在律师的帮助下提出了不同的法律意见,并在9月5日将法律意见书寄送给了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北京市人民检察院,并确认信件已送达。不过,截止至北京时间9月16日中午仍未收到任何关于此意见书的答复。两位老人表示,他们今年都已经八十多快九十了,不知这样的等待还能坚持多久。此前在2024年的4月15日,朱令父母向最高人民检察院递交了《侦查监督申请》,请求“对朱令被投毒一案侦查过程中有关部门的违法行为进行监督,对其提出纠正意见或者检察建议并督促其对该案继续侦查”。该《侦查监督申请》递交后,朱令父母收到最高人民检察院的短信通知称,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我院已将其来信交由北京市人民检察院依法审查办理。关于《侦查监督申请》的具体内容,界面新闻注意到,其“朱令我们在一起”微信公众号提到,有关部门的侦查行为中存在一些违法之处,包括“结办”案件违法;没有认定犯罪嫌疑人与事实不符;解除对孙某的出国限制并为其变更身份信息违法;以缺少“直接证据”为由不作为,于法无据。同时,《侦查监督申请》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八条规定,“人民检察院依法对刑事诉讼实行法律监督。”此外,《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五百六十七条规定:“人民检察院应当对侦查活动中是否存在以下违法行为进行监督:……(十)不应当撤案而撤案的;……(十六)侦查活动中的其他违反法律规定的行为。”对此,《侦查监督申请》表示,鉴于被申请人在本案侦查中存在以上违法行为,且案件在国内外影响重大,特申请贵院依法对本案进行监督,以维护国家司法形象及权威。关于案件最新进展,9月19日下午,代理该案的律师李春光告诉界面新闻,因当事人父母和相关部门达成协议,已不再代理该案。不过此前李春光曾强调,朱令案依法应追查到底。他指出,现行法律并没有对已经“结办”的朱令案如何恢复,在制度上给予任何安排。被害人是否在世,与已经立案的刑事案件是否终结侦查,没有法律上的联系。此外,我国刑法明确规定,在公安机关受理案件以后,逃避侦查的,不受追诉期限的限制。朱令出生于1973年11月,是清华大学化学系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92级学生。1994年11月24日起,朱令出现中毒症状,发生肚子疼、吃不下饭,以及头发脱落、入院未愈等现象。1995年3月26日,朱令再次病重被送入协和医院,昏迷长达5个月,出现中枢性呼吸衰竭等情况。当时因互联网还未普及,朱令多名同学将这种不明的病症翻译成英文,通过互联网向全球发出求救电子邮件,最终锁定了是铊中毒,但因错过最佳救治时间,毒素已对朱令的大脑和神经系统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从1994年中毒开始,朱令的智力、视觉、机体和语言功能没有得到恢复,生活始终由年迈的父母照料。2023年11月24日,朱令在病床上迎来50岁生日的前夕,脑瘤发作,颅压过高,瞳孔放大,高烧至39℃,陷入重度昏迷。在朱令生日当天,其父亲曾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对这个案件已经放下了,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当年的案件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同年12月22日,朱令在北京去世,年仅50岁。朱令于2023年12月22日在北京去世,图为朱令旧照关于该案,此前在1995年5月7日,北京警方曾对朱令被投毒一案正式刑事立案,直至1998年8月25日决定“结办此案”。网络流传的相关文件显示,侦查机关结办此案的原因是“直接证据不足,继续侦查难度大”。实际上,朱令当时的室友孙某被认为有重大嫌疑,警方也曾锁定凶手就在朱令的“身边”,但仍无法侦破案件。2013年,复旦大学投毒案告破,再度引发了公众对此案的关注。界面新闻此前报道,北京市公安局“平安北京”微博曾对“朱令案”作出回应,称因从朱令出现中毒症状到公安机关接报案件,时间已近半年。相关场所没有监控设施,犯罪痕迹物证已经灭失,尽管办案人员尽了最大努力,采取了当时能够使用的各种刑事侦查措施,仍未获取认定犯罪嫌疑人的直接证据,此案最终无法侦破。李春光律师曾表示,严格意义上,北京警方所用的“结办案件”一词并非“法言法语”,对于已经立案的刑事案件,要么“侦查终结”并移送人民检察院审查,要么“撤销案件”。能够理解的是,从字面意义看,“结办此案”意思就是“此案办理终结”,即“朱令案”从刑事诉讼程序角度已经被侦查机关划上句号。李春光指出,侦查机关于1995年对朱令案刑事立案,标志着朱令案经审查后正式进入刑事侦查程序。刑事立案实际上也确认了朱令所遭受的人身损害系他人犯罪行为导致,即:存在犯罪事实需要追究刑事责任。当时适用的刑事诉讼法还规定,公安机关侦查终结的案件,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的,连同案卷材料、证据一并移送同级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但是,2013年北京警方曾通报称,从朱令出现中毒症状到公安机关接报案件,时间已近半年,相关场所没有监控设施,犯罪痕迹物证已经灭失,尽管办案人员尽最大努力,采取了当时能够使用的各种刑事侦查措施,仍未获取认定犯罪嫌疑人的直接证据。李春光表示,根据该通报可以确定,就朱令案,侦查机关没有锁定或者抓获犯罪嫌疑人——这意味着朱令案并未达到可以移送审查起诉的标准,侦查机关显然也就不能以“侦查终结”后移送检察机关审查的方式“结办此案”。同时,他认为,公安机关既已认定朱令案属于刑事案件,在没有明确本案没有犯罪事实、不能确定本案也不属于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不能确认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亡等情况下,也不能成为侦查机关以“撤案”方式“结办”此案的法定理由。延伸阅读朱令案嫌疑人孙某近况披露 超4万人请愿把她驱逐出澳铊中毒案受害者朱令去世后,案件再度受到关注。日前,澳大利亚有媒体披露了曾与清华大学“铊中毒”案当事人朱令同宿舍的孙某的近况。报道称,孙某目前居住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州的一个小镇上,她和丈夫在当地拥有多处房产。1月22日,南都记者注意到,截至目前已有超过4万人在全球最大在线请愿平台上签署请愿书,希望澳大利亚政府能够将孙某驱逐出境。投毒案调查无果南都此前报道,朱令是清华大学化学系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92级学生,1994年末开始她突发怪病,1995年4月被确诊为剧毒物铊中毒。随后,各方确信朱令是被人投毒,警方曾立案调查,但至今无果。图为朱令早前的照片与朱令同宿舍的女生孙某,当时被认为是唯一能够合法取得铊盐并接近朱令的人。北京警方曾对孙某展开调查,但由于铊中毒测试报告出得太晚,相关场所无监控设施,犯罪痕迹物证已灭失。尽管办案人员尽了最大努力,采取了当时能够使用的各种刑事侦查措施,仍未获取认定犯罪嫌疑人的直接证据。2006年,孙某发表声明,坚决否认自己投毒,并称自己并非唯一能接触到铊盐的学生。2013年南都记者曾连续报道此事,帮助救助朱令的中学同学贝志诚透露,有一名黑客曾入侵孙某和其他同学的邮箱,获得孙某指导几名同学支持她澄清嫌疑声明的“发帖指南”等资料。南都记者曾采访到该黑客。他称,“我希望推动调查重启,只要努力了,就会有希望”。2023年12月22日,因为铊中毒全身瘫痪、脑神经受损,由年迈的父母照料长期照料的朱令离世。她的离世再度引发公众对“铊中毒”案的关注。朱令案后续引澳洲媒体关注1月18日,澳大利亚主流媒体《澳大利亚人报》发布了一篇题为《深陷中国投毒案件的投资人在澳洲海滨小镇》的报道,披露曾与朱令同宿舍的孙某的近况。据报道,孙某和丈夫目前生活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旅游城市史蒂芬斯港,她和丈夫在当地拥有多处房产。《澳大利亚人报》记者利亚姆·门德斯也公开了孙某和丈夫的多张近照。1月22日,南都记者注意到,去年12月26日一位署名为“为了正义”(For Justice)的网友在全球最大的在线请愿平台Change.org上发起请愿,要求澳大利亚政府调查孙某在获得澳大利亚签证、居留权时是否提供了虚假信息,并要求将孙某驱逐出境。请愿书列出的呈送人有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澳大利亚移民部长贾尔斯和澳大利亚外交部长黄英贤,请愿希望三位官员能对此事做出回应。截至22日,这份请愿书已有超过4万人连署,请愿还呼吁孙某应回到中国接受调查。南都记者连续数周多次就上述事件致电并致信中国驻澳大利亚大使馆和中国驻悉尼总领馆,截至目前未有确切回应。此外,南都记者还注意到孙某并非首次被大众请愿驱逐,早在2013年,就有人在美国白宫网站发起电子请愿书,要求美国政府调查当时在美居住的孙某,并将她遣送出境回中国接受调查,当时有超过10万人签署了这份请愿书。朱令案嫌疑人孙维疑改名后住在澳大利亚 过着休闲生活1994年怀疑被人蓄意投毒的清华大学校友朱令去年底去世,澳洲媒体披露了被认为可能与本案有关的朱令原室友孙维的近况。《澳大利亚人报》(The Australian)星期五(1月19日)发布了一篇题为“Investor linked to China poisoning discovered in NSW coastal town”的整版文章,称澳洲海滨小镇上的一位房地产投资者,被指控是三十年来令中国数百万人深感震惊的神秘致命中毒事件的核心人物,并在头版导读。《澳大利亚人报》头版导读报道孙维文章披露,孙维已改名为孙释颜,不过当地人更熟知她的英文名Jasmine Sun,现生活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旅游城市史蒂芬斯港(Port Stephens),除了投资房产交易获利,还开了一家民宿。【朱令案回顾】朱令是清华1992年级化学系学生,1994年11月因铊中毒,身体出现异常。经诊断,朱令曾两次铊中毒,第二次中毒后,体内的铊含量远远超过致死量,导致她脑神经受损,全身瘫痪,智力退化至7岁,往后近30年的生活都由年迈的父母照料。因怀疑朱令遭人蓄意投毒,清华大学1995年5月向公安局报案。与朱令同宿舍的孙维被认为是当时唯一能合法取得铊盐并接近朱令的人,曾被警方列入调查对象。但铊中毒测试报告出得太晚,朱令宿舍物品被破坏,证据缺失,导致调查陷入僵局。孙维此前表示自己已被洗脱嫌疑,对投毒事件一无所知,也并未参与。【孙维现状】据报道,孙释颜和丈夫谢飞宇在史蒂芬斯港小镇建立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房产投资组合。孙维以211万美元的价格购得奎克斯山(Quakers Hill)的三处房产,于2021年出售,获利147万美元。这成为了证明孙维在澳大利亚生活的首要证据。2015年,她在新南威尔士州中北海岸的Booral又购得一个大型农场,最终于2017年在尼尔森湾(Nelson Bay)定居。孙维和丈夫谢飞宇共同拥有五处房产现在,这对夫妇共同拥有五处房产,包括一处度假民宿和另一处新装修的待售房产。在民宿介绍中,他们表示喜欢在斯蒂芬斯港(Port Stephens)地区的海滩游泳、划皮艇和休闲游玩,也享受骑自行车去鱼市场购买新鲜牡蛎,同时在码头上欣赏鹈鹕。孙维拒绝了《澳大利亚人》数次采访请求,她的丈夫谢先生表示,"我们真是太倒霉了,但我们还没准备好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谢先生还表示,他妻子的详细资料,包括手机号码、电子邮件、商业和财产记录,已经被试图解决朱令中毒事件的中国业余侦探在网上曝光。他们将矛头指向与孙维有私人和商业往来的个人,敦促他们不要与孙维交往,试图迫使她返回中国。"我想保护她,正如你可以想得到的,这不是一件好事。(当得知朱令家人有很多疑问时)当然,那你们就去写他们说的故事好了。"他补充说,“我们得保护我们自己。”【朱令之死再次引发关注】澳大利亚的退休病理学家泰德-麦克阿瑟博士(Ted Macarthur)曾出具法医证明,敦促对朱令进行检测,以确定是否含有剧毒铊,这是一种用于昆虫毒药和灭鼠药的重金属。该医生已于2010年去世。朱令案曾在2013年再次引发关注,当时孙维被发现在美国生活,超过15万人在白宫请愿书上签名,敦促奥巴马政府在孙维离开中国前往美国后对其进行调查并将其驱逐出境。数百万人在中国和西方社交媒体上就此事展开讨论。但是案子至今未破。2023年12月22日,朱令因脑瘤发作去世,年仅50岁,据信这是铊中毒的后遗症。清华大学在官方微博称“我们对朱令的去世表示深切哀悼,向朱令的家人致以诚挚慰问。愿朱令此去有琴声相伴、一路走好。”她的父母现已80多岁,要求对30年前在清华大学发生的事件寻求一个答案。此案再次引发国内外关注。朱令父母通过“帮助朱令基金会”的代表告诉《澳大利亚人报》,他们将会怀念女儿的笑声、乐观和对生的渴望。他们说正义或许不会到来,但他们希望全世界都知道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朱令都没有合上她的双眼。"真相永远胜于一切......不要给朱令的家人、同学、所有受到朱令生活影响的人,包括你自己的家人,带来更多的痛苦。”该基金会代表表示,"我们希望她能回到中国。"唐女士是一名中英文口译员和教师,她是"正义之声"志愿者团队的成员,团队也一直致力于推动将孙维驱逐出境。"我们要明确指出,澳大利亚不是那些企图逃避法律制裁的人的避风港。“唐女士告诉《澳大利亚人报》,"朱令案(据称)的凶手享受着看似无忧无虑的生活,包括生日聚会和买卖房产,而朱令本人则在年迈父母的悉心照料下,与中毒后遗症——失声、危及生命的感染和器官衰退——作斗争。"虽然朱令的认知能力与儿童无异,但她的头发却见证了那些邪恶的罪行。"目前,已有37000多人签署请愿书,要求将孙维遣返回中国,接受有关朱令中毒事件的质询。请愿书的提交对象包括总理安东尼·阿尔巴尼斯(Anthony Albanese)、移民部长安德鲁·吉尔斯 (Andrew Giles)和外交部长黄英贤 (Penny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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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观察者网 熊超然】在前一天全境多地同时发生寻呼机爆炸事件后,当地时间9月18日,黎巴嫩多地再度发生通信设备爆炸事件。路透社援引黎巴嫩卫生部的数据称,17日的爆炸所造成的死亡人数已上升至12人,包括两名儿童,近3000人受伤;18日的爆炸则已在贝鲁特和贝卡谷地造成至少20人死亡,450多人受伤。 以色列官员尚未对爆炸事件发表评论,但安全部门消息人士称,以色列间谍机构摩萨德对此负责。报道称,美国否认与爆炸事件有任何牵连,并表示正进行密集的外交努力,以避免当前黎以冲突升级。 在17日的爆炸中,爆炸寻呼机疑似由台湾地区制造商“金阿波罗”(Gold Apollo)生产,但这家台企“紧急切割”称,产品并非在台湾生产,而是在匈牙利的一家公司制造。对此说法,匈牙利政府方面已经澄清“并非在匈牙利国内制造”。而18日的爆炸中,爆炸对讲机上标有“ICOM”和“日本制造”的标签,ICOM是一家总部位于日本的无线电通信设备公司。 当地时间9月18日,黎巴嫩多地再次发生通信设备爆炸事件,已有20人死亡,450余人受伤。图为发生爆炸的通信设备碎片。IC Photo 路透社称,当地时间9月18日,黎巴嫩真主党成员使用的手持对讲机同时爆炸,这是近一年真主党武装分子与以色列爆发跨境冲突以来,黎方伤亡最惨重的一天,也似乎让真主党陷入了混乱。当天的爆炸事件中,至少有一起就发生在真主党成员为前一天遇难人员举行的葬礼附近。 此前,为躲避以色列对于移动电话的监视,真主党方面转而使用寻呼机和其他低技术含量的通讯设备。一名路透社记者在贝鲁特南部郊区称,爆炸发生后,他看到真主党成员疯狂地从所有没有爆炸的对讲机中取出电池,把零件扔进金属桶里。 路透社、《耶路撒冷邮报》等均指出,根据所标注的产品标签及信息显示,18日爆炸的对讲机,是日本无线电通信设备公司ICOM制造的IC-V82型号对讲机,该款设备已于2014年停止生产和销售。路透社还援引一名安全消息人士称,这些对讲机是黎巴嫩真主党在五个月前购买的,大约与寻呼机同时购买的。 《日本经济新闻》9月19日报道称,ICOM公司方面的代表当天上午回应称,“我们目前正在确认事实”。报道介绍,ICOM是一家总部位于日本大阪的综合性无线电设备制造商,成立于1954年,其产品包括用于陆地、海上和空中的收发器和无线电设备。截至2024年3月的财年,该公司合计销售额为371亿日元,该公司还在欧洲、美国和其他国家拓展业务。 另据日本时事通讯社报道,ICOM负责人表示:注意到新闻报道中出现的机器并没有标识正规产品的全息贴纸,怀疑是山寨仿造品,企业正在调查。 ICOM方面透露,IC-V82这个型号是专供出口海外市场的。截至2014年停产前,共销售约16万台。因为海外市场上曾出现大量山寨仿造品,厂方自2013年8月开始在产品上贴上了标识正规产品的全息贴纸。 当地时间9月18日,黎巴嫩多地再次发生通信设备爆炸事件,已有20人死亡,450余人受伤。图为发生爆炸的通信设备碎片。《日本经济新闻》 ICOM美国子公司方面同样表示,这些爆炸的设备似乎是山寨产品,并非ICOM生产。ICOM美国子公司业余无线电分部高级销售经理雷·诺瓦克(Ray Novak)18日在罗德岛的一个展会上告诉美联社:“我可以向你保证,它们不是我们的产品。” 诺瓦克说,ICOM在20多年前推出了V82型对讲机,主要用于业余无线电通联活动或社会通信和紧急通信,但早在2014年就已经停产,要在网上销售假冒产品很容易。 ICOM官网称,当前市面上售卖的V82型对讲机几乎都是假冒产品。ICOM官网截图 此前一天的9月17日,黎巴嫩全境多地同时间发生寻呼机爆炸事件,造成重大伤亡。经初步调查,这些寻呼机都是真主党成员所有。真主党方面指责以色列方面精心策划了此次袭击行动,誓言报复。 《纽约时报》在当地时间9月17日晚些时候援引消息称,伊朗驻黎巴嫩大使穆杰塔巴·阿马尼(Mojtaba Amini)在爆炸中“失去一只眼睛”,伤势比最初报道的更严重。伊朗常驻联合国代表在当地时间9月18日的一封信中表示,“伊朗保留根据国际法采取必要措施回应袭击的权利”。 据报道,应阿拉伯国家的要求,联合国安理会将于当地时间9月20日就发生在黎巴嫩的寻呼机爆炸事件举行会议。 当地时间9月18日,黎巴嫩贝鲁特,黎巴嫩多地发生寻呼机爆炸事件,遇难者葬礼举行。IC Photo 路透社指出,两天内接连发生大规模通信设备爆炸事件,与此同时,在加沙地带的冲突也已持续11个月,这些都加剧了人们对黎以边境局势升级以及爆发全面地区战争的风险担忧。 “我们正在开启战争的新阶段,这需要我们的勇气、决心和毅力。”爆炸事件发生后,以色列国防部长加兰特这样说道。约旦外交大臣埃伊曼·萨法迪则指责以色列在多条战线上策划危险行动,将中东推向地区战争的边缘。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国官员说,以色列在17日的爆炸前已告知美国,其将在黎巴嫩采取行动。但这名官员补充说,以色列方面没有提供细节,这次行动本身令华盛顿方面感到意外。 对于17日爆炸中的寻呼机疑似由台湾地区制造商“金阿波罗”生产,据台媒“中央社”报道,“金阿波罗”公司董事长许清光9月18日回应称,涉事产品由一家名为BAC的欧洲公司生产和销售,“金阿波罗”仅向该公司提供了品牌商标授权,没有参与相关产品的设计和制造。许清光拒绝说明BAC公司的所在地,但“金阿波罗”在一份书面声明中提及,该公司地址位于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 许清光称,“金阿波罗”是一家“负责任的公司”,他已考虑在海外提起诉讼。但被问及BAC公司的详细信息时,许清光拒绝作出正面回应,迅速转身离开了现场,没有说明BAC公司的具体名称及其所在地。台媒称,许清光这一举动令在场的媒体人士“一脸错愕”。 发生爆炸的寻呼机。美联社援引社交媒体图片 路透社报道,匈牙利政府18日发布一份声明澄清称,黎巴嫩大规模爆炸中使用的寻呼机设备从未出现在匈牙利,被台企金阿波罗(Gold Apollo)“点名”的BAC公司只是一家贸易中介公司,在匈牙利无制造厂。 匈牙利政府发言人佐尔坦·科瓦奇在通过社交媒体表示:“匈牙利当局已经确定,该公司是一家贸易中介公司,在匈牙利并没有制造厂或其他运营场所。” “该公司列出的地址显示有一处地处匈牙利的运营中心,但有关设备从未到过匈牙利。”科瓦奇说,匈牙利国家安全机构将与所有相关的国际合作伙伴进行合作,协助进行进一步的调查。科瓦奇补充说,此事并不意味着匈牙利出现国家安全风险。 本文系观察者网独家稿件,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解放军有大动作,战机从东北的多个机场起飞赶往远东地区集结,接下来中俄两军共20余架战机将从这里出发,直扑美国的大后方。中俄军事交流的重要项目——“北部联合-2024”军演的参演兵力已基本集结完毕,此次演习非常特殊,并非两国联合演习,而是中方进行海空联合演习,再邀请俄军参加,丰富了两国共同参演的途径。【中俄兵力集结】解放军派遣了空警-500、歼-16、歼-10、直-20等先进战机,和俄军的伊尔-38、苏-30、米格-31等构成了此次演习的空中兵力。正如前文所说,我国的战机将从本土起飞,先赶往俄罗斯在远东地区的机场与俄军汇合,再一同从这里出发,抵达演训地点。这也象征着中俄已经形成了一套成熟的合作机制,允许我军战舰、军舰常态化借道俄罗斯在远东的机场、港口,可见两国的互信程度极高。就在中俄其乐融融的时候,有一个国家可能要感到非常恼火,这个国家就是美国,因为此次中俄演习的重头戏之一是超过20架战机组成的编队飞往阿拉斯加、阿留申方向。这片区域是美方认定的“大后方”,在冷战时期,这里还曾是美国布设防御的重点,用于防备苏军。随着苏联解体,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不断调整,由于其认定百废待兴的俄罗斯武力不复从前,就逐渐减少了对远东方向的防御,将更多注意力转到了其他方向。这倒不能全怪美国决策层无能,毕竟美国国防预算虽庞大,但仍需在多个优先事项间做出取舍,远东地区的军事部署和维持存在成本高昂,尤其是在海外基地的运营和维护更是一个天文数字。【美国的防御重点转向中国】再加上美国也找到了如日本、韩国等“得力助手”,认为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帮助美国承担风险,进而减轻自身直接军事存在的负担。至于这些被释放出来的力量被用在了哪里呢?当然是用于应对不断崛起的中国,美国在亚太地区打造了所谓的“岛链计划”,用于威胁中俄。对于美方无端的敌视,中方多次试图通过沟通的方式化解分歧,哪怕是在美方坚持死缠烂打,导致中美关系不断紧张的当下,中方依旧不计前嫌地和美方高层保持着沟通。就在不久前,中美两军战区司令还进行过一场高规格的对话,对于这场对话的结果,官方只是笼统地给出了“双方就共同关心的问题深入交换意见”这样的说法。【中俄可以经常去美国“家门口”遛弯】考虑到和我们沟通的美军印太司令帕帕罗本人多次表现出的激进态度,有专家认为中美此次沟通很可能是各谈各的,没有达成太多共识,美军不会轻易放弃在中国周边惹是生非的机会。结果中美战区司令这边放下电话,那边中俄两军就举行了军演,还要派出战机直扑美国的大后方而去,给美国提了一个醒:那就是中方不会被动等待美国的挑衅,既然美方不知悔改,我们也不介意多去美国“家门口”走一走,看一看美国会作何感想。

采写/薛瑞艺 黄琪 王子伊 肖汉华编辑/杨宝璐学生参加研学活动7月初的一个中午,刘桦坐地铁途径五道口站时,一群戴着小红帽、身穿蓝色马甲的孩子在两位成年人的吆喝下挤进了车厢。这一行有近20人,领头的是一位手持小旗的中年女子,队尾还缀着个年轻女孩,不少孩子热得满头大汗,干脆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席地而坐。刘桦凑过去一打听才得知,这又是一个来北京的研学团,刚刚“打卡”了清华大学,接下来要去奥体中心看鸟巢和水立方。来京两年,刘桦还没进过清华校园,好奇地追问校园内的情况。年轻女孩这才坦言:“我们没进去,就在门口拍了几张照片。”收费贵、溢价高、质量差……乱象频出的研学游背后,是研学机构为了“降本”增利各出奇招。在无门槛限制、无标准考核的情况下,许多研学课程被制作成了给家长的汇报演出。一位从业多年的机构负责人称,本来,研学游安排得怎么样、课程设计得好不好,孩子的感受才是核心,可“至少现在,孩子们的研学体验,依然取决于‘成年人的良心’。”“特色体验”项目张雪峰可能怎么都想不到,多年前他曾在演讲中说的,体验真正的北京就要去“早上五点天通苑北的第一班地铁”,如今真的成为了北京游学的一个“项目”。这绝非孩子们特意“没苦硬吃”。旅游旺季,有时旅游大巴车不好停车或交通堵塞,一些导游干脆选择带团乘坐公共交通往返景点——这在一些廉价的研学团里,被包装成了“特色体验”的项目。一位前研学导游向深一度介绍,如乘坐北京西郊线,就会被包装成打卡“最美西郊线”景点项目,“花很长时间在排队、坐地铁、到站拍照上。”北京地铁一号线也可以说成“中国首条地铁线路”——这是体验历史项目。据他介绍,市面上正规的地铁体验研学,需要和地铁、电车公司合作,能实地参观驾驶室、体验安检岗位、学习地铁调度规则等。“但如果只列为研学中的一个体验小项目,报这些团的家长不懂,也不会细问。”来自全国各地的研学团不仅“攻占”了公共交通线路, 也让博物馆和高校成了黄牛高价倒卖预约名额的重灾区,由于票价被搅乱,游学团临时改变收费标准也是常事。有家长告诉深一度,早在今年6月,她就为三年级的儿子报名了暑期研学夏令营,7月开营前却被机构告知要加收500元。负责人告诉她,加价的原因是几个原定的景点预约爆满,机构也需要从黄牛手中高价收票。清华、北大校园是北京研学团必打卡的景点。在清华,每日预约报备上限为3000人。每位师生报备单日上限5人次,单月上限15人次。有同学在清华树洞里吐槽:“黄牛把学生的预约通道给抢完了,家长想来学校都预约不上。”深一度记者通过闲鱼平台了解到,有不少写着“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在线辅导”的帖子,注明“在校学生”,不接“二道贩子”,实则是在售卖预约名额。询问价格后,卖主告诉记者,代约入校的价格在每人180-200元不等。7月24日,北京大学官微发布了《校友预约入校违规情况通报》,引发全网热议。一支名为“北大金秋暑期定制课”的校外研学团队,通过校友预约通行人员的方式,拆分预约共139个入校名额,每名学员收费10800元,合计收费约150万元。王红薇参加研学时吃的盒饭货不对板不少家长在社交媒体上反映,给孩子报名的研学团以暑期游客多、难以协调等原因临时降低了食宿配置,实际体验与宣传“货不对板”。暑假期间,深圳的郑秋为自己和女儿精挑细选了10-12人的新疆精品研学小团,8天7晚8599元还不包括来回机票和餐食。一趟行程下来,两人总共花费3万多,体验感却让郑秋大失所望。出发前,郑秋就发现团里比原定多了3位成员,经过协商,工作人员承诺给予郑秋800元的赔偿和额外的无人机拍摄服务。晚上入住酒店时,郑秋和女儿所住的房间有明显的刺鼻气味,像是刚装修过,女儿的鼻炎还因此复发。后来换到一间味道稍淡的房间,他们依然不得不开着窗睡觉。报团前,该研学项目声称会给孩子科普新疆S21沙漠公路、克拉玛依采石油等地理知识,但在旅行中,郑秋和女儿一路上都没听到过讲解。到了五彩滩展览馆,带队老师甚至让他们自行进馆参观,自己则在馆外等待。直到一次闲聊时,郑秋才无意中得知,自己想象中“研学团”配备的专业老师,其实是当地旅行社派来的外包导游。此次新疆研学结束后,产品经理承诺的无人机拍摄始终没有兑现,连800元的赔偿也是郑秋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维权帖子后才收到。“如果是这样,我直接报旅行社就行了,比他们还便宜一半。”从新疆回来后,郑秋当即决定,取消原本已经报名的江苏研学团。初二学生王红薇原以为学校统一组织的年级研学更有保障,没想到刚出发,她就忍不住在社交媒体上发帖吐槽。6月中旬期末考前,王红薇的班主任就宣传了这次苏大研学游。当时她向班里同学介绍,此次研学活动由专业研学机构承办,会带他们提前感受大学生活。班主任将报名表格共享在班群里后,家长、学生和老师都能看到谁在填写。王红薇和妈妈观望一阵后,发现班上同学几乎都报名了,于是也赶紧报了名。王红薇的学校将班级按成绩划分为三个层次,普通班、南通班和实验班。老师建议南通班和实验班所有学生都去,普通班学生自愿前往。说是“建议”,但王红薇发现,自己班里只有两位同学没去,还被班主任私下谈话。12天11晚的苏州大学之行,收费3600元,老师要求学生带着课本和练习册。“说是研学,不如说是换一个地方上课。”在苏州大学,从早上7点到晚上8点半,王红薇几乎全天都在上课,听自己的任课老师讲课堂知识。上课中穿插了4次两小时的讲座,由苏大教授分享苏州园林、历史、心理等常见的话题,讲座耽误的课时却还要在晚自习补齐。学生的一日三餐是盒饭。下晚自习后,老师才会将手机短暂发还给学生,学生得赶紧回寝室用手机扫码洗澡,9点50分又要统一上交手机。12天里,唯一一次的出游是某天下午游览苏州博物馆和苏州大学天赐庄校区。当天行程安排非常紧张,也没有配备导游讲解,想要听讲解的学生需自费租讲解器。王红薇和同学们在这两处景点走了个过场,最后以一张班级合影结束了游览活动。在苏大阳澄湖校区里的12天,她和同学只熟悉从教室到寝室这条路,“其他地方都没时间去。”省下来的钱学员参团体验差,很多时候是研学机构压缩成本的结果。一位资深的游学项目开发人向深一度介绍,目前研学由两类项目组成。第一类是狭义上的研学,属于教育产品的范畴。这种研学的消费者是学校,学生以班级为单位参加。根据各地教育局的要求,此类活动本身就有价格上限。承接项目的研学机构想要盈利,降本是必然的选择。今年3月份,孙莹莹入职西安一家资质不错的研学公司,公司主营业务就是承接学校的研学活动。 孙莹莹透露,各地教育局对于研学收费都有一定限制。以西安市内不含餐食的一日游为例,收费标准不能超过200元,因此公司给学校的报价大都在190元上下。但实际执行时,为了盈利,每个学生研学活动的成本会被公司一再压缩,“绝对不超80元”。确定研学项目时,研学公司首先会与景区协商团购价,每位学生的收费可谈到50元以下,有些还会附赠体验项目。绘画等手工项目最常见,景区会提供场地和指导老师,但彩笔、纸张等耗材需要研学机构自备。入职一个月后,孙莹莹作为随队老师第一次跟团,拿到公司准备好的彩笔现场分发时才发现,这些笔看不到生产厂家和日期,打开后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每个学生只能分到一根。原本的“扇子彩绘”项目变成了单色作画,学生们提不起兴趣,项目最终草草结束。但这些实则成本极低的项目,却会成为公司提高报价、向学校和家长宣传的筹码。另一大部分可缩减的支出在人力上。机构会为每个班级配备一名辅导员,这些辅导员并非机构员工,而是来自长期合作的外包机构。在孙莹莹眼里,他们的素质参差不齐。一次去兵马俑的研学活动上,她曾向直属领导反馈过部分辅导员态度差、有粗俗用语的情况,领导却劝她体谅。“可能领导心里知道,他雇人付了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的质量。”报价清单中,机构会向每个学生收取15到20元的讲解费,但实际配备多少讲解员要看校方。今年5月,孙莹莹带着一个年级的研学队伍前往西安市周边景区,这所学校对于研学的要求相对严格,强调要为每个班级都配备一名讲解员。到了景点,孙莹莹却发现这些导游讲解时举着手机,对照百度百科念词,遇到学生提问就假装没听见。对于这样的情况,比孙莹莹入职久的同事觉得理所当然:“不到200块一个人,还想要什么体验呢?”第二类是市面上常见的假期研学营、精品研学小团,属于旅游产品。更准确地来说,应当称之为“游学”,或“研学游”。网传研学游的毛利率高达50%,但一年前,从一家研学机构离职后,马嘉禾自己开办了一家研学工作室,才发现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研学游虽然毛利率高,但和普通旅游一样,渠道商拿走了利润的大头。在不刻意压低成本、违规操作的情况下,他作为执行方,最多能拿到百分之十几。与普通跟团游相比,研学游还有天然的缺陷——它的直接服务对象大都是未成年人,几乎没有消费能力。马嘉禾告诉深一度,由成人组成的旅游团可以推许多自费项目,如进店消费、骑马拍照等。但研学团却没有这样的消费能力。没有了隐形收费的空间,不少研学游团队也会选择通过压低成本来提高利润。在旅游行业深耕9年,王禹如今经营着一家从旅行社转型的研学机构。他给深一度算了笔账:研学游想要压低成本,吃、住、带队老师工资都是可砍的大头,“研学机构愿意投入多少成本,很多时候全凭良心。”以北京五日游、20人的研学团为例,往返交通、景区门票成本的可操作空间不大。在住宿上,如果住在离天安门仅15分钟车程的大成路,选择体验更好的四钻酒店,旺季一晚人均就要600元。想要压低成本的研学团则会选择住在良乡等地,旺季一晚只需200元,如果再克扣些,住在河北等地的营地里,成本可以压到更低。而在饮食方面,50元的餐标缩减到30元也能吃饱,一日三餐至少省下近50元。砍完吃住两部分,第三就轮到师生比例。一名生活老师跟团5天,算上交通食宿和劳务费,成本至少要4000元。负责任的研学团一般每6到8名学生就会配备一位老师,但为了降低成本,不少研学团甚至每20个孩子才配备一位老师。这样压低成本之后,一个20人的北京五日研学团,机构起码可以多赚上万元。随之而来的自然是研学体验的下降。住宿地点偏僻意味着交通不便,要花更多时间在路上奔波。想去天安门看升旗,住在良乡要比住在大成路早起一个半小时,孩子们早餐只能用鸡蛋牛奶垫肚子;带队老师少了,管理难度增加,就要压缩孩子们自由参观和游览的时间。原本去故宫参观3小时,实际上只参观了1小时。“剩下的两个小时干嘛?就是不停地点人数、整队。”对于研学游产品而言,真正决定产品盈利上限的是研学项目和讲师水平的专业度。课程想要卖出高价,研学机构会在研学项目和师资力量上做文章。低端研学团进入故宫后,会蹭免费讲解或者只拍照打卡、走马观花,但精品团会提前报名故宫的官方课,单这一项,每人就要增收500到800元的课程费。王禹曾组织过北京到成都的暑期大熊猫夏令营,如果只是让团员“看一眼”,基地30元的门票就是这一项目的成本。但想要近距离接触体验,得花800元购买每天只开放200个的国际义工志愿者名额。如果能请到一位有专业背景的老师做主讲,如相关学科博士毕业、有讲解证书、在学校、博物馆等地挂职,一天2000元的课时费是保底,研学活动的收费也可以跟着水涨船高。但有一部分研学机构,会在宣传中提到“金牌讲师”这样模糊的字眼,其实请来的讲师不过是资历不满三年、甚至刚拿到导游证的导游,一天只要200到500元不等。孙莹莹在研学机构时带学生参加研学活动究竟谁是主角?第一次带研学,孙莹莹把学生们带到景区门口,负责对接的学校老师却迟迟没到。没有学校老师提供的签字盖章,他们无法带队进入景区,整个年级的孩子在太阳下暴晒。孙莹莹有些着急,连着给对接老师打了几个电话催促。事后,领导反而打来电话把她训了一顿。“你要知道我们伺候的是老师,不是学生。宁愿让学生等半小时,不要让老师不开心。”这句话孙莹莹到现在都记得,她觉得荒唐极了。为了让老师们满意,机构会给学校的随队老师准备礼物并提供单独的餐食。当学生席地而坐,吃着自己带的面包和水果时,学校的随队老师基本上都会被请去吃桌餐。带过这么多学校的研学活动,孙莹莹只遇到过一个学校的老师们主动要求和学生一起用餐。有些老师还会提出想看景区的付费演出,公司也会立即差人协调、满足要求。对于研学公司而言,这些“人情”开销都是成本的一部分,用在打点关系上的多了,花在学生身上的就会相应减少。完成一次研学后,老师和校领导的满意度决定了能否继续合作,相比之下,学生的体验并不重要。带研学团,孙莹莹的另一个重要任务是拍摄照片和视频,制作宣传推送。有一次研学项目执行得非常潦草,孙莹莹原本担心家长和学校不满,但负责老师对孙莹莹说,学校对这次研学十分满意。“因为照片是完美的,视频是好看的,现场执行的一些细节就无关紧要了。“由于研学游的教育学习效果很难量化,越来越多的项目也会选择把原本花在请好老师、好讲解上的钱,挪去请摄影师或者运营外包,在旅途中为孩子们拍摄精美的照片视频,制作vlog、美篇和电子相册。据王禹透露,这两年研学游市场的头部机构,即年营收在一个亿以上公司,许多都会增加旅拍作为卖点,五天的全程旅拍服务,光请摄影师就要花费8000到1万元。“大多数小孩和同龄人一起出远门就很高兴,机构只要能和家长交差就行。” 观察当下的研学市场,王禹发现许多家长对于研学游没有概念,有些甚至只是为了让孩子“有事可做”。至于孩子的游学体验如何,他们并不深究。今年五月底,带完春季学期最后一批研学团,孙莹莹离职了。她无法认同一个以教育为核心目的的产品,却如此漠视学生的感受。王禹的公司研发的研学项目‍‍缺失的标准研学游的热度,吸引了不少人想要进来分一杯羹,实际上,进入这个行业的门槛“明高暗低”。根据《旅行社条例》《旅行社条例实施细则》,申请经营国内旅游业务和入境旅游业务的,应当取得企业法人资格证,并且注册资本不少于30万 元。机构想要做研学游业务,必须取得旅行社的资质才可以带团,还需要有固定的办公场所、挂靠的导游等条件,起步资金至少80万打底。但在实际操作中,机构却能靠“包桌”的方式借用资质。一年给旅行社交几千块钱,承包一张办公桌,就能借用它的资质承接旅游业务,开发自己的游学项目。由于市场缺乏统一的标准,监管就显得乏力,部分没有旅行社资质的研学团活跃在监管的真空地带。在小红书,王禹经常刷到有家长以研学游“游而不学”“货不对板”为理由,要投诉研学机构,却四处碰壁。如果做研学游的机构没有旅行社资质,和家长签署的相关合同也就不会生效。“他们不是旅行社,文旅局就拿这些机构没有办法,你最多只能向市场监管局投诉他们超范围经营。家长不懂,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找谁。”除了市场缺乏统一标准,带团老师良莠不齐也是当下研学市场的顽疾。马嘉禾说,目前研学游带团老师资质的底线要求是必须有导游证。可在游学团当带团老师需要照看孩子更累,收入却不会因此增加。反而由于参团的都是小孩,导游没法加可以提成的收费项目,拿到手的都是“死工资”,收入还比平常的成人旅行团低。因此,真正经验丰富的优秀导游反而不愿意来带游学团。一位在旅游行业工作20多年的导游告诉深一度,目前愿意给研学团当带队老师的大多学历偏低,业务能力有限,知识储备也不足。真正的好老师们带高中历地科目,一天的课时费也很可观,出去带队研学,同样的收入,还要承受风吹日晒,“犯不着受这个罪”。今年4月,现居深圳的杨越正待业在家找工作,偶然在兼职群里看到了一则招募研学辅导员的消息,招募方自称是一家教育集团,与旅行社有合作。抱着尝试新行业的想法,杨越报了名。报名当晚11点,负责人给几名“临时工”拉了群,要求第二天早上到学校附近集合。辅导员的工资是120元每天,45岁以下都可以报名,杨越的任务就是帮带队老师看好孩子,不要出现安全问题。上岗前,机构没有任何培训,只提醒杨越等人不要向其他老师透露自己的兼职身份。正因如此,直到带完这批研学团,杨越才得知当天和自己搭班的所谓“带队班主任”,也是教育集团招募的临时兼职:“他们一天的工资是220元,筛选条件比辅导员稍高一点。要年轻,看起来像个老师。”研学课程难以得到知识产权方面的保护,也是影响研学市场的主要因素之一。在研学教育领域,团队花心思开发的精品研学项目往往很难整理成标准化、可备案的内容。一套研学游课程,前期要花大量时间沟通资源、测评、现场调研。可项目一旦推出,其他研学机构就会立马跟风推出相同的课程体系,这对于愿意开发原创研学课程的机构是个不小的打击。王禹告诉记者,他的研学机构做过上百套课程,最终,能够获得备案的也只有三四套。降本、增效和提升服务质量,是“不可能三角”,但为了在激烈且无序的竞争中活下来,绝大多数研学机构,只能选择砍掉“提升服务质量”这一角,把“研学游”简化成流水线式的“跟团游”。马嘉禾之前就职研学机构,在他六年前刚入职时还雇着十几位全职研学讲师。后来因为疫情和行业竞争,“成本太高,养不住人”,到他离职时已经全部裁撤,改成从其他教育集团找临时外包,或者干脆在景区找讲解员顶上。后来他自己创业,组织的都是成本较低的市内研学游,目前正在尝试拓展成本更高的跨省研学游业务。他也说不好未来“万一不赚钱,又没人盯着”,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采访对象均使用化名)【版权声明】本作品的著作权等知识产权归北京青年报【北青深一度】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76岁的老人陈有银是陕西黄土地上的一个普通农民。除了1970年应征入伍,至河南开封当了几年兵,他这辈子没有离开过家乡西安蓝田县的土地。当兵时连长描述其老家武汉长江大桥的景象,总在他心头徘徊。往后近五十年里,他日复一日面对着土地和庄稼,那些景象的细节模糊了,只记得那座大桥“有多美”、“有多好”。近两年有高龄战友向他描述外面的世界,说要抓紧时间出门看看,他真是心动了,这辈子还能亲眼检验那种在脑海里扎根的“美”吗?2024年8月8日,趁地里是农闲期,患病三十多年的妻子近期病情也有好转,陈有银带着一件1975年退伍时带回来的军用雨衣,三身换洗衣服,一大瓶水,以及三十多年前亲友见他家条件不好塞给他的千余元钱,从附近小孩那里借来一辆黄色单车,抠掉老年手机的电池,不想麻烦任何人,悄悄离家独自去“圆梦”。这趟数千里的骑行之路,陈有银没有数过日夜。知晓家人焦急寻找他足足一月,他才发现自己带来了更大的“麻烦”。他被家人从武汉接回家时,其实还没有找到连长说的那座武汉长江大桥。他选择让这个念想默默消散:这一路上看到的,已经足够啦。△ 9月7日,陈有银骑车在武汉看长江大桥。硚口警方提供视频监控截图。图源:长江日报走失的76岁老人8月上旬,西安蓝天当地多个救援队发布的一份寻人启事传播开来,称一名76岁老人陈有银于8月8日中午12时从村里骑行一辆黄色共享单车出村走失,一直未归,查监控发现老人于当日中午1时许在当地白鹿广场附近出现,走失时上身穿白底蓝格子衬衫,灰色裤子,脚穿咖色皮鞋。家属寻找未果,已报警。陈有银本人对此浑然不知。在他描述的版本里,8日中午,他照常做了三碗面条,和妻子、孙子一起吃完。然后好好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取出自己藏了三十多年的千元积蓄——平常家里的钱都归妻子管,买东西哪怕找了一元钱零钱都会交还给妻子。那天他买了一桶油,找回来的零钱照例放桌上,所以家人都以为他出门时身无分文。出发前,陈有银把老人机的电池抠了。他不想让家人知道,一是怕看他年纪大阻拦,二是怕见他态度坚决,又要麻烦他们出钱出力给自己圆梦。自己骑个共享单车,一路上节约节约,应该也能做到。他也考虑过要不要留张纸条,但想想应该就几天的事,算了。△ 2023年,陈有银领取“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拍照留念,有老战友感叹应多出去看看。当事人供图/图源:长江日报沿着国道问路走,遇见的好人很多陈有银推测,顺着沿江的国道,应该就能到武汉。他一路东出潼关,去了河南三门峡、曾经当过兵的开封、郑州,随后南下武汉。每天骑行50里到100里,前十天还有些累,后面越骑越轻松,饿了就买些馒头、面条,晚上就用军用雨衣铺地,穿衣服睡。途中陈有银看到了与老家黄土地迥然不同的地貌,还有那些他从来没有种过、各式各样的庄稼。以前在开封当兵的时候,路上黄沙飞天,行人嘴都不敢张,如今变成一片绿林,泥路和土包变成了宽敞大道和高楼。他还去找了自己的“老连队”,都焕然一新。留守的战友听说他要骑行去武汉,给他赞助了一套新衣新鞋。路上陈有银还有一个感受,就是好人挺多。遇到那些陕西老乡开店的,见他独自在外,不肯收他钱,对他像邻居一样亲切。出于安全考虑,他在晚上通常不骑车,推着车走。有回他遇见一名骑摩托的女同志,谁也不认识谁,一直跟在他后头。他后来才意识到对方是开着车灯想给他照亮路。他说对方是名女同志,方向和自己又完全相反,不要再帮自己。接着他发现摩托车走了,警车紧接着来了,那名女同志出于担心报了警。民警了解完他的情况,也在后头打开车灯给他照路,直到他找着落脚点。这一路上,陈有银怕迷路,沿着国道没进过城,直到武汉。△ 陈有银的退伍军人证明书。当事人供图/图源:长江日报出租车里没有人,怎么也能在路上跑啊?在武汉看到的第一座大桥就让陈有银震惊到了,这应该就是连长说的多美、多好的大桥吧。他一层一层地数,一座足足有五层的钢架大桥,十分壮观。可惜人不能上去。这个上午陈有银在附近逛来逛去,还琢磨了好一会这五层分别是干什么用的,如果是方便军人站岗守桥,也不需要盖这么高呀。他的这个猜想被路人否定了,他也随后得知这座桥不是连长所说的那一座。武汉有十二座长江大桥,距离挺远,他得进城慢慢找。陈有银接着又看到了两座桥,只有一层桥道的它们相比第一座就显得有些普通,但晚上开了灯还是很漂亮。他还看到宽广的江面上有一辆大船驶过,有人上上下下,老家的河哪能供这种船开呀。到武汉这两天,陈有银不怎么赶路了,他在大桥周边闲逛,碰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别的不说,就是那个出租车吧,我就感觉很奇怪,我想这个车子在路上跑,怎么没有人开哦,和别人一问,人家说这是无人驾驶啊!”陈有银就想,现在发展确实快,自己在的村庄没有什么改变,外面的城市变化竟然这么大。第二天晚上,陈有银在大桥桥头附近的椅子上睡着,但没多久就被路过的洒水车弄醒了。陈有银又走走走,在一片高楼中迷了路。△ 陈有银在老家。图源:白鹿视频“失联”一个月后,大桥没找到,生活回来了9月7日深夜,陈东毅突然接到民警的电话,称找到他父亲陈有银了,人在武汉。陈东毅当即连夜驱车赶往。陈有银压根没想惊动家人。他找不着路,走进途经的派出所。民警见他模样,以为是流浪汉,不让他走,给他做饭,让他休息,要给他买车票回西安。陈有银说自己有钱,不用麻烦。民警不放心,想联系他家人。这一联系才发现,老人原来是蓝田县当地寻找了一月的走失人口。而陈有银才知道自己足足出来了一个月。子女们焦灼万分,不仅自己找,还发动整个村里的青壮年在村里村外找了个遍。△ 9月7日晚11时,陈有银到武汉市硚口区宗关街派出所向民警求助。通讯员武龚萱 摄/图源:长江日报9月8日上午9时多,家人赶到派出所时,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陈有银知道他们很生气。他听从他们的安排去理了个发,在宾馆开了间房作短暂休息,然后返回西安。陈有银没有再提武汉长江大桥的事。他感觉很对不起小孩,还听说当时有骗子称知道他下落索要1万元,儿子被骗走的200元也让他感到很可惜。但儿子和女儿心里,气愤平息过后是极大的愧疚。女儿陈女士称,他们从来不知道父亲有这么一个心愿。父亲总是那样的性格,有什么苦都自己挨着,平日本就缺乏沟通,父亲又格外怕麻烦到他们。9月15日,在陕西老家的陈有银收到了一张照片,武汉市公安局硚口区分局将长江日报记者拍摄的“万里长江第一桥”照片洗出来,寄给了他。△ 9月15日,陈有银老人与“大桥”合影。图源:长江日报他说已经没有再出去的念头了,还要顾生活。出门这一次,他不觉得遗憾。潇湘晨报记者 吴陈幸子(来源:潇湘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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